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酒店 文 / 八咫道
眼見著那粉嫩嫩的小舌在眼前一閃而過,然後羞澀的躲開,夜白眸色一暗,傾身吻了上去。
他動作輕柔的覆上她軟綿綿的唇,那如棉花糖一般香甜柔軟的感覺一沾上,整個身體便不受控制的一僵,有股熱流從小腹躥起,直達四肢百骸。
一隻大手捧著她的小臉,讓那塊柔軟深深的嵌入掌心。
他的吻漸漸的用力,龍舌自那緊閉的小嘴裡探了進去。
溫瞳忽然眉毛一皺,似乎就要轉醒。
夜白一怔,動作也停了,沒敢再繼續造次。
溫瞳只是禁了一下鼻子,嘴裡哼哼了句,「北臣驍,你走開。」
聽到北臣驍三個字,夜白的瞳孔就暗了,心緒複雜的轉了好幾個彎兒。
這個小女人,心裡依然是有北臣驍的,她會自覺不自覺的把接近她的男人都當成北臣驍,連抗拒都帶著敷衍的成分。
夜白全身像是洩了氣,有絲頹敗感,可是很快,他就明眸一亮,有句話叫趁熱打鐵,如果鐵不熱,就算怎麼努力也打不出所需要的形狀,溫瞳和北臣驍之間,目前仍然有一道鴻溝,只要這個溝填不平,溫瞳就永遠不可能屬於北臣驍。
而他要做的,就是怎樣把這個溝越挖越深。
夜白想到此,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拿出電話,說了聲,「龍四。」
溫瞳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陌生的房間,深紫色的窗簾上有光透進來,再抬腕看表,下午兩點鐘。
她揉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嘴裡小聲的念叨著,怎麼睡了這麼久。
睡前,她坐在夜白的車裡,所以醒後,她也不必擔心,如果這不是夜白的房間那麼一定是某處酒店。
她猜對了,這裡是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而這個酒店隸屬於夜白名下。
「醒了。」夜白聽見聲音,從沙發上起身,去吧檯倒了杯水走了進來。
「謝謝。」溫瞳笑著接過水,腳伸出去要夠拖鞋,夠了兩下沒夠到,鞋子彷彿跟她做對似的,一個兒勁的往床底下鑽。
她正懊惱,想要彎下腰來,有人先她一步蹲下身,一雙修長的手將粉色的棉布拖鞋拿了過來,然後在溫瞳的驚訝中抓住她的一隻小腳,利落的把拖鞋套了上去。
他又要去套另一隻,溫瞳臉紅的阻止,「夜白,我自己來好了。」
她急忙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快速的彎下腰。
她柔軟的髮絲輕擦過他的面龐,帶來一股自然的香氣,因為突然的俯身,胸前一晃而過的春光,白嫩的像是雪丘。
他感到喉中一干,握著她一隻腳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溫瞳被握痛了,不滿的說:「夜白,你鬆手啦。」
他這才驚覺,立刻鬆開手,她自己拿了拖鞋飛快的穿好,然後盡量自然的往一邊挪了挪,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水。
想要操持距離的態度立顯。
夜白望了一眼她身後紫色的大床,床上盛開著一朵妖艷的藍色妖姬,在暗沉沉的色調中,無聲而華麗的綻放。
他眸中的深褐色逐漸變深,有一股衝動想要把她按到床上去,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干抹淨,可是理智在警告他,如果那樣,一切就全完了,就算把這個女人的身體霸佔了,她的心只會離他越來越遠,而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夜白垂下眸,眼中的色澤在一點點變淺,最後抬起頭的時候,湖水一般的通透,「餓了吧,我讓人準備了飯菜。」
「有點。」溫瞳衝他笑笑,他溫煦的目光讓她剛才提起的戒心轉瞬即逝。
她甚至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小人之心,她相信夜白,相信他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他們之間的是是非非,早就在游輪之上一笑抿恩仇,而且,他那麼盡心盡力的保護她,她不是木頭,怎麼會不感動。
這一次,也是多虧了他,如果不是他找到證據,她現在還被關在警局裡。
所以,她對夜白的為人是一百個放心。
服務生送來精緻的西餐,溫瞳看著,十指大動,她早就餓了。
「我可以吃了吧?」她瞅瞅夜白,好像大人沒動筷子就不敢先伸手的小孩兒。
「吃吧。」夜白笑了,「我早吃過了。」
她拿起刀叉,眼珠子轉了轉,「你看著,我不好意思吃。」
夜白起身,寵溺的揉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腦袋,「我去客廳看電視。」
她贊同的嗯了一聲,低下頭開始狼吞虎嚥。
吃了飯,溫瞳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要去上班,夜白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正看一場球賽,見她出來,他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你恐怕要留在這裡了。」他指了指外面。
溫瞳急忙跑到窗邊一看,酒店的門口竟然擠滿了記者,她疑問:「這是怎麼回事?」
「是夏家透露的消息,記者知道你跟夏家孫女的死有關,所以一直從警察局盯稍到這兒。」
「為什麼夏家的人都是這副德性,難道他們不覺得無聊嗎?」溫瞳生氣的拍了一下窗戶,先是夏書蕾,然後又是這個官梅,簡直不可理喻。
夜白閒適的喝著咖啡,目光仍然停留在電視畫面上,貌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夏家敢這麼對你,是因為他們知道北臣驍不會護著你,如果北臣驍肯出面替你說句話,你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溫瞳聽了,心裡不是沒有想法,但她本來就沒對那個男人抱有多大希望,所以,失望也不大。
「夜白,你這裡有電腦嗎?」她輕快的轉移了話題。
「在書房。」
果然是總統套房,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溫瞳先是給溫父打電話詢問丁丁的情況,又跟林東打說了一下目前的狀況,這些記者沒有散去之前,她暫時還不能離開酒店。
她把一些該交待的事交給朱朱,然後打開電腦,開始收發郵件。
夜白站在門口,看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在腦後隨便盤了一個髻,顯得幹練十足。
她認真工作的模樣也是一道風景,他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
唇角勾起一抹諱莫高深的笑容,他輕敲了幾下敞開的屋門,斜倚在門上的身子透著種邪魅,「可以走了。」
溫瞳和夜白出了酒店,發現沒有記者跟拍便拐進一邊的停車場。
夜白剛掏出鑰匙,溫瞳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她抓得很用力,骨節都有些發白,他感覺到不對勁,急忙問:「溫瞳,你怎麼了?」
溫瞳捂著胸口,臉色蒼白,自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絞痛,好像有人用刀子在挖著一樣,她疼得冷汗涔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