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紅色的樹 文 / 和風曉聽
聖城易梵
古老而肅穆的教廷大廳,現代文明早已用電力取代了火焰,但是此刻的大廳內,華麗的燭台,搖曳的燭火。_del_logo_
青色的火焰映襯著一個白袍的老人,蒼白的面孔虛弱的眼神,教廷最偉大的占卜司鐸,用生命力的最後的占卜。
「天使的歌聲、上神的眼睛,和魔鬼共享命運的孩子,約定的時日,惡魔的影子,大地的怒吼,鮮血、鮮血、無止境的鮮血……」
白袍老人的占卜宛如古老的歌謠緩緩而出,刺激在場每個人的耳膜,心間被撕扯的聲音。終於,當聲音停歇,大廳內一片寧靜。
「亞度尼斯,苒苒那邊情況如何。」一個紅衣男子走進教廷大第十二章紅色的樹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
「那個孩子吵著要看血樹,我已經安排蒙桑帶她去神跡。事情比我們預想的棘手,苒苒對於惡魔,完全沒有記憶。」紅衣司教緩緩開口。
「墨忒爾的最後占卜,苒苒是和惡魔共享命運的人,約定的時日,我猜測和514這個數字有關。」
「5月14日是苒苒的生日。」
亞度尼斯只了這一句,在場眾人已經互換了眼神,一個一致的想法在教廷高層的心中形成。
5月14日,即將來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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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桑把苒苒帶到神跡就離去。留下苒苒一個人面對一棵光禿禿、孤零零的大樹。
這是棵極其巨大的樹,苒苒估算要10個她展開雙臂才能將其合攏。然而現在,它就孤零零地,像一個被遺忘的老人,伸著它憂鬱的枯枝,週身被催人衰老的寒風吹得枯乾龜裂,顫抖著,失去生機,一片樹葉也沒有。
苒苒抬頭望著,失望的表情。
「大樹啊大樹。你快些長出第十二章紅色的樹葉子吧」小丫頭沒有放棄,對著大樹開始耐心的請求,看上去像一個傻瓜。
「大樹啊大樹,我今天專門來看你的,長出些葉子好不好?」苒苒繼續哀求道。
「簌簌……」大樹發出聲音,像是對苒苒的呼應。
「誰在那裡?」苒苒的感官非常靈敏,注意到樹的後面有人。
「簌簌……」風吹過大樹的聲音,沒有人回應。
苒苒樂了,她微笑著:「你在和我做迷藏嗎?我過來你就藏不住了哦。」完就一步一步。做迷藏一樣的向大樹走來。
「簌簌……」
一個身影從大樹的後面走出,大樹看到了苒苒一閃而過的吃驚。接著微笑的表情。
這是一個勉強能稱為人形的身影,畸形的駝背,臉上手上全都被紗布包裹,沒有一寸肌膚裸露在外,像一個墳墓裡走出的木乃伊,甚至連眼睛都被一層紗布包裹著,看上去驚悚而詭異。
如果是其他小丫頭,看到這樣的一幕,不被嚇昏也會尖叫著逃跑。卻見苒苒像看到了童話世界中走出的主人公,滿眼的欣喜。
「呵呵……呵呵……」小丫頭站在原地呵呵的傻笑。
「簌簌……簌簌……」大樹似乎也在代替「木乃伊」,「簌簌」的傻笑著,你能感到周圍的空氣,也有了喜悅的心情。
「你好啊,我是苒苒,我來看血色的葉子,可是一片也沒有。你有辦法讓大樹重新長出葉子嗎?」苒苒滿心歡喜的道。
「木乃伊」偏著頭想了想,伸出食指繞開紗布露出一截指尖,然後拇指劃過,一滴鮮血如同清晨的雨露,閃著晶瑩的光澤,散發著生命的氣息,滴向大樹的根部。發出琉璃的光芒,宛如彩虹編織的環帶。灑下無數的斑駁,燦爛奪目。
璀璨的光芒。層痕迭彩,蕩漾、漂浮
「簌簌……簌簌……」
大樹似乎感受到無窮的生命力,在光芒的籠罩下輕輕的顫動,然後流光閃過,歷經滄桑的樹枝上將綠色一塵不染的彰顯出來,接著像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火紅的色彩,越來越深,變成鮮紅的血色,陽光在鮮艷的色彩上跳舞,那樣明麗的色彩,幻化為一片片生機勃勃的樹葉,把苒苒頭頂的天空,都全部染紅。
「呵呵……呵呵……」
溫暖的紅色注入心田,任憑陽光在臉上跳躍、舞蹈,苒苒傻傻的笑著,像魔幻世界裡的精靈。
「簌簌……簌簌……」
血紅的葉子在風中搖曳,像天堂之上傳來的笑聲,七彩透明。
初晴的天空格外美麗,血紅的葉子閃閃發光,照射心靈的每個角落。
兩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巨大的樹幹上,紅色的葉子中,一起仰望明麗、湛藍的天空,一句話沒有,靜靜的聽著鳥兒的歌唱、微風的訴,然後閉目聆聽,如泉水一樣潺潺流淌的聲音,輕輕的旋律穿透空間,在耳邊迴響。
苒苒聽得見,滿懷欣喜的笑聲,「木乃伊」也聽得見,樹葉「簌簌」的聲響。兩個人奇特的方式交流著,用另一種方式感知著世界的美好。
再睜眼,天邊的雲絮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遠處河面折射著殷紅的霞光,像灑下一河紅色的馬老,熠熠生輝,晚風徐徐拂來一陣陣霍姆夾雜的幽香,讓人置身於輕紗般美妙的夢境。
「好美」
苒苒微笑著開口,柔美的霞光映襯血紅的樹葉,灑在苒苒雪白的肌膚上,像鍍了一層金子的光。「木乃伊」扭頭看著,像欣賞一出更加美麗的風景。
「好美」苒苒的掌心,層層紗布包裹的手指寫出一樣的詞。
苒苒笑了,帶著春日般陽光的笑容。
「木乃伊」也「笑」了,即使看不到表情,你也能感到夕陽下盛開的五月蓮帶著的柔情。
「從來沒有人這樣陪過我。」苒苒輕輕的聲音。
「我一直都在。」寫在掌心的字,苒苒能感到滲透肌膚的溫暖。
在猶嘉,不會有人會把時間這樣浪費,只是坐著一個下午,靜靜的聆聽,細細的欣賞。在阿銳比,每天忙不完的事,即使她停下來,加齊也沒有時間這樣陪她。
「木乃伊」拿出一枚小石子一樣的東西放在苒苒的掌心,小丫頭攤開手自己一看,是一枚綠色的種子,散發著瑩瑩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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