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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被帶綠帽子? 文 / 四眼秀才

    林妙可用力咀嚼著嘴裡的早點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蘇遠,彷彿嘴裡吃的就是蘇遠身上的肉。林老爺子捧著碗眼睛在這對年輕男女身上不停的打著轉,慢慢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早餐後蘇遠提出了告辭,林老爺子就讓林妙可送送蘇遠,不過還在氣頭上的林妙可恨不得吃了蘇遠哪還會送啊?

    離開別墅蘇遠走了幾條街都未見到一輛出租車,才想起這裡是香江苑。住在這的無不是非富即貴,出入不是豪車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誰會坐出租車啊?

    「滴滴」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跑車飛速駛來,刷的停在蘇遠身邊。

    蘇遠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著林妙可道:「謝謝。」

    「我剛好想起我有事要外出,不是專門來送你的,你別搞錯了。」林妙可看著前方言不由衷的說道。

    蘇遠笑笑沒說話。

    林妙可瞪了蘇遠一眼遞給他一個盒子,道:「喏,這個手機你先用著,有事也方便聯絡。」

    蘇遠接過後道:「好的。」

    公路上林妙可一邊開車一邊對蘇遠道:「電話不准關機要二十四小時待命,另外每天早上六點前都要去別墅報道遲一分鐘扣一百塊。有事要提前打電話說清楚,不然就算曠工扣三天工資……」

    林妙可條條框框說了很多,蘇遠在一旁不停的點頭就是不發表意見這讓林妙可感到十分無趣。原本她這麼說就是想讓蘇遠跟自己據理力爭然後再被自己無情駁回,可這傢伙溫順的不像話讓林妙可有種一拳打的感覺。

    過了約莫半小時林妙可將車停在蘇遠說的地方又囑咐一遍道:「別忘了每隔四小時就要打一次電話。」

    「知道了,路上開慢點。」蘇遠下車後對林妙可說道。

    「切。」林妙可升起車窗紅色跑車發出一聲怒吼快如閃電般向前疾馳。

    「真是個小女生,一點都不乖。」蘇遠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紅色跑車笑著自語道。

    當蘇遠轉過身看著眼前那有些老舊的小區時臉上的笑意漸漸斂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沉重。這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承載了他兒時年少諸多的歡樂光景,深吸一口氣蘇遠抬腳向裡走去。

    七號樓二單位,蘇遠將掛在脖子上油光可鑒的鑰匙取下來如同兒時放學回家般打開門走了進去,然後蘇遠就怒了。

    房間的格局擺設完全不復記憶中那般,尤其是客廳牆上貼的那個鮮紅的喜字更是讓蘇遠覺得刺眼。

    「初開,是不是你回來啦?」許是聽見了蘇遠的開門聲臥室裡傳來一道滿是驚慌的女聲。

    蘇遠眉頭深皺,正準備向臥室走去就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見到蘇遠時微微一怔。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女人看著蘇遠身體微微後退有些警惕的問道。

    蘇遠上下打量了下女人,身材高挑,相貌中等,臉上還殘留著些紅色餘韻顯示了之前她正在做什麼。蘇遠仔細想了想也沒在記憶中找到任何和女人相似的臉龐,於是沉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你家?這是我家。東澤你快出來,來小偷了。」女人見蘇遠這麼一說立馬向著臥室跑去。

    「誰他媽光天化日膽子這麼大來這偷東西?」隨著聲音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整理著衣服,一見蘇遠便道:「小子,識相的趕快滾,不然老子就報警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吧!」蘇遠看著高大男子說道。

    男子冷笑一聲,道:「真看不出來現在的小偷竟然這麼有種,我數三個數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蘇遠冷笑不語。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見蘇遠絲毫不受威脅感到被羞辱了,大步向其走來抬腳便踹。

    蘇遠探手一撈抓住男子腳腕同時一腳向男子小腿踢去,男子受力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啊,東澤你沒事吧?」高挑女子見男子被打立馬撲上去關心問道。

    男子起身揉了揉生疼的膝蓋狠狠瞪了蘇遠一眼,向著臥室跑去拿了一根球棒又衝了出來。「老子弄死你。」說著一棒就向蘇遠頭部揮去。

    蘇遠側身一躲腳下一勾男子身形不穩如狗啃泥般摔倒在地,翻過身時已滿嘴鮮血,剛剛摔倒時兩顆門牙被磕掉了。

    男子爬起來抹了把嘴裡的鮮血憤恨的盯著蘇遠又要往上衝卻被高挑女子攔住,「你到底是誰,來我家想幹什麼?」

    蘇遠微微皺眉,道:「這裡不是蘇志國家嗎?」蘇志國是蘇遠的父親,這女子幾次提出這是她的家難道說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出了什麼變故?

    「蘇志國?什麼蘇志國,這裡是丁初開的家。」高挑女子說道。

    蘇遠瞪眼,這是怎麼回事?丁初開是蘇遠的表哥,可是為什麼自家的房子變成了表哥的呢?

    「你是誰?」蘇遠看著高挑女子問道。從高挑女子對男子的緊張以及剛出現時臉上的那抹紅潮就知道這兩人有貓膩。

    「我,我是丁初開的老婆。」高挑女子看著蘇遠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嗯?

    表哥被帶綠帽子了?

