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86禍害 文 / 貓小貓
流戩一句「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心虛如慕容薇還敢說什麼,乖乖地走到他身後去低聲嘀咕,「跟你說便是,別揭穿我。」
也不知流戩聽到了沒有,總之,他還是很好心地沒有揭穿慕容薇的缺陷。
雲海天卻更是納悶了,第一,慕容我這麼厲害的人物,炙氣本應該很強大了,可是,為什麼他無法察覺到她的炙氣呢?第二,為什麼她會成為耶律冥的人質,為什麼她這麼聽流戩的話?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他雲海天可不是傻子!
即便是離開了流沙,神州大陸的一切他還是密切關注的,流沙國已滅,耶律冥和白無殤翻臉,挾持慕容薇而來,若不是調查得清清楚楚,他豈會親自來接人?
「冥兒……」
剛開口,流戩便冷冷打斷,「叫我流戩,流沙已滅,再沒有耶律冥。」
雲海天不理解,也懶得都追究,低聲,「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你挾持她來,還是她挾持你來的?」
流戩看向慕容薇,似乎在請教她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雲海天沒那麼好胡弄過去呀。
慕容薇低著頭,沒敢看她,她當然心知肚明,這件事是瞞不過去的。
流戩正要開口,慕容薇立馬大呵,「雲海天,你到底走不走!」
雲海天瞇眼看她,並沒有回答她,而一臉戒備,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流戩,走啦。」慕容薇非常自覺,拽著流戩就要走。
「慢著!」雲海天厲聲,態度完全不一樣。
慕容薇止步,悻悻地抿了抿唇,流戩還是老樣子,面無表情道,「她的炙氣並不穩定,確切的說,她並無法控制她的炙氣,方纔,只是意外。」
「什麼!」雲海天驟然暴怒,咆哮如獅子,「你再說一次!」
「她的炙氣並不穩定,確切的說,她並無法控制自己的炙氣,方纔,只是意外,她真正的水平不過炙氣二階。」流戩不僅僅重複了一遍,而且還解釋得更清楚!
「混蛋!」雲海天怒吼,那聲音,可謂震天動地!
他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如今好了,不僅僅得罪了墨閣的人,而且還把知曉此事的人給放了,怕是他一回到雲城,面臨的將會是一場災難!
原本還想借慕容薇揚名九州,如今,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害,災星!
慕容薇整個人都躲在流戩身旁,生怕雲海天一個不高興,直接一刀砍了她。
「流戩!你幹的好事!」雲海天咬牙切齒!
「到底要不要走,風一停,雲霧聚回來,就只能等到明天雲開才能走。」流戩面無表情,淡淡道,彷彿這不過是件無關緊要之事而已。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雲海天猛地揚起手,放要甩下,流戩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淡淡道:「我已經說過,軒轅陵的地圖在他們手上,要引白無殤來,你最好把她帶回去,好生照顧。」
雲海天瞇眼,若不是流戩這句話,他鐵定會直接下手,流戩,雖極有天賦,可是,這麼多年都無法彌補天賦之缺,他早就放棄了,別說疼愛,就是面子都不會給。
「你呢?你想要的又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寒氣三階在九州隨便抓就是一大把!」雲海天問道,流戩,並不太可能是來投靠他的。
「要白無殤的命而已,他是寒氣八階的高手,我要他死在雲城。」這樣的話,流戩依舊是說得淡漠,不著一絲情緒。
「幽閣呢?難道你還要得罪一個幽閣?」雲海天怒聲。
「幽閣?白無殤不過是幽閣遺孤,幽閣早就被滅了!」流戩說道。
「什麼?」雲海天大驚。
「耶律陵就在九州,你覺得如果幽閣還在,到了現在,九州還會那麼平靜嗎?」流戩反問道。
雲海天蹙眉,都是聰明人,信不信他心中有桿秤。
「上船!」終是下了決定,拂袖而去。
慕容薇無比哀怨地看了流戩一眼,可惜流戩就是沒理她。
上了船,他還是老樣子,不管熱鬧還是冷清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船頭。
雲海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封了慕容薇一身真氣,即便是炙氣二階,面對她這個像休眠火山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怪人,雲海天骨子裡還是畏懼的。
船隻緩緩地靠近龍門,在雲霧中,慕容薇仰望那威武高大的拱門,這才看清楚龍門的真實面目,這真的是一座從海底拔地而起的大石拱門,高有數千仗,寬有數百米,門內一片白茫茫的,全是寒氣,寒冷無比,就只有正中間空出了一條通道,只容許一條小船通過。
白茫茫的寒氣中,慕容薇隱隱看到了隱身的門外,只知道身材高大無比,不見面容。
換了九州的船,速度便加快了,不再是借助風力,而是借助真氣,可以感受到,船夫的寒氣絕對不會低於八階。
雲海天跟老船夫很是熟絡,在船艙裡飲酒閒聊,流戩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船頭,慕容薇是自由,此時的她卻是弱得可以被允許自由。
她獨自一人坐在船尾,索性仰躺下去,仰望巍峨的龍門,隨著船隻緩緩通過,她竟是看不到天了,白茫茫的一大片,並不是煙,也不是霧,而是寒氣,成形了的白色寒氣!
遮天蔽地,不僅僅是天,就整個海面上也到處全都是。
船隻借助真氣前行,無人掌控方向,卻可一路直前,怪不得,怪不得沒有神州之人輕易入不了九州。
慕容薇也不知道到底多遠才能抵達九州,對於九州,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她突然有種感覺,她有穿越了一次,一切都是新的。
整整一日,週遭還是白茫茫一片,慕容薇睡了又醒,醒了又誰,明明週遭的寒冷的,卻不知為何她是溫暖的。
迷迷糊糊醒來,緊握的赤炎寶劍並沒有溫暖她,溫暖她的是身上一件狐裘大袍,而那個安靜的男子,不知何時坐在了她身旁。
她笑,「流戩,待我這麼好,他日真的反目,讓我如何下手呢?」
「如今不是反目了嗎?」他淡淡道。
「有嗎?流戩,沒有聽到白無殤親口承認,你不能武斷肯定,不是嗎?」慕容薇問道,只是,流戩卻不答,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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