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大哥,人艱不拆啊! 文 / 四眼秀才
秀邙山是江城最大的自然景區,這裡的風景可謂是巧奪天工,渾然天成,在國內的旅遊界也是享有盛名的。
綿延無盡的山道上遊客們三五成群的向著頂峰慢慢攀沿,累了就停下歇會兒或是拿出相機讓同伴給自己拍照留影,記錄下自己到過的足跡。
半尺崖邊一道頎長的身影佇立良久那挺拔的身姿卻始終未曾改變,他身著一套灰色夾克和藍色牛仔褲,只是型號偏大不像是自己的衣服。
青年長得很秀氣嘴角彎起時還有著一個討人喜的酒窩,只是那黝黑深邃的眼眸中卻有著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彷彿一位閱盡人世的老人。
這種矛盾的結合更令青年透出一股無法言喻的神秘感。
蘇遠俯視著腳下的景色,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機,寒聲道:「既然我回來了,那麼你們就準備下地獄吧!」
待蘇遠將滔天的殺意平靜下來正準備下山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求救聲。
「爺爺,爺爺你怎麼樣了?醫生,這裡有沒有醫生啊,快來救救我爺爺吧!」
山道上一位年輕的女子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已然昏厥的老人,年輕女子面容姣好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掛滿了淚痕,靈動的眸子裡充滿了急切不安。
女子懷裡的老人臉色煞白雙手摀住胸口部位不住的顫抖著,在兩人身旁還有一位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的藍衣女子正拿著電話求救,俏麗的小臉上也滿是焦急之色。
年輕女子的求救聲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蕩起層層漣漪,四周的遊客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三人。
林妙可此時的心宛如跌進萬丈深淵般冰寒,爺爺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了,如果再離她而去的話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將來了。
「這老人看樣子好像不行了啊!」
「唉!在山上發生這種事都是命啊!」
圍觀的遊客對著三人輕聲討論著。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林妙可那靈動的美眸變得越發呆滯空洞起來,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我是醫生,讓我進去,快讓我進去……」
就在林妙可的心一點點沉寂在深淵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這對她來說不亞於天籟之音。
圍觀的遊客們一聽有醫生立馬分到兩旁形成一條通道,讓他能夠快速來到老人身邊。
「醫生,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啊,只要你能救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就像是溺水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林妙可一把抓住男醫生的手腕,死死的抓住。
男醫生看了眼林妙可,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以及興奮的目光,不過此時的林妙可注意力全在老人身上完全沒看到。
「這位小姐,身位醫生治病救人本是職責所在,你這樣說雖然我心中不喜不過你的心情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男醫生義正言辭的話讓圍觀的遊客們頓時覺得這是位醫德挺不錯的醫生,連看向他的目光都顯得崇敬起來。
男醫生看著四周的遊客微微皺眉,道:「不好意思,請大家不要靠的太近,病人需要新鮮的空氣,謝謝各位了。」
遊客們很配合的後退幾米不過還是在繼續關注,都想看看這個醫德崇高的醫生是如何救治老人的。
男醫生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大家的舉動,接著蹲下身邊檢查老人的身體情況邊問道:「這位小姐,請問病人是怎麼暈倒的,有過病史嗎?」
林妙可擦了把眼淚,道:「我爺爺的心臟一直不好,剛剛病又犯了我拿藥給他吃時卻發現藥不見了,然後……然後……」說道這又禁不住哽咽起來。
男醫生臉上一片嚴峻之色,瞪了林妙可一眼,道:「胡鬧,難道你不知道心臟病患者不能劇烈運動嗎?秀邙山海拔兩千六百米越往上空氣越稀薄這是心臟病患者能來的地方嗎?再說老人的藥要小心放好,這是救命的東西,你…你這簡直是在拿老人的生命開玩笑。」
「哎,這姑娘真是太粗心了。」
「誰說不是呢,這老人家也夠倒霉的了,攤上這麼個孫女。」
「現在的年輕人啊!」
圍觀的遊客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男醫生每說一句話就像一把尖刀刺在林妙可心上,想著剛剛還和自己說笑的爺爺現在正昏迷不醒,林妙可真希望那個倒地的人是自己。
藍衣女子俯下身安慰的拍了拍林妙可,示意她振作一點。
「不過還好,你爺爺的病和我一位伯父一樣,都是心臟衰竭引起的血液流通阻塞導致呼吸不暢。我身上剛好帶了買給伯父的藥,你趕快讓老人服下吧!」男醫生說著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藥遞給林妙可。
林妙可接過後一看果然和爺爺平時吃的藥一樣,連聲謝都來不及說就要給老人服下。站在人群中蘇遠搖了搖頭,快速走出人群對林妙可道:「如果不想讓你爺爺死的話最好別吃那藥。」
男醫生見林妙可已經快服藥了,卻被蘇遠一下給打斷了不由對著他怒目而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我給的藥有問題不成?」
蘇遠沒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老人身邊蹲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拉起老人的一隻胳膊手法怪異的按摩起來。