    蘇遠明白了自己剛進門時高挑女子為何會緊張,男子見到自己時僅一味的威脅就是不報警了。

    「你這老婆做的可真稱職啊!」蘇遠譏諷的看著高挑女子。

    兩人見蘇遠這麼說就明白蘇遠肯定已經知道兩人的關係了,高挑女子臉色一白而那男子卻陰沉起來。

    「兄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一萬塊錢你就當今天沒來過這裡怎麼樣?」男子皺眉對蘇遠商量著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始終覺得蘇遠是個小偷,所以想花點錢讓蘇遠閉嘴。

    「出手還真是大方啊!」蘇遠自顧走到沙發邊坐下笑道。

    男子心中一喜,看蘇遠的態度似是答應了可蘇遠接下來的話讓他感到有些棘手了。

    「雖然你出手大方不過我還是得告訴我表哥。」

    男子眉頭一皺看向高挑女子,意思是問她丁初開有沒有這樣的親戚,見女子搖頭男子便道:「兄弟,你胃口是不是有點大了?」男子覺得蘇遠是想以此為借口來訛更多的錢。

    「再大也大不過你啊,連人都給吃了。」蘇遠鄙夷的掃了兩人一眼,高挑女子被蘇遠說的滿臉羞紅尷尬不已。

    「兄弟,你這樣說那咱們就沒法再往下談了。」男子說道。潛意思是說趕快拿了錢走人,不然什麼都得不到。

    蘇遠從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悠閒的吃起來,對男子的話置若罔聞。

    男子這下有點急了,如果對方跟自己要價的話那麼再多點錢只要擺平這事也值了,可見到蘇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蘇遠的身份來了。

    難道他真是丁初開的表弟?

    男子皺眉凝思許久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俯身在高挑女子耳邊低語幾句就把她推進了臥室然後一屁股坐到了蘇遠對面的沙發上。

    「我還以為你準備跑呢,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啊!」蘇遠看著對面沙發上正用紙巾擦拭嘴角血漬男子說道。

    「你還是多關心下你自己吧!」男子冷笑道。

    過了不到半小時蘇遠就聽見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向門口看去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對高大男子道:「楊東澤,我老婆呢?」

    楊東澤在西裝男子出現時臉上就換了一副憤怒的表情,指著西裝男子大聲呵斥道:「丁初開,你就是這麼照顧趙虹的,啊?今天要不是我恰巧過來你就等著當活王八吧!」

    蘇遠微微皺眉,當初兩人耳語時自己沒在意,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和他的角色就來了個對調。這個楊東澤頭腦轉的還真是快啊!

    丁初開滿臉怒氣的瞪向沙發上的蘇遠,覺得有點面熟不過此刻他早已被怒火沖昏了腦袋撲上去就要動手。

    蘇遠起身躲開後對丁初開道:「丁初開,我是蘇遠,你還記不記得?」

    丁初開前衝的身子一滯,認真打量了蘇遠一眼有點不確定道:「你是姨夫家的小遠?」

    蘇遠點點頭,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

    可蘇遠話沒說完就被趙虹打斷了:「初開,你可回來了。這個男人說是你親戚來找你有事我說你不在家他就說他進來等你,我想讓客人在外等總歸不好就讓他進來了,可誰知道他,他一進來就,嗚嗚嗚……」

    趙虹一直躲在門後聽著動靜,丁初開一回來她就立馬飆淚衝出來撲進丁初開懷裡指著蘇遠訴說其罪行。

    果然,丁初開被趙虹梨花帶雨的可憐樣揪的心疼無比,對著蘇遠怒吼道:「你這個畜生,她是你表嫂啊!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知道蘇遠身份後的丁初開有些發愣,可緊接著老婆的話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丁初開,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竟然會做出這種齷齪事來。」楊東澤對蘇遠可謂是恨之入骨,可惜打又打不過只好在一旁進一步的激怒丁初開讓他來對付蘇遠。

    「初開,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沒臉活了,我要去死,我要去死。」趙虹突然從丁初開懷裡跑開就要撞牆,嘴上說的決絕可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小虹,你可千萬別衝動啊!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寶寶呢,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寶寶著想啊!」

    丁初開一把抱住激動的趙虹溫聲勸阻道。

    蘇遠冷眼看著楊東澤和趙虹的表演,暗道果然是狗男女,配合的竟然這麼默契難怪丁初開被蒙在鼓裡。

    掃了眼缺了門牙的楊東澤,蘇遠心想趙虹肚子裡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初開,怎麼回事?小虹打電話給我說家裡出事了,到底怎麼了?」尖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進來,一對中年男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蘇遠定睛一看竟是丁初開的父母也就是他的舅舅、舅媽來了。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丁家啊!嗚嗚嗚……」趙虹見公婆來了哭的越發撕心裂肺起來。

    陳慧芳一聽這話臉色劇變,急聲道:「小虹,到底怎麼了你跟媽說,媽替你作主。」

    趙虹滿臉淚痕的抬起頭雙眼通紅的指著蘇遠泣不成聲道:「他,他想,嗚嗚嗚……我不活了啊!」

    陳慧芳和丁明華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怒。

    陳慧芳性格潑辣見自家兒媳婦吃了大虧哪還有好臉,擼起袖子張牙舞爪的就衝向蘇遠,謾罵道:「小逼崽子,老娘今兒非撕了你不可。」

    陳慧芳為人愛佔小便宜,嘴上總是搬弄是非,說起話來也尖酸刻薄蘇遠對她的印象從小就不好。沒想到幾年不見更是變本加厲了,蘇遠身子微側躲過陳慧芳抓向自己臉的指甲,說道:「舅媽,我是蘇遠。這件事不是這樣的,我……」

    「蘇遠,你到現在還想抵賴,你心裡還有沒有良知眼裡還有沒有長輩?」楊東澤見蘇遠又要張口解釋馬上出口打斷。

    蘇遠心道,我良知你麻痺!

    不過這時的陳慧芳已經紅了眼哪還管你是誰,一副不打死你就誓不罷休的架勢接連向蘇遠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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