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3 皇帝病危 文 / 風挽琴
第二天一早,夢兮和赫連煌與金童他們道別。|
解決了心病,兩人都是精神奕奕,彷彿一夜之間年輕了幾歲,尤其是赫連煌,臉還是那張臉,卻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夢兮,我好捨不得你!」金童整個人掛在夢兮身上。
「我也捨不得你們,」夢兮眼神傷感,好不容易他們才見到面,卻只相聚了十多天。可是赫連煌必須要回皇宮去,否則皇宮真的要大亂了。
「要不你別要赫連猩猩了,跟我們走吧。」金童出餿主意。
赫連煌臉色立時一黑。
風晏眼神也有點高深莫測。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上前將自家的愛人拉進懷裡。
「夢兒已經是君上,不能擅自離開虯羅。」看在金童成全他們的份上,赫連煌的語氣盡量的平和,但是眼神就不那麼友善了~
「是啊,」風晏哄道,「他們好不容易和好,你忍心再拆散他們嗎?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回來看夢兮。」
好哄歹哄,終於將金童哄上了馬車,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看了眼對方,很容易就達成了一致:以後堅決不能讓他們輕易見面!
「夢兮,你一定要幸福快樂哦,如果赫連猩猩欺負你,你就傳信告訴我,我幫你出氣!」金童在馬車裡伸著頭對外面喊。
「夢哥哥,我們會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們哦!」三胞胎揉著紅通通的眼睛。
「好,」夢兮含淚點頭,「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
馬車緩緩的駛動了。
金童和三胞胎對著夢兮揮手:「再見,再相見……」
夢兮追了幾步,望著越來越遠的馬車,淚如雨下。
上一次分別,是他們送自己,這一次卻是自己送他們。|下一次再見,卻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夢兒別傷心了,」赫連煌擦去他臉上的淚,「以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嗯。」夢兮露出一絲笑,靠進了他懷裡。
馬車裡。
風晏不爽的看著祁弦:「明明有大雕可以送你回去,幹嗎偏偏要跟我們一起擠馬車?」有三隻小燈泡就已經夠亮的了。
「我樂意,你管得著麼?」祁弦送他一對優雅滴白眼。
「哼!」風晏冷哼。
祁弦看向金童,笑瞇瞇道:「你離開京城這幾個月,發生兩件事,想知道不?」
「什麼事?」金童好奇道。
「第一件事是水無涯看上邵亦唯了~」
金童眼一亮:「水無涯?那個魔教教主?」
「是呀。」祁弦瞥了眼臉色臭臭的風晏,「以後某人也不用再成天泡在醋桶裡咯~」
金童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說:「邵亦唯肯定是下面那個!」
祁弦一呆,壞笑道:「人家的閨房之事,你怎麼知道丫?」
「那還不簡單,太子殿下,他天天被人喊殿下,不墊下才怪!」金童肯定的說。
祁弦眸光一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不許別人喊你殿下~」
金童一挺胸,露出一副「我聰明吧?」的表情。
「那你們倆,難道風晏是下面那個?」祁弦笑得像隻狐狸。
「……」金童表情一僵。
事關上下,風晏當然不能坐視不理:「當然不……」
「當然不可能不是他!」金童一捂風晏的嘴,堅定道,「我是上面那個!」
「哦~~~」祁弦拖著長音,「原來如此,一直都是你壓在風晏身上呀~~~呵呵呵呵~~」
風晏對他怒目而視。
祁弦笑得愈發開懷。
「你不是說有兩件事嗎?」金童連忙扯開話題,「第二件是什麼?」
「第二件呀,是你的好朋友陶允之,他的夫人有喜了。」
金童先是大喜,然後憂道:「那邵亦恆呢?他怎麼樣?」
「他能怎麼樣呢。」祁弦回答了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唉!」金童抓了抓腦袋,「他們三個人的關係真是複雜的讓人頭疼,邵亦唯好可憐。」
「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怨不得任何人。」祁弦道,「不過可惜,姓邵的難得出現一個癡情種子,卻是個悲劇。」
「事情沒到最後,誰知道是悲劇還是喜劇呢,也許有轉機也說不定啊!」金童反駁道。
「但願吧,我也挺同情那個邵亦唯的。」祁弦道,「算起來,現在陶夫人的身孕也已經有四個月了,等我們從風月谷回去,大概孩子都已經生出來了。」
「風月谷?」金童一下子緊張起來,「誰、誰說我們要去風月谷啦?」
祁弦用眼神示意了下風晏:「你問他,這是不是回風月谷的路線。」如果回銘國瀾京,應該走壇城,風晏卻吩咐車伕去樊城。
金童看向風晏。
「我爹娘想見見你。」風晏溫柔道。
金童頓時更緊張:「可、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呢!」
「路上兩個月,你可以好好準備。」風晏笑道。
「可、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爹娘就是你爹娘,見自己爹娘有什麼好怕的。」
我爹娘?金童有些迷茫,爸媽去世太久,他都已經忘了見爸媽是什麼感覺了……
不管金童如何緊張,馬車還是向著風月谷的方向不斷前進了。
一個月後的中午,眾人正在用午膳,一隻傳信隼突然飛來,落在了祁弦身上。
祁弦取下紙條打開,眼神倏然一凝。
「怎麼了?」金童啃著一根烤兔腿,好奇的問。
祁弦看向正在為金童烤魚的風晏,沉聲道:「皇帝突然中風,病危。」
風晏翻魚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道:「不關我的事。」
「可是關我的事呀,」祁弦將紙條丟進火裡,意味深長道,「怎麼說我也算是皇帝的兒子呀,況且他那麼疼愛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我……」
風晏抿緊了唇,神色有些複雜。
「要不我們回瀾京吧?」金童用油乎乎的手拉了拉風晏的袖子。
「既然病危,等我們到的時候他早死了。」風晏淡淡的說。
金童道:「跟水無涯借那只巨雕啊。」
祁弦搖頭:「這個時候恐怕不行了,那傢伙已經被邵亦唯的美色迷昏頭了,現在應該正在為他奪取皇位,巴不得我們回不了京城。」
金童呆呆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你問問風晏,換做他是水無涯,他會怎麼做?」祁弦不滿的哼道,「都是一群見色忘友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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