林妙可乍聽蘇遠的話臉色一白,驚愕的看向手裡的幾顆藥,難道這藥有問題?忙仔細檢查起來,可無論是氣味還是顏色都和平時無異啊,隨即便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蘇遠。
蘇遠手法嫻熟的從老人胳膊到指尖按摩一遍後才緩緩吁了口氣,道:「藥沒有問題,不過現在還不是吃的時候。」
說完後又拿起老人的另一隻胳膊按摩起來。
「哼,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知道你現在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在延誤救人的時間你這是在間接的謀殺。你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男醫生聽了蘇遠的話冷哼一聲,指著他聲色俱厲的道。
「我有跟你說我不是醫生嗎?」蘇遠動作不停,靜靜的注視著老人的神色,看都不看男醫生一眼。
蘇遠的話讓男醫生一愣,接著就質疑道:「你是醫生?那剛才這位姑娘向人求救時你怎麼不出現?」
「哦,我看你一聽這姑娘叫救命你就跟火燒屁股似得跑過來,我怕我進來會被你打。」
蘇遠的回答讓圍觀的遊客們哈哈大笑,原本瀰漫在周圍的沉重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蘇遠從幫老人按摩開始就一直在注意他的神色,此刻老人雖然呼吸依舊細弱不過較之剛才已經好太多了,這也讓蘇遠鬆了口氣。
男醫生被蘇遠話說的身軀一震,眼中yin鷙一閃而逝從背包裡拿出幾份證件對著四周展示一遍,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這是我的執業醫師證、行醫資格證,只要不是在外省那麼遇見了病患我都有權利對他進行救治。而你年紀輕輕估計連最基本的醫師資格證都沒考到吧?」
男醫生停頓了一下後又道:「其實我也是從你那個時候過來的,見獵心喜,想用在學校學的東西來實踐一下,有這種想法是好的證明你有一顆救死扶傷的心。」
接著語氣急轉直下:「可是,這是病患,不是實驗室裡的白老鼠。所以你沒權利也沒資格接觸病人還是趕快讓開吧!」
林妙可聽了男醫生的話這才打量起蘇遠來。很年輕,和自己年紀相仿,他真的是醫生嗎?林妙可不禁又擔憂起來,誰知蘇遠的回答更是讓她目瞪口呆。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醫師資格證。」這話一出四周皆驚,不過蘇遠話鋒一轉,道:「不過能否醫人並不是憑借你手上的那份證件,我的醫術傳承於一位中醫聖手。我從小習醫熟讀醫書、醫理和師父遊歷行醫七年有餘,見過的疑難雜症數不勝數,病患更是不計其數。」
「哼,現在對病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而你卻一再拖延,如果病人因此去世的話你能負得起責任嗎?」男醫生冷笑一聲道。
「他不會有事。」蘇遠斬釘截鐵,堅定不移的道,那股深深的自信感染了所有人。
當然,男醫生除外。
「這位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再任由這小子阻礙的話,那麼你爺爺可能真的會……」男醫生恨恨瞪了蘇遠一眼,然後向林妙可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阻礙而不是在治療呢?」蘇遠說著輕輕放下老人的手,從寬鬆的夾克裡取出一個布袋平鋪展開,只見大小各異的金針有序排列著。
「哈,治療,憑什麼?就憑你的那些金針嗎?我行醫這麼多年還送來沒聽說過用金針能治心臟病的。」男醫生譏諷道。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這人就是在胡攪蠻纏。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再妨礙了好嗎?」林妙可身邊的藍衣女子走到蘇遠身邊道,話雖說的客氣可語氣中的嚴厲任誰都聽得出來。
蘇遠一邊將老人的衣服解開一邊道:「你先仔細看看老人的狀況然後再來說我。」
藍衣女子聞言向老人看去,原本已經頻臨死亡的老人呼吸竟然流暢起來煞白的臉上也不復開始時痛苦,她想起了蘇遠之前的舉動難道他之前真的是在救人嗎?
就在她滿是疑問的時候,蘇遠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心主血,指連心,心躍則血行,血行氣暢,心弱血塞,氣脈則閉。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老人家的睡眠一直不好而且經常乏力且心神不寧對不對?」
林妙可和藍衣女子聞言剛要點頭那男醫生就冷笑道:「這些症狀是心臟病患者都會出現的,你能說些其他的見解嗎?」
蘇遠點點頭,看著男醫生眼中的有著一絲玩味,道:「可以。你雙頰凹陷,膚色蒼白,嘴唇泛青,秀邙山的路程才過小半連這位姑娘都不曾流汗你卻虛汗不斷。一般人爬山穿著都隨意簡潔,你的穿著雖然也是這樣可是你的頭髮顯然是經過精心處理的。」
「雖然遮掩的很好,但依舊無法隱瞞你快要謝頂的事實。再看你的雙眼,眼睛不僅僅是心靈的窗戶,也能從中看出一個人的精氣神,但我看到的卻是一片荒蕪。送你四個字,過為己甚,有些東西不是吃的多就證明好不然它最終會成為擺設。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
男醫生連連後退面色慘白看向蘇遠的目光有著深深的忌憚,自家事自家知,他自己的情況他當然瞭解。可是這小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分析的這麼透徹,可怕,太可怕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們現在說的是這老人家的病,你別轉移話題。」
蘇遠點點頭道:「哦,這樣啊!那我先跟大伙說下你得的是什麼病,再說這老人家的吧!我想大伙應該對這位醫生的病很感興趣吧?」
誰人心中無八卦?對明星他們最愛看緋聞,對官員他們最愛看黑幕,至於醫生他們當然也有想知道東西了。
男醫生一看圍觀的遊客們看向他的目光都好奇起來,下意識的打個寒顫,慌不擇路的擠出人群就向山下跑去。
「兄弟,那醫生到底什麼病,盡然這麼怕讓人知道。」
「就是就是,你快說說啊!」
遊客們見男醫生落荒而逃對他的病更感興趣了,紛紛看著蘇遠希望他快點揭曉謎題。
老人的上衣已經完全解開,蘇遠站起來活動了下脖子後對著第一個發問的男子豎起一根中指然後慢慢彎曲,不屑道:「使用過度,超支了。」
噗!
這回答的手勢和語氣差點讓人飆出一口老血。
大哥,人艱不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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