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車裡 文 / 八咫道
「呵,不好意思,看來你要開支票了。」北臣驍隨意將牌扔到尹真面前,當真是三張a。
尹真瞪大眼睛,急忙去檢查牌的真偽。
北臣驍已經跟莫淵輕碰酒杯,慶祝勝利。
「見鬼了,你走了狗屎運。」尹真乖乖的掏出支票夾,在上面寫了一個零又一個零,一千萬啊,大出血啊,好心疼啊。
莫淵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小聲提醒,「贏十個億的是他,不是我,你究竟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末了又補充,「想在牌桌上算計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尹真的嘴一會兒張成s型,一會兒張成b型。
「臣,你有沒有一種負罪感?」尹真惡狠狠的瞅了眼樓上。
「什麼?」北臣驍姿態閒適的品酒。
「只因為那個女孩兒長得跟沛沛一模一樣,你就把人家上了?喂,看樣子還沒成年吧,背著書包,小學?初中?高中?你喜歡她什麼?」
北臣驍妖嬈一笑,故意拖長語調,「我喜歡……跟她做////愛。」
莫淵在一邊搖了搖頭,「差不多就好了,別糟蹋祖國的花朵。」
兩個男人幾乎異口同聲,「你糟蹋的還少嗎?」
溫瞳完全不知道樓下的三個男人正在談論她,面對新的環境,她一百個不適應。
雖然她的房間很大,又佈置的浪漫而童話,推開左面的窗戶就能看見大海,推開右邊的窗戶就能看見森林,可是,她依然想念那個擠擠巴巴的上下鋪,她想念爸媽,想念小樂,想念每天早上送豆花的日子。
她甚至想念那個每天用來包錢幣的折紙,如果她不去疊紙鶴了,不知道那戶人家會不會依然將折紙放進奶箱。
不過,她馬上又安慰自己,一個月不長不短,只是一場月考的等待時間。
等到下次月考,她就自由了,那時候,小樂的病也一定治好了,她可以重新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做她的豆花妹妹,做她的全校第一。
單純的女孩兒想到這裡,立刻覺得生活又重新充滿了希望,她咬著筆尖,開心的笑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溫瞳一大跳,他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沒有,忽然想到一個笑話。」溫瞳隨便編了個理由,她知道一句『沒有』完全無法打發他。
「說來聽聽。」他的身上帶著紅酒的氣息,說不出的凜冽魅惑,修長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雙肩上,邪眸微瞇,風情萬種。
「聽說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以前聽到這個故事,就覺得這鳥兒好可憐,心中總有一絲傷感!
後來聽朋友說原來這隻鳥的名字就叫:憤怒的小鳥……」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兩隻梨渦淺淺,很是好看。
半晌,聽不到身後人的回應,她仰起頭,就看到他皺著兩條長眉,正在思索的模樣,「什麼是憤怒的小鳥?」
溫瞳偷笑,原來他都不玩手機遊戲的。
見她在寫作業,北臣驍彎下身子,摟著她問:「需要老師嗎?」
瞥了一眼環著自己的堅實手臂,溫瞳心裡想,就算需要也不需要你這樣的流氓老師。
她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在商量,「北臣驍,我還有半張卷子就做完了。」
那意思是,能不能把您老人家的爪子拿開一些,你真的很耽誤我學習啊。
「可是我現在就想做了。」
溫瞳渾身一寒,心中警鈴大作,他要做什麼?
桌上的卷子被推向一邊,他把她抱起來,直接抱到了床上。
「北……」
後面的話讓他的唇舌悉數封住,他按住她掙扎的雙手,用力的吻下去。
他的身上有煙草淡淡的氣息,是他常抽的那種雪茄,唇齒間還有紅酒的香氣,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舌尖,變得洶湧放肆,不再克制。
他的手在她身上各處逡巡,高超的技巧或輕或重地拿捏,直到她的身體變得柔軟並且火熱,泛紅一片。
她還小還乾淨,不曾經歷過欲//海浮蕩,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又是個久經花場的高手,所以,他能輕易的就將她點燃。
當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她腿間,在她細膩敏感的肌膚上侵擾時,溫瞳無路可退,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她顫動的身體被他壓制住,他毫不猶豫地擠入她腿間,長驅直入,跟她結為一體。
直到現在,她還不能適應他的碩//大,每一次衝撞,都帶著焚燬一切的力量,痛,卻帶著說不清的飄浮感,彷彿是快要死去又突而重生,滅頂般的淋漓。
時間彷彿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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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盡量忽略掉下身的痛,溫瞳換上陳媽給她準備的睡衣,出來時,北臣驍已經不在屋裡了
望著凌亂的床鋪,溫瞳呆立了好一會兒,那些被弄亂的潔白上佈滿了錯落的褶皺,就像她的心,不再光滑,不再純潔如初。
她走過去,跪在床上,小心的將那些褶皺一點一點撫平,好像是在撫平心中的創傷。
他對她只是身體上的貪戀,滿足了他的欲//望,他可以輕輕鬆鬆,抽身而退,也許一個月後,他已記不起,還有一個叫做溫瞳的女孩子曾經出現過,他華麗而高高在上的人生,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沙粒,落於浩瀚黃沙中,再也不見。
而她,卻不能當這一切沒有發生,她的心甚至起了某些微妙的反應,讓她措手不及。
溫瞳坐在那裡,突生無力。
幸好,她想起還有卷子要做,所以,重新打起精神,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認認真真的開始寫作業。
半夜,溫瞳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小樂的病治好了,她夢見那個男人對她說,溫瞳,我不再需要你了。
醒來,一室的空曠,寬大的床,柔軟的褥,唯一缺的是溫暖。
她翻了個身,耳邊迴盪著夢中的那句話:溫瞳,我不再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