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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4章 自殺了 文 / 一跺年華

    肖容就這麼悵然若失地站在公路邊愣愣地看著卞家的方向,忘了移動步子,腦裡不斷翻騰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是關於卞金玉的,直到方玉晴打電話來。

    「容空……他沒什麼事吧?」方玉晴在電話那頭小聲問道。

    「媽……他走了!」肖容的眼淚又上來了。

    她擦乾眼淚,責怪著自己今天真是太脆弱了,怎麼動不動就流淚?許是這幾天經歷的悲歡離合事件太多了吧?

    「走了?」方玉晴疑惑問道:「跟誰走的?」

    「我回來再說吧!」肖容咕噥說道,她怕說得太清楚讓方玉晴聽出她的哭腔來。

    「好,你快過來!」方玉晴終於掛了電話。

    肖容在路邊愣了半響,才歎了口氣,開始注意起公路上的出租車來。

    很快過來了一輛無人的出租車,肖容招手坐了上去,剛才電話掛得匆忙,也不知張嫂過來了沒有,她得趕回醫院去,方玉晴連早飯都還沒有吃呢!

    車子向醫院開去,肖容的思緒又飄到了卞金玉身上,她想,也不知帶他走的那個人可不可靠,如果不可靠,他會不會再回來呢?

    如果他真的回來,自己定要好好地罵他一頓,罵得他以後再也不敢丟下她就離開!

    可是,他既然走了,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吧?

    胡思亂想中,車子很快到了醫院,肖容下了車,付了錢。穩了穩情緒,這才慢慢上了電梯。

    出了電梯,她又深呼吸了幾下,才舉步向方玉晴的病室走去。

    張嫂還沒有到。方玉晴一見她,便迫不及待問道:「容容,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肖容將事情經過和卞金玉信的內容大致給方玉晴說了說,不過她沒敢把信舀出來給她看,因為裡面有些話是不能讓方玉晴看到的,她只說卞金玉留了一張紙條就跑了。

    「這麼說是他爺爺的朋友帶走他的了?」方玉晴問道。

    「那人就那麼說而已,也不知是敵是友!」肖容擔心說道。

    方玉晴沉吟說道:「放心吧,想起來應該是朋友,不然他也不會煞費苦心帶走他!」

    「可是……那人謊稱說什麼金總已經死了。可我們怎麼沒有聽到消息呢?」肖容皺眉說道。

    「這一陣子我倆都在醫院,即使真有這事,又從哪裡知道消息?沒準兒就是真的呢!」方玉晴說道。

    兩人正說著,張嫂來了,母女倆趕緊閉口不再提卞金玉的事。

    「容容姑娘。實在對不起,今天來遲了些!」張嫂一進門便道歉道。

    「沒關係,今天我也沒什麼事做!」肖容說這話時,有些悵然。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有點事麼?」張嫂疑惑說道。

    肖容這才想起昨天跟張嫂說過今天有事,她本來打算今天去租房子,如今看來是用不上了!

    她暗暗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用了,那事已經用著去辦了,今天就抽空回去給媽媽熬鍋湯就可以了!」

    張嫂「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也不是我存心遲到,本來王老師說好她早上起來做早飯的,可後來聽到一個什麼朋友死了的消息,所以她忙著打聽那邊的事去了,所以我做好了早飯才過來!」

    肖容心裡一震,忙問道:「他們的什麼朋友死了?」

    張嫂搖頭說道:「我老太婆也不太懂。也沒有注意,好像是個犯了罪被抓起來的朋友,說是在牢裡自殺了!」

    肖容和方玉晴俱是一驚,母女倆互相看了一眼,肖容便掏出電話來給田佳木打了過去。

    「你問卞金玉的媽媽的事吧?」田佳木一接電話便說道。

    肖容一愣,忙問道:「真是他媽媽?」

    「嗯……」田佳木說道:「我爸爸一大早便得到了消息,說是昨天下午在牢裡不知從哪裡得到塊刀片割腕了,獄警怕被上頭追究責任,讓家屬匆匆看一眼便給火化了!」

    「真的是自殺麼?」肖容懷疑問道:「好好的關在牢裡,怎麼會讓她自殺了?」

    是不是卞滿斗搞得鬼,他想殺人滅口?

    「聽說確實是自殺,還留了血寫的遺裡認了罪。」田佳木解釋道:「可能是以前犯人藏在牢裡的刀片,被好找到了,於是割腕了!」

    「怎麼會這樣?」肖容很是驚訝。

    藥廠的事明明有蹊蹺,金雅蘭為什麼要自殺認罪?定是卞滿鬥他們搞的鬼!

    「我猜是為了保住康民集團吧?」田佳木說道:「康民集團是股份制公司,如果金雅蘭個人認罪,那麼責任就跟集團無關,這樣只要董事會將她罷免,另選出一個老總來,康民集團就照樣運行了!」

    肖容想,以前聽金雅蘭說過,康民集團是她父親的心血,想來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它垮掉,那麼她為了保住它而自殺也確有可能,可是……她這樣做值得麼?

