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茶壺裡的風暴（2） 文 / 徐浩瀚
下午4：30，分組討論結束後，浪花科技公司董事長郎永奇指派公司的大客車，拉著同組的近30位政協委員，參觀了浪花科技總部大樓。【/魍//】晚上，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盛情宴請了同組的政協委員。在酒宴上，郎永奇與方圓杯酒釋疙瘩，似乎都忘記了昨天所造成的不愉快，幾杯酒下肚，又開始稱兄道弟了。對於方圓似乎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郎永奇是格外高興，拉著方圓的手，談當年企業創業的艱難，談企業在資金遇到極大困難的時候，他是如何連續啃了38天方便面而寫出了1萬4千行代碼，完成了那個政府辦公通訊軟件的開發，為企業掙來了第一桶金，談現在企業做大了，但卻迷失了方向，攤子鋪得越大，反而越不知道該怎樣去實現企業新的跨越。郎永奇拉著方圓的手，真誠地說：「方校長，只要你能為浪花出一個好主意，讓浪花找到發展的方向，我願意用100萬來來你這個點子，比當年李陽的點子還要值錢，怎麼樣？」方圓說：「我哪有那樣的水平？」郎永奇說：「你有。你絕對有！我的老朋友安東昇說，你一個點子，讓帥氣服裝掙了2個億的訂單；你一個點子，讓春曉公司一下子統治了東州市的糕點市場；他們可以用10萬、20萬來買你的點子，我可以出100萬！」
方圓說：「既然郎總這麼信任我，改日我們再深入地交流一次，好不好？」郎永奇說：「好。改日，我請方校長去個修身養性的地方，醞釀醞釀靈感，幫我想個企業發展的好點子。」方圓說：「我盡力而為。」方圓的態度，實際上就代表了方圓的心境，他實在不想再得罪一些新朋友了。
方圓又接到了岳父孔子田的電話。孔子田說：「東州電視台在『兩會專題報道』中播放了你的採訪，剛才宋雲生打來電話，向我表示祝賀。宋市長說，你的電視採訪非常好，你下午在《東州晚報》的言論也非常好。宋市長說，是考慮給你加加擔子的時候了。」方圓的心裡一陣慌亂：「爸，宋市長的意思是？」孔子田說：「這一次市教育局的調整，我估計宋市長恐怕是想動一動你了。很有可能，你要提拔為副處級了。」方圓說：「爸，我根本不符合提拔副處級的資格啊！我從副校長提拔為黨總支書記，已經是破格了；我擔任正科的時間也僅僅只有2個月不到。」孔子田說：「在中國，沒有什麼可能與不可能，領導人的一句話，就會讓不可能成為可能。看到了最近關於峰東省舊泰市一位23歲的女公務員，公務員任職年限一年，跳過了副科長、科長，直接擔任了副局長這件事嗎？」方圓說：「報紙上有報道的。」孔子田說：「跟她比起來，你還算是從普通教師到教導主任到校長助理到副校長到黨總支書記一步一個台階地向上走，只不過每一個職級的任職時間相對短了一些，但至少還走過。更何況，你還有全國課一等獎、有帶領68中學中考取得歷史性大跨越的工作成績在那裡擺著。人家這位小姑娘，要成績，沒有；要資歷，沒有；要從科員到副科長到科長的經歷，沒有；但一樣可以連升三級，直接擔任副局長。」（此處時間有跨越，把2010年的事情引到了2008年，書友們多理解。）方圓說：「爸，您覺得我這麼快就有可能提拔為副處級，好不好？」孔子田說：「好也不好，不好也好。我們同樣需要辯證地來看待這個問題。要知道，從正科到副處，這對於全市黨政機關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坎，許多人從20歲一直工作到退休，也沒有跨過這道坎，有多少幹部幹了一輩子，就是以正科結束了公務員生涯。副處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將成為市管幹部，未來只有市領導才能動你，而正局長最多是只能調整一下你的分工但卻沒有決定你命運的權力。副處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與古代的副縣太爺也就是縣丞一個級別。」方圓說：「這麼說來，提拔為副處，是一件好事！笨鬃猶鎪擔骸暗比唬麼共恢拐餉炊唷s辛爍貝Φ淖世憔駝駒諏誦碌鈉鸕悖切┬肽閆郊痘虻湍惆爰兜娜耍肽鬩丫皇竊諞桓霾忝嬪狹耍鬩丫閹竊對兜廝u諍竺媼恕d閌欽駒諦碌鈉鸕悖敫貝丁8畢、兜娜蘇箍虜忝嫻木赫恕6腋貝奐改曛螅鬩簿陀滌辛司赫Φ淖矢瘛o衷塚暱峋褪怯攀疲暱峋褪遣聘弧v醒氳奈募忻魅返囊螅笤詰厥屑棟嘧又斜匭脛遼倥潯敢幻35歲以下的幹部，畢全力就是沾了這個光，因為他只有32歲，從而成為東州市最年輕的副市級幹部。」
方圓說：「那不好的一方面是什麼呢？」孔子田說：「機關是最磨人的地方，過早地進入機關，你以後就喪失了進一步取得成績的機會，所有的成績都是局長的，沒有副職什麼事。而如果留在學校，在東州5中，你很有機會去創造更多的前輩領導沒有創造的業績。要知道，中央現在越來越重視依據官員的政績來選擇提拔和重用。另外，進了機關，事務性的工作非常多，讓你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更多的事情，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你每天要處理很多的公文，要看很多來自基層的匯報，要接見很多基層學校的同志，要迎接上級對教育你分管工作的檢查，同時要檢查基層學校和四區五縣的教育你分管的工作。忙於事務，就難於精通業務，畢竟時間是有限的。」方圓說：「那我是否可以這樣？擁有副處級的頭銜，同時我繼續在5中擔任校長，這樣好不好？」孔子田說：「是啊，這樣也很好啊！方圓，你就是年輕，就是腦子反映快。我會把這個建議反饋給宋雲生的。」方圓說：「我是否可以給宋市長打個電話表示感謝？」孔子田說：「不用。這是宋雲生給我遞過來的橄欖枝，他的意圖我很明白，我來應付就可以。你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要告訴你，如果你被提拔為副處級了，要有一顆平常心。」方圓說：「明白。謝謝爸了。」
孔子田說：「還有一件事，這一次電視台的採訪，是誰安排的？」方圓說：「是政協給安排的，不是我安排的。」孔子田說：「他們為什麼要安排採訪你呢？這裡面透著怎樣的信息呢？方圓，還有哪些媒體採訪過你？」方圓說：「還有《東州日報》《東州晨報》。」孔子田說：「我估摸著啊，明天早晨的報道依然會有很多人關注。方圓，這些日子要低調啊！我已經嗅到了茶壺裡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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