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章 二零九二 玻璃工場 文 / 拉風的樹
回到咸陽不知不覺已經一月有餘。雖然早已經向朝廷投了官文歷書,但對陳勝的新任命,卻遲遲沒下來。
但陳勝並不著急,他很清楚,他的新職,得等皇帝巡狩歸來,才會確定下來。這一段時間,他便當這段時間,在咸陽度假了。
但實際上,這段時間,過得並不輕鬆。每天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應酬,讓陳勝厭煩不已,但卻又無法拒絕,而尉繚為了給陳勝在官場上開路,也打破了多年不設宴請客的習慣,宴請了不少朝中元老,正式向這些在朝廷仍有莫大影響力的老人們介紹了陳勝。
除了應酬之外,陳勝主要的精力,是放在了咸陽城外新建的工場之中。
在陳勝的計劃裡,建造玻璃製造工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但是在這個時代,想跨時代創造器物,無疑難度增加了許多。理科生出身的他,對於普通玻璃的燒製,自然沒問題,但是製造玻璃所需要的材料,卻很難找到,比如純鹼。這個就得從鹽鹼地裡熬出來的鹼裡提純,然後才能夠用於製作。
所以整整近一個月的時間,陳勝都在忙於購買相應的材料和進行種種實驗和改造。
大量的石英石,石灰石等,被運到了建成的工場裡面,然後經由裡面的斯巴達人和崑崙奴用銅板、銅錘粉碎,去鐵質和乾燥化,最終按比例制備配合料,投入耐高溫的池窯裡加熱融化,最終形成均勻無氣泡的,便是液態玻璃。
別的不說,光是燒製耐高溫的池窯,便耗費了陳勝大半個月的時間。等到第一爐算是成功的液態玻璃燒製出來的時候,足足用了一個半月,而初期研究所浪費的金錢,便超過了三千金。
但是,當液態玻璃製造出來時候,距離最終的成功已經一半,陳勝對於玻璃吹制的技術並不算瞭解,但是他卻糾集了一群工匠,讓眾人大膽嘗試,最終摸索出幾種簡單的製造器皿的方法,終於,在工場建立第二個月後,第一個玻璃器皿終於燒製出來了公主太難追全文閱讀!
那是一個簡單的玻璃瓶,看上去也無花俏,但卻如透徹如冰比起水晶也絲毫不遜色,讓人一看便覺得精美絕倫。
陳勝重獎了率先吹製出玻璃器的工匠,並把經驗推廣出來,很快,玻璃的燒製工作,便開始步入正軌。然而陳勝並不急著往市面上推廣著這些新鮮花俏的玻璃器,而是繪製出來一大批模樣古怪器物圖,讓工匠們按圖燒製。
按照陳勝的稱呼,這些古怪的器物叫試管和針筒、培菌皿等等,據說是醫療用具,只是這些普通的工匠們,對這些名字已經陌生無比,對這些東西的用途,更是難以想像。
當第一批試管和玻璃瓶燒製出來之後不久,一批跟隨他學過一段時間簡單醫學的學徒,也從嶺南來到了咸陽。一共有十二人。這十二人的年齡普遍年輕,平均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但是對醫學卻有著一定的悟性,跟隨陳勝學習的時候,表現出來了卓越的領悟能力。所以陳勝決定調集這一批人回來,深度培養他們在醫學上的天賦。
作為一個軍醫,陳勝最為精通的便是外科手術。但是嚴重的外科手術在這個時代受到的限制極多,尤其是需要很多藥物的支持。為了在戰爭之中減少傷亡,陳勝把希望寄托在這十二個學徒的身上。陳勝自身沒有太大的精力去搞研究,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教導給這些學徒,讓他們按照自己所提供的靈感,在這個時代裡創造出奇跡。
「這兩個月,玻璃工場的開銷是一萬兩千金。」翻看著賬本,陳勝覺得有些頭疼:「研究所那裡的開銷是七千金。」研究所,便是陳勝那十二個學徒所進行醫學研究的地方。
「但大人我的錢包,卻早已經空空如也,上個月所有的收入,也不過是八千金,加上之前盈餘的部分,也不過是一萬五千金而已。還欠素韻兩千金呢。」陳勝很是苦惱,對著靈珠兒說道:「靈珠兒,大人把你賣了,抵債去好不好?」
靈珠兒白了他一眼,說道:「大人,我能賣得了那麼多錢嗎?」
陳勝苦笑了一下,說道:「死丫頭,一點都不懂幽默。」
靈珠兒說道:「大人,玻璃工場那裡不是燒製出了不少玻璃嗎?拿出來賣掉一部分,那虧損不就回來了?」
「賣是要賣的,但時機還不對。這樣的一個東西,必須要在適合的時機裡推出,才能夠吸引得了更多人的眼球。」陳勝解釋道。想了想,陳勝又說道:「再說了,現在燒製玻璃器的工本還是沒法子降下來,所以只能限制生產,不能一下子往市面上流出太多這東西,不然被其他人掌握了這技術,大人我就哭死算了。」
靈珠兒撇了撇嘴,嘀咕道:「工場的守衛那麼嚴密,誰能夠把裡面的工藝偷走啊!再說了,大人,你不是說,那些配料,除了您之外,誰都配置不出來的,對吧?這還怕誰偷?」靈珠兒可不傻。跟隨陳勝那麼久了,對於陳勝的想法,靈珠兒總能夠十不離八、九猜中陳勝內心的真正想法。
「大人是覺得,總是欠著凌小姐的錢,面子上過不去吧?」靈珠兒一語中的。除了這個原因,陳勝對錢根本沒有多大的概念。
「……」陳勝一陣無語,顧左右言他道:「今天老師去黑水閣處理事情去了,咱們去山海樓吃飯去。」
「大人,您不是說沒錢了嗎?山海樓的東西,聽說很貴的。」靈珠兒忍著笑。山海樓乃凌素韻的產業,陳勝去那裡吃飯,都是直接記賬,從不付現金的。
「不夠飯前就把你押在那裡。」陳勝凶狠很地說道,好一會才說道。
靈珠兒卻對著陳勝扮了一個鬼臉,對陳勝這番話不置可否。她對自家大人的性格摸得賊准,對她說話的時候,嘴裡越凶,心裡卻越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