    肖容不由歎氣。

    掛了電話,方玉晴問清了情況,禁不住停下淚來,歎道:「多麼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走了!真是可惜!唉,如今他們家真是家破人亡了,先前還指望她出來……」頓了頓,她想起張嫂在場,只說道:「如今是沒有指望了!」

    張嫂在一旁問道:「我也聽田教授他們說了,說那家人前一陣子還有權有勢,這一轉眼就抓的抓,死的死,很是慘呢!……先前我還以為是什麼不積陰德的家庭才這樣呢,如今怎麼聽你們的口氣,倒像是家好人了?」

    「他們一家都是好人啊!」方玉晴歎了一聲,便跟張嫂說起金雅蘭、奶娘、包括老范等人的好來。

    張嫂聽得不勝感歎,直說老天打了瞌睡。所以才讓好人平白受冤而死。

    肖容沒有心思聽她們說陳年舊事,想著如今金雅蘭果真死了,這麼說帶卞金玉走的那個人並沒有騙他,那麼那個人起碼是可信的。方玉晴說得對,如果他是壞人,不會如此想法設法地帶卞金玉走。

    而且那個人或是派他來的人手段也定不簡單。金雅蘭的死他能很快就得到消息,說明他定是在某些關鍵部門有眼線,不然家屬也是在凌晨才得到消息,他又是從何而知?

    而且自己將卞金玉藏在韓實家,都夠小心謹慎了,他卻能找到他,這麼說來。卞金玉跟著那個人走說不定倒是走對了?

    想到這些,肖容對卞金玉略略放心之餘又不免埋怨。

    唉……縱是如此,他也應該事先跟自己說一聲啊!

    下午,金雅蘭在牢中服罪自殺及其她操縱康民集團下屬一個藥廠的消息在各大媒體都轉載開來,連醫院的一些醫生病人都議論著這件事情。

    肖容聽到的大多是「活該」。「連藥都要作假」,「死有餘辜」這樣的罵聲,不由感歎世人皆蒙在鼓裡,金雅蘭白白背了罵名。

    也不知卞金玉如今在哪裡,要是他聽到這些罵聲,不知會是怎樣的感受?

    如此看來,也幸好他走了!

    此時肖容倒希望他走得越遠越好,要是能躲到那些深山老林、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去最好。

    ……

    有了這種想法,雖然肖容偶爾想起卞金玉會覺得悵惘。但大多時間對於他的離走已經顯得平靜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金雅蘭事件只鬧騰了幾天便被全國春節喜慶的氣氛給沖淡了,除了給人們年飯桌上增添了一個談論的話題外,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

    韓實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高興地回來了,也同時帶回了導演發的工資及紅包,竟有一兩萬塊錢。當然還有給每個人的禮物。

    回來的那一天,他並沒有給肖容打電話,而是回了趟家便提著禮物上了她家,結果卻見鐵將軍把門,他很是奇怪,給肖容打了電話。

    當時肖容正守在醫院,因為卞金玉走了,她也不用兩頭跑了,於是把張嫂勸回了田家,她自己這兩天吃住都在醫院,也沒有回過家一次。

    因為知道韓實這天要回來,所以接到他的電話,她這才輕描淡寫地告訴他方玉晴的腿受傷了,正在醫院醫治。

    韓實大吃一驚,趕緊打了個車去醫院,見到母女倆便問怎麼回事兒。

    母女倆當然早就統一的口徑,說下樓受了小傷而已,已動過手術,養兩三個月就可以了。

    韓實表示了歉意,又埋怨肖容在電話裡不告訴自己。

    肖容笑道:「又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怕你咋呼呼的,所以才沒有跟你說呢!」

    韓實認為她是怕自己拍戲分心,聽到消息早早便跑回來了,很是感動。

    「這治腿花了多少錢?」韓實說道:「你們的錢都借給我來了,怕是沒有了吧?正好導演考慮到我們這些小演員過年要用錢,所以把所有的工資都在年前完清了!算了算,我也有一兩萬塊呢,我這就去取出來先還你們一部分!」

    方玉晴看了肖容一眼,說道:「不用!……錢我們夠,這腿也沒有花多少錢。你家買房把錢都用光了,這大過節的,手頭沒幾個錢怎麼辦?你自己攢著吧!」

    肖容也心想韓實正是用錢的時候,就算他還一兩萬塊錢也抵不了什麼,反而讓韓實家過得緊巴了,於是也笑著說道:「韓實哥,我媽除了借給你的錢,她還存有『老窖』呢,你自個兒先舀著用吧!前一陣子聽你爸老念叨著有了錢請人來擴你家那窗戶呢,你就抓緊請工匠將這事辦了吧!這寒假也沒有幾天就要開學了,不然影響下學期你媽賣小吃!」

    韓實聽母女倆如此說,放下心來,點頭說道:「那我就厚著臉皮不忙還錢了,我媽這一陣子去問過了,擴窗戶再加上將外面那壩子打出來,怎麼也得近萬塊,又加上這過節期間,人工總得比平時多開一點兒,所以定要超出一萬塊,好在咱們家搬這邊來了,我媽說老家的親戚今年就暫且不走了,不然我這一兩萬塊就存不了幾個錢!」

    肖容聽了好笑,暗自慶幸沒有讓他還錢,敢情他也打腫了臉在充胖子,若同意他還錢,也不知他會愁成什麼樣子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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