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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二五二 對弈中 文 / 污了您眼

    《一個也不能少》明面上看是揭露華夏內陸農村教育事業的短板,喚起人們對貧困地區教育事業的關注。但實質上卻是利用國人的善良為希望工程圈錢,將本因由政府來負責的貧困地區教育問題再次轉嫁到已經納稅的百姓頭上。

    此外,在《一個也不能少》電影中,一開篇就表現鄉村教師能安守清貧現狀,為崇高的教育事業而奮鬥,這固然是對鄉村教師們最中肯的褒獎。但電影中有提到鄉村教師們所遭受的待遇,在教書育人過程中所受到的底層政府人員非難嗎?這些當然不能有。所以在電影上映後,再配合上政府所做的支教宣傳,許多滿懷熱血願意做出貢獻的年輕人義無反顧的去到了內陸偏遠地區,然後或撞得一頭包的離開,或將青春永遠獻給了那方土地,實實在在的為政府緩解了不想解決,卻又不得不去解決的問題。

    而當電影發展到主角去尋找失學孩子時,主角面對的是冷漠無情平民大眾,在搜尋過程中處處碰壁。但在主角的鍥而不捨之下,最後終於迎來了救苦救難的社團幹部某位電視台台長。於是在社團培養出來的好心人幫助下,主角得以通過電視台找到了失學的孩子,之後更是在電視台的愛心宣導下,主角猛然間獲得了感化後的平民大眾捐助,帶著不少的學習用品回到了落後的鄉村。

    《一個也不能少》整部電影立意高遠,不僅宣傳了政府用來推脫責任的希望工程,更是將社團成員以及政府喉舌的形象拔高。要是沒有點看破的眼光,根本識別不出這是一部替政府勞力外搭歌功頌德的電影。

    王碩曾說過張毅謀早年是一路投機過來,重視的就是大的、空的概念,一直隨著政治風向走。所以不管政治風向怎麼變,其都有迎合政治風向拍片子的本事。張毅謀最擅長的實際上是用最樸實的電影手法撒大謊。

    這句話在江河走向社會以前一直認為是王碩與張毅謀的文人相輕,但在走向社會後,見識和閱歷增加了,江河回想自己曾看過的張毅謀電影,不得不承認還是有幾分入木之感,其不愧為內陸導演中最有政治敏銳性的。

    把握住正確的政治方向以獲得票房的成功,《一個也不能少》已經在之前確立了這一理論的正確性,張大嘴自然要堅定的走這一路線不動搖。

    那麼《英雄》這部電影中有什麼積極向上的政治綱領呢?雖然《英雄》是一部商業片,說的還是七國爭霸時期的事,但張大嘴相信以張毅謀一貫的性格,一定會在電影中留下政治信號。

    張毅謀看起來極具農民本色,但其父當年卻是國名黨的軍官,其大伯更是黃浦高材生,官拜參謀長。如此優異的門第出身,卻由於解放前夕其二伯和其父投誠失敗,大伯更是跟隨蔣公前往流求準備光復內陸,於是在穩固了內陸統治新政府展開清算運動後,張毅謀一家徹底悲劇,成為了超級黑五類分子。

    從小飽受特殊環境帶來的磨難,養成了張毅謀對政治風向的敏感,這種敏感在其的電影中就有了深層體現。比如其真正深刻揭露華夏劣根性的電影,發生時間都是在舊華夏。而背景是在新華夏的電影,電影中都是刻意的忽略當時社會悲劇的一面,比如《我的父親母親》、《山楂樹之戀》,同時弘揚社團幹部的無私以及親民,比如《秋菊打官司》、《一個也不能少》。

    這種政治上的小心謹慎和刻意迎合,使得張毅謀很快的在內陸電影界站穩了腳跟,而其電影中對華夏劣根性的鞭撻,又很好的迎合了國際上不懂華夏政治的有心人需要,在國際上有了名氣。

    作為張毅謀這麼多年來的「好兄弟」,張大嘴相信張毅謀肯定也在《英雄》中埋下了伏筆,但究竟是何伏筆就需要負責營銷的張大嘴自己去找了。以張毅謀的性格,就算張大嘴親自去問,張毅謀也會故作清高的表示自己只是創作藝術,與政治無關,張大嘴可是早就看透了張毅謀。想當年張毅謀突然跑去拍《一個也不能少》以支持希望工程,獲得了巨大的社會讚譽。但這幾年過去了,張大嘴還從沒見過張毅謀向希望工程捐過一分錢,在張大嘴的眼中,張毅謀才是電影界的岳不群。

    從張毅謀那不可能獲得任何資料,張大嘴便自行請來專業人士,簽訂了保密協議後一起揣摩《英雄》。

    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以古思今、牽強附會,張大嘴等人還是找出不少符合政府要求的思想。

    首先,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簡而言之就是犧牲個人利益滿足集體利益。這麼具有社團主旨的特色思想,可是新政府一直著重大力宣揚,希望廣大屁民都遵守的準則。

    其次,統一才是硬道理。電影中殘劍雖然狗屁不通的在國人和熟人被殘殺後,悟出了讓強者來統一弱智放為至理的想法,並付諸於實踐。但再狗屁的理論只要相信的人多了,就是對的理論。真正懂歷史的人,都知道新政府得位的過程略顯不正,這套理論自然在適合新政府需要不過。

