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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月上枝頭 文 / 冬蟲兒

    因明天是那張公公考核顏月宮規禮儀的日子,這最後一天裡劉梅珠倒不敢懈怠,從下午開始便帶著顏月一點點地溫習宮規,練習禮儀(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11章節手打)。就連晚飯顏月都是在劉梅珠那裡用的,往醫女住處趕的時候,已是月上枝頭。

    銀盤似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閃閃爍爍的星星彷彿孩子的眼睛在調皮地眨呀眨,偶爾池中的幾聲蛙叫,草中的幾聲蟲鳴,倒使這皇宮花園的幽靜更加深遂了幾分。夜晚的皇宮在那銀色的月光下倒是別有一番景致。鬼斧神工的山石、精雕玉琢的亭台閣樓、朦朦朧朧的各色花香,顏月情不自禁地放慢腳步,慢慢地享受起這夜的寧靜,夜的美麗。

    這是一個僻靜的角落,縱是白天應該也沒有什麼人來到這裡。身後是高高的假山,前方不遠處是大大的荷塘,鼻端可以聞到那清幽的荷花香。躺在那柔軟嬌嫩的草地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到涼爽的夏風,顏月心中一片寧靜(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第十一章:月上枝頭內容)。這一刻顏月忘了那些惱人的煩惱,只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

    沉浸於這夜的寧靜中,顏月忽略了細細地腳步聲的傳來,更忽略了那壓低的對話聲,直到那放肆的讓人耳熱心跳的喘息聲和呻.吟聲清晰的傳到了顏月的耳朵裡,顏月才知道自己竟無意成了一個第三者。顏月先只是惱怒,接著便是濃濃的好奇。雖然才進宮不久,可顏月知道這皇宮裡似乎只有一個真正的男人,那便只能是慕容炎。讀過一些後宮小說,也看過一點點的後宮電視劇,好像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應該都是皇宮寂寞的女人在偷情。

    顏月此時走了不是,留也不是。只要站起身來,勢必會驚擾了那兩個偷情的鴛鴦。而且那兩人所在的位置正是顏月回去的必經之路,不走吧就必須等那兩人完事。顏月不禁歎息,如此好的美景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現在的顏月只好捂緊自己耳朵,繼續思索著自己的人生。可隨著時間的延續,那兩人的動作聲響也越來越大,縱是捂著耳朵,那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入耳中。

    顏月再次覺得命苦,據說一個人修練到最高境界便是能找到人體各部位運動的節奏,並能將這種節奏與天地對應,那樣這個人的一生都是最幸運的。因為每一件事情總是該來的就來,該走的就走,該停的就停,從而能夠愜意的生活。現在的顏月就覺得自己總是找不到每件事的節奏,每件事都在自己最不希望發生的時候發生。

    身後的聲音繼續斷斷續續地傳來,隨著男人一聲激昂的高吼,那兩人的偷情階段性結束。就在顏月稍微輕鬆地暗暗歎息時,耳邊傳來了那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為何這麼久才來找婉兒,你不知道婉兒真得好想你嗎!」女人輕柔的聲音中還透著那歡情後的嬌媚婉轉。

    「現在你是皇上的女人,我--總是覺得有些……」男人似乎不想說了,低沉的聲音尚有些氣息不穩。顏月不禁撇嘴,這皇宮的女人耐不住寂寞,同時顏月還有著幾分的幸災樂禍,那慕容炎不是每次在自己面前都霸氣十足,好像全天下男人數他最帥,數他最聰明似的,想不到這後宮居然有女人給他帶綠帽子。

    「你明知道婉兒此生只有爺一個男人,還說婉兒是皇上的女人!你根本沒有把婉兒放在心上!」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裡有著幾分薄怒,更有著幾分撒妖的成分。

    「還要怎麼把你放在心上,剛才爺已經證明了,難道婉兒還想要爺再證明一次嗎?」男人低低的笑聲中夾雜著濃濃的*,片刻的安靜之後接著便傳來急切地啵聲。

    顏月再次鬱悶,感情那兩人還要繼續野戰。什麼叫*,這兩人用實際行動解釋的清清楚楚。只是顏月此時再也不想忍下去,奶奶的,本是欣賞這美好的夜景來著,反而成了欣賞a片來著。顏月心中氣惱,不禁琢磨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和男人膽敢背叛慕容炎那樣的人,居然在老虎眼眼皮底下做出這般的事情,難道真如書中所說戀愛中人的智商為0,這兩人被愛情燒昏了頭腦!

