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八章 初次殺人 文 / 人稱風景哥
這一下少年冷不極防，急忙側身躲避。唐少寒手中鐵杈雖用大力扎去，但他一個月來，日日在水中使杈捕魚，見少年側身向旁，手中鐵杈便也隨之而動，奔少年腰間刺去。
那少年腰身再滑，又怎及得水中游魚靈動。唐少寒手中鐵杈上兩條堅利鋒銳的鐵刺噗地紮在了少年後腰上。
唐少寒見扎中了對方。微一愣下，慌亂一拔，將鐵杈拔出，那少年腰間兩個血洞頓時鮮血冒出。
少年一聲慘叫，劈面向唐少寒扔出手中匕首。唐少寒見他扔來匕首，急使伏虎拳第九招第二式。側身滾翻，躲開少年迎面扔來的匕首。
這少年被唐少寒鐵杈所傷，大怒狂叫。猛地向翻倒在地的唐少寒撲了過來。
誰料卻見唐少寒在地上突然伸腳踢來。這正是伏虎拳第九招的第三式，先捋虎鬚，側身翻倒。
虎怒撲上時，在地上的人險之又險。自然伸腿踢虎下腹最柔軟之處。唐少寒想也不及想地自然而然踢出一腳，正好踢中少年撲下來的小肚上。便如少年自己將肚子送上來給他踢一般。
少年又是一聲慘叫，被他踢得翻了出去。唐少寒急忙爬起。那少年在沙灘上滾出數米，受傷未重，也隨即翻身站起，手捂著腰上的傷口恨道：「你這小子，你等著。等我叫人來，非殺了你不可！」站起來就想走。
唐少寒聽他說要去叫人，心頭一寒。知道這少年有兩個好友，如果被他叫來，自己又怎麼能活？頓時惡從膽邊生，殺意橫生。
心道：「不殺了他，他就會叫人來！」唐少寒自小心智就較同齡人成熟，可越是心智成熟的人，越是怕死。他比同齡人更早體驗過死亡瀕臨的滋味。現在雖困孤島，求活的**卻比任何時刻都強，聽到少年危脅之言。頓時便動了殺機。沉聲道：「你想走？只怕走不了了！」
少年突見唐少寒一雙黑漆漆的眼珠中精光冒出，寒氣直透自己心脾，冰冷的語氣中殺意盛熾。嚇了一個哆嗦，心頭大跳。此時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孩，哪裡是不到十歲的孩子，說話的語氣如同一個老鬼附了體一般。
驚得他魂不附體。只覺眼前這孩子就是個惡魔化身，跟本不是個人。嚇得驚叫一聲：「有鬼！」奪路便逃。唐少寒見他逃走，從後追上叫道：「給我站住！」仗著鐵杈便瘋狂追上。
兩人一前一後，飛快奔入樹林。那少年聽到身後唐少寒大叫追來。更是嚇得屁滾尿流，先前的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驕橫之氣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林中落葉雜草繁密，樹根盤虯，有些地方正是一步一陷，在其中慢慢行走都是吃力非常，難以落足，更何況在林中奔跑。
兩人奔入樹林，速度頓時便緩。少年在前開路，自然比後面追來的唐少寒慢了幾分。不一刻便被唐少寒追上了。唐少寒更不留情，舉杈便刺向少年後背，少年慘叫一聲，被他刺中後背，奔的更快了。
兩人一前一後，不一刻便奔到山澗旁。那少年意外地看到有條山澗，不敢停留，猛地跳下。唐少寒從後收勢不住，也隨他跳落。
眼見那少年因為沒站穩，摔倒在溪水之旁，正用力爬起。便借下撲之勢，猛地拋出手中鐵杈，口中叫道：「中！」噗地一聲，兩根鐵刺如同利箭般射入少年後背，透心而過，少年悶哼一聲，扒倒在溪水中。唐少寒躍落澗中，抬頭見少年扒在溪邊。全身抽動不止，顯是痛苦難忍，心頭殺意漸去，暗道：「別怪我，是你自己先來殺我的，我殺你也是迫不得已。」這樣嘴上喃喃安慰著自己。
唐少寒慢慢走上前查看，見那少年臉摔在溪邊的尖石上，冒血如柱。一雙大眼卻是圓睜著，已出的氣多，入的氣少，終於頭一歪，再也不動了。
唐少寒驚見他如此，嚇的手足發軟，伸手探他鼻息。已沒有一絲熱氣。他驚見死人，而且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頓覺腿軟腳軟，全身乏累，再也沒有力氣，一屁股坐在了溪邊。這樣對著個死人，坐了良久，才漸漸緩過力氣。爬起來在溪水中洗把臉。冰冷的溪水刺激頭腦。
唐少寒又開始擔心這少年的同伴會來。心頭大急。再也不顧剛才的害怕無力。將鐵杈從少年背上拔出。又將少年屍體拉出山澗，在林中胡亂挖了個淺坑，用土埋了，又從遠處運來幾塊大石壓在上面。才鬆了口氣。
向自己給這少年壘的不像樣的墳墓自言自語道：「是你先來殺我的，我殺你也沒有辦法，你可別怪我！」