    最後,華夏第一獨裁者秦始皇,為了造福蒼生不得不在大一統的過程中施以暴行,這些只要最終目的是好的,那麼過程就是可以理解的。現在一檔獨裁的新政府也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過程雖然不是很對,但只要最後是為百姓謀福利,失德失法的過程就應該不去深究。

    有了以上三點總綱,張大嘴已經可以拿著《英雄》去尋求政府支持了。當然,對於《英雄》的宣傳,當然不能宣傳這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洗腦的正確手段是於不知不覺之中完成。

    找到了殺手鑭,張大嘴興致勃勃的帶著《英雄》去進行獻映。相信有了政府為後台,《英雄》也能如當年的《一個也不能少》一樣獲得不俗的票房。

    有了良好的信心,張大嘴略微輾轉後就與相關領導達成了君子協議。之後張大嘴將好萊塢舶來的經驗,結合華夏內陸的特殊環境,趁著江河前往美國參加奧斯卡的機會,砸出手裡的千萬美金,進行了轟轟烈烈的宣傳。

    張毅謀的名字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票房號召力,再加上一千多萬美元片酬力邀的大腕巨星李聯傑、梁潮偉、張蔓玉、陳禱明、甄紫丹加盟,輔以杜可峰的攝影、譚盾的音樂、程嘯東的武術、和田惠美的服裝和人物設計、帕爾曼的小提琴、華夏星特技製作為全片製作的將近半小時,耗資八百萬美元的特技,《英雄》劇組中的每一個元素都為《英雄》品牌注入了強大的票房吸引力。

    有了這些大腕,張大嘴自然組織著大腕們三不五時的接受採訪,通過大腕的魅力吸引人們對於《英雄》的好奇。此外,講述《英雄》拍攝過程的紀錄片《緣起》也適時推出。這部專門為《英雄》而誕生的紀錄片,採用紀實手法,從首都到敦皇,從久寨溝到橫店,歷時三年共一千多個日夜跟蹤拍攝而成,刻畫了《英雄》從張毅謀腦海中的一個概念到最終成為一部成熟電影作品的每一個有價值的細節。這部記錄片,使觀眾有機會第一次與《英雄》的創作和諸多明星親密接觸,從而強烈地勾起更廣泛的人群對《英雄》產生好奇與期待。

    《緣起》帶來的熱潮未滅,在相關領導的關心和扶持下,《英雄》的漫畫、小說、郵票等相繼快速面世,形成一浪接一浪澎湃之勢。到了頂峰時期,更是大手筆的包機前往首都,在極具政治象徵意義的釣鱉台國賓館舉行了隆重的首映禮簽約儀式,將首映日期定在了暑期檔兼國產電影保護月的六月二十日。

    《英雄》宣傳過程中帶來的多個內陸第一,使廣大群眾對《英雄》的品質產生了莫名的信任。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有本事的才能鬧得凶,且還有了政府為其作背書,《英雄》已經是毋庸置疑的優秀國產電影。

    宣傳自己是一方面,張大嘴也沒忘記打壓《快樂傳說》。僱傭一幫水軍冒充德國華人,開始了對《快樂傳說》展開批鬥。

    《英雄》是典型的犧牲小我或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百姓,從而實現大我,完成統治者的宏圖偉願。而《快樂傳說》則是典型的顧小家,無大局意識。

    水軍們針對《快樂傳說》中男主角為了保全孩子,竟然虛與委蛇的替東瀛人作偽,不管走到哪都是以自己孩子的生存為第一要務,就算最後的爆發也是為了吸引東瀛人注意力,從而讓孩子能活下去為要點,將《快樂傳說》塑造成了一部宣揚苟且偷安,不敢與侵略者作鬥爭,侮辱了抗戰中那些視死如歸、錚錚鐵骨的抗戰烈士的電影,呼籲著有血性的華夏人共同抵制。

    再加上《快樂傳說》中從頭到尾沒有展現過社團成員們的抗戰英姿,反而是略微凸顯了七七事變時,國名黨軍隊的誓死抗擊,以及之後北平的不戰而降。這與華夏新政府所書寫的抗戰歷史完全就是兩碼事。不受政府看好之下,《快樂傳說》當然不可能如《英雄》那樣獲得政府部門默默無聲的鼎力支持。

    在《快樂傳說》營銷團隊準備拿下居民大會堂作為首映禮現場,卻受到步步掣肘,最後反而是後來的《英雄》取得了資格後,感受到了政府無聲打壓的《快樂傳說》營銷團隊不得不通知遠在美國的江河回國,主持後期的營銷工作。

    ps:關於張大導演捐助希望工程的問題,本人查了諸多資料,都沒有任何新聞有過相關報道或回顧。反而是查到05年時印尼海嘯,張大導演大手筆的個人捐出了30萬人民幣,之後國內08年地震大導演捐了10萬,10年的那次與《山楂樹》劇組共同捐了30萬。

    或許張大導演還有慈善行為都是悄悄的,但從新聞上不難看出,張大導演與偉大的政府一樣,都是厚外薄內。本人討厭此人由來已久,喜歡張大導演的也別來和我辯,不看我的文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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