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098】 文 / 徵文作者
【1-098】
這秘境主人算計的分毫不差。
真正的出口必須先收服誅魔圈,再把秘境主人的魂沙放入玉盒中,嵌入石床的機關內,差一步也不能完成。
若是不受認可的人誤入秘境深處,誅魔圈那關自然就頭一個過不了。
這凶器,可不是見了誰都那麼溫順的。
這麼多來來,被神元器摧毀的人魂皆滅的入侵者,恐怕不會少。
再者,若是對秘境主人不恭,少了主人的魂沙襯墊玉盒,也是注定打不開機關出不去的。
好一個心思縝密的秘境之主,逆天輕歎一聲,跟著君臨往出口走去。
君臨在前面緩步前行,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步步小心,他如此謹慎的一個人,雖知出口在眼前,片刻就到,但依然還是不曾放鬆一絲心神。
走到通道一半的時候,出口的那道門,嘩一聲再度緊緊封閉上。
逆天回頭望了一眼,感覺到腳底一陣晃動,兩壁山體也跟著有些微微搖晃。
她心知那秘境在自爆當中,隨著這次自爆,那秘境主人的魂灰也跟著永遠沉入不知名的空間……
逆天心裡悵惘,莫名地感到一陣悲傷,腳步便愈發地慢了下來。
「快點走。」君臨急忙扯了她一把,「發什麼呆呢?繞到前面就出去了。快,這裡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見她神思飄渺不知在想什麼,君臨索性伸手將她一摟,抱過她足下發力,一個箭射便掠了出去。
隨著他們提速,通道也在緩慢地毀滅當中,像是慢悠悠地等著他們跑遠再一絲絲沉入不可知的地脈。
等他們出來後,一陣巨石隆隆滑落下來將他們身後的通道口狠狠地堵上了。
君臨回頭一看,眼波微微一沉。
沒想到他們出來的地方,竟然是星格拉山脈的南側,和北方入口處的鏡夢湖,真正是南轅北轍,距離十萬八千。
君臨忍不住笑了笑,「這秘境主人真是個天才。這麼精妙的佈局,鏡夢湖的入口,這方的出口,果然詭異,也讓人萬萬不可能想的到。」
逆天回過神來,看著不遠處的山脈傾斜坍塌了一塊,像是被利劍攔腰截斷一半似的,永遠地沉入地底。
她心裡沉重,狠狠看了那方一眼,終究收斂心神,倏然轉身邁步向前,「走。」
這裡是星格拉山脈南側人跡罕至的一處山谷,逆天鼻子靈敏,早已聞到各種藥草的清香。
心想正好,採摘點放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保不準哪天就突然需要上了。
君臨看她忙和,倒也不催促,慢慢地跟在她後面停停走走。
「你莫非還懂得藥理?你是藥劑師?」
逆天摘了一朵葉片尖細的草,轉過身來,嗅著小鼻子說道,「煎藥什麼的還難不倒我。」
君臨挑了挑眉,「剛才你出手時,好像沒見你念法咒。」
「對啊!」萬事通這小老頭一骨碌坐了起來,也瞪大眼盯著逆天,「我就說剛才我好像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不錯不錯,就是你捻了顆光元素球的時候,我想起來了,你怎麼沒念法咒?」
「什麼法咒?」逆天一臉好奇地問道,「元素師還得唸咒?」
「你不知道?」這回輪到君臨與萬事通吃驚地瞪大眼了。
「我不知道。」逆天很誠實地點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難怪我經常看到樓雨喬發力時,唇皮直動,原來是在念什麼法咒。」
「告訴我,你沒有法咒,你是怎麼凝結元素力的?」
「我?」逆天小手一揮,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光元素球丟了出去,在廢坡上炸了個小窟窿,「我就是這樣隨手一揮就出來的。」
君臨主僕倆上上下下打量逆天,跟看外星人似的看了她一會兒。
萬事通噗地豎了起來,掏出本小破本子,拿著根雞骨頭筆,擦擦擦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我等發現一個驚人的現象,主人的契約者是個非常奇怪的人,果然冥冥中老天自有他的用意,讓主人跟這貌似廢柴的女人結契。這廢柴正在驚人的成長當中,想必可以帶動我主快速復原甚至元素力精進。
相當詭異的是,此女使用元素力時,竟然可以免除法咒。據小萬子瞭解,大