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去，見到沙灘上還留有剛才和那少年打鬥的痕跡。忙折了條樹枝將腳印全都掃平。見到那少年扔下的匕首，撿起來想扔進海裡，實在不捨得，便尋塊大石縫將匕首藏入。等收拾好一切，天也黑了。
他也無心吃飯，將那條大魚剖開，就海中洗了，晾在礁石背陰的地方。便躺入洞中去了。這一天驚險無比，他一回到大石床上，便合眼睡著了。
只是夢中仍在與那少年爭鬥不休。猛然驚醒時，洞頂光給射來，又是一個明朗的好天氣。唐少寒此時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殺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雙手竟殺掉了一個比自己大好幾歲的人。他越想越是害怕。將身子深深縮入草衣中。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了半日。
從昨日到現在，他滴水未進，漸漸飢餓上來，抵過了殺人後的內疚之情。便下床尋些早前曬的魚乾吃了，復又躺下。
正在這時，突聽到外面喇叭傳來聲音道：「喂，大家都醒醒，醒醒！」接著是一陣麥克風刺耳的移動之聲。聲音之響，就連躺在山洞中的唐少寒都有些受不了。
他忙摀住耳朵。鑽出山洞，只聽那金髮青年的聲音從中傳出：「你們昨天過的愉快嗎？我的孩子們。昨天我很愉快！三個人，有三個人見了上帝。我為你們的效率感到高興。那麼，為了表彰這三個殺了人的傢伙，我將送給他們三人每人一件禮物。殺了人的傢伙，三小時之內。可以到我這裡來領取獎勵。過時不候！」
唐少寒鼻中不自覺冷哼一聲，暗道：「禮物，鬼才相信你的禮物！」那金髮青年曾有言在先，如果有任何人靠近他們居住的地方，都會被他引爆脖子上的項圈。唐少寒可不想為了一個不知何物的禮物去送死。
這樣過了數日，唐少寒才漸漸從殺人後的驚悸中蘇緩過來。這一日，突然想到，那被他殺死的少年的匕首被自己藏在礁石縫中，便去將匕首取了出來。
這匕首有二十五厘米長，最前端一指長的刀刃使用太多，深深的陷退下去。不過刀刃仍是十分鋒利。唐少寒有了匕首，頓時感覺如虎添翼。幾乎事事都不能離開這把匕首了。
這日他又來到溪中查看自己泡製的麻桿，見到一捆捆腐爛的麻桿泡在水中，他心頭大喜，赤腳下去踩踏。
這樣不停地干了數個小時，他終於將第一捆麻桿麻皮洗搓乾淨。抱出來攤在澗邊石灘上晾曬。他求繩心切，只休息一會便接著幹起來，干到天晚，洗剝乾淨了數捆麻桿。都晾曬在石灘上。當晚回去只匆匆吃了點魚乾便累倒睡下。
第二日又加緊開工，他越干越熟練，洗麻速度大增，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將所有麻桿都洗剝好曬在岸上。經過三日爆曬的前幾捆麻桿，此時已曬的差不多干了。
唐少寒便試著將麻桿揉搓。果然不久就搓出一根數米長，一指粗的繩子，他心頭大喜。幹勁更是十足。
數日功夫，唐少寒除了吃飯練功的時間，其餘時間就全放在了搓繩上。終於被他製成數百根小指粗細，數米長的短繩，另外他又搓成三根數十米長，比大姆指粗上一些的長繩。更搓了一根長有百米。足有一握粗細的大繩。全都運進洞中藏好。
有了繩子，唐少寒便可始琢磨用這些繩子能做成什麼樣的捕獸陷阱。他首先在樹林中四處尋覓，發現有一處地方，四面地型狹隘，若是動物在這裡經過。必會經過樹下，便用數十根短繩編成一個很大的網兜，鋪於樹下。
用樹葉在網兜上淺淺地埋了一層。將網兜埋好，另一頭則繫上長繩，高高懸於樹桿上，長繩下設有機括，只要有動物經過。觸動機括，網兜便會馬上合籠上提，將動物高高吊起。足用了一天時間才設好這個機關陷阱。
唐少寒心滿意足地回洞。第二日一早便迫不及待地前去查看，結果陷阱好好地在原地，沒有任何東西上套，失望而回。
這數日來他的時間都用在搓繩上，吃食多是早前曬下的魚乾，如今魚乾不多了，只得提著魚杈去海中捕魚。
可今日他在水中泡了半日，竟一條大魚也未捕到，只捕到兩條一怍來長的小魚，心頭不免鬱悶。這時見到遠處天空數十隻海鳥在空中盤旋，知道正是這些海鳥驚走了淺灘中的海魚。
恨不得長雙翅膀出來，飛到空中把這些臭鳥趕走。跑到沙灘上，撿幾塊小石頭用力向空中海鳥扔出，想驅散海鳥，可這些海鳥對在地上的他是絲毫不在意，隨意便躲開了他扔出來的石頭。
他恨聲出聲驅趕，這些鳥很少見人，跟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