    顏月的好奇佔了上方,心中突然生出一個主意。這兩人跑到如此隱蔽的地方偷情,想必怕被別人發現。如果此時弄出一點動靜,這兩人必會嚇跑吧!思至此,顏月隨手從地上拾了一塊小石頭,向著遠處用力扔了過去。

    「有人!」男人緊張的聲音,很快地遠處立起了兩個身影,男的壯實,女的嬌小。

    可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顏月的意料,那那一男一女並未因聽到動靜急著離去,而是分成了兩個方向開始了搜索。而那女子搜索的方向正是顏月藏身的位置。

    心跳如雷,顏月緊張地屏住呼吸。按理說是這兩人在偷情,緊張的應該是他們。可隨著那女子的身影越來越近,顏月是越來越緊張。現在的顏月突然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如果這兩人發現自己會怎麼辦?應該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殺人滅口。

    顏月思及到此,才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三天宮規的學習,顏月從劉梅珠那裡已然知道了在這皇宮之中的生存之道,更知道了這宮中奴才的命比那草芥還要輕賤(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11章節手打)。此時的顏月真得害怕了,若是真被這兩人發現行蹤,憑自己一人之力很難逃脫。

    女人越行越近,顏月用力地攥緊了手中的小石頭,似乎只有趁這女子不備時打暈她,到時那男子必會顧忌女子的安全,而顏月就能利用那一段時間抓緊逃匿。腳步越來越近,顏月已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子的身形,只可惜那女子的臉背著月光,顏月縱睜大了眼睛也還是看不清楚。

    「喵--喵!」連續的幾聲貓叫傳入耳中,彷彿在招呼家人同伴一般。叫聲越來越遠,接著傳來那男人壓低的聲音輕叫著:「婉兒,回來,是隻貓。」女子停下了腳步,折回頭向著那男人走去。那女子離顏月已只有十步之遙!應該說這貓來得正是時候,不僅那一男一女鬆了口氣,顏月也徹底鬆了口氣。

    可能這一番動靜也徹底打攪了那對男女偷情的興致,那一男一女終於攜手離去。待這空曠的角落再也沒有一絲的動靜,顏月方長長地歎息。慢慢地坐起身,顏月才發現自己已然全身汗濕,連兩條腿都麻得不能站起。顏月不敢想像,剛才那一男一女發現了自己之後會是怎樣,明天這假山後多了一個屍體,還是那池塘裡多了一個餵魚的飼料。

    慢慢地立起,轉身,回頭的剎那顏月只叫得驚叫失聲,連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在顏月的身後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立了一個白衣人,只是顏月本能的驚叫只發出了半句卻戛然而止,嘴吧已被那白衣人直接熱捂了起來。

    驚恐,僵化,顏月呆呆地盯著那個白衣人的臉,盯著許久許久,顏月方才發現一個事實,那個白衣人居然就是慕容炎。顏月額頭的汗水再次滴落,感情自己沒有被那姦夫**發現行蹤,卻被這遭背叛的主子發現了行蹤。這個慕容炎發現了自己,卻又放走了那對姦夫**,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要殺人滅口。顏月的大腦再次凌亂。

    「你為何在此?」慕容炎的聲音冰冷無比,眼神更是晦暗閃爍不定。顏月嘴吧一恢復自由,情緒卻發作了起來。剛才又驚又怕,現在又被人斥責,難道看到別人做壞事也有錯嗎?如此思來顏月當即反駁道:「我為何在此皇上心知肚明呀,是皇上帶了我進宮,所以我就在此了!」

    這句回答讓那慕容炎啞然,失神地瞪著顏月,顏月大膽地反瞪著他,三天所學的宮規顏月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惱怒和憤恨,彷彿那一世這一生所有的不幸都是此人造成的一般。顏月是恨,眼前的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原主,卻偏用這原主的身份扣留了自己,還用原主生母和妹妹的安危威脅自己,說是放了自己卻是送自己赴死。顏月越想越恨,這般和那慕容炎的目光相對良久,倒是那慕容炎敗下陣來。

    他沒有追究剛才所提的問題,也沒有在意顏月的失禮。只是無語地轉身,竟不再理會顏月。顏月愕然,不知慕容炎這般表現是不再追究剛才的問題,還是在琢磨著如何懲罰自己。只能無語地立在那裡盯著慕容炎的臉,想從他那平靜如水的面容中看出點什麼。

    月光皎潔,慕容炎立在那裡一處不動,眼光定定地望向某處。順著他的目光,顏月看到了一處宮殿,如果顏月記憶不差的話,他望向的方向應該是皇后所居的天福宮。他這一立竟是是良久良久,顏月由一開始的恐慌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月色下他的白衣翻飛,煢然獨立,竟讓顏月有一種不真實的念頭,似乎此時的慕容炎似乎很是落寞。那種落寞的感覺讓顏月想到了剛才那孤獨的貓叫,彷彿他也是那找不到同伴的貓,只能在這黑夜中哀號。

    「皇上,奴婢告退了!」顏月小聲地道,決定不管那慕容炎能不能聽到,顏月就偷偷地離開。只可惜顏月才一轉身,卻聽到那慕容炎冷冷地聲音:「明天早朝之後到大殿見朕!」

    這句話已完全意味著慕容炎不會追究今晚之事,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慕容炎話音剛落,顏月已撥腿就跑。什麼宮規禮儀,逃命最是重要。要知道這善變的主子說不定一會又改了主意!顏月用了全身地力氣跑著,只覺耳畔風聲呼呼,估計當年體育考試時也沒跑到今天這份成績。

    詫異的目光一直追隨顏月,直到那那小巧的身影全然不見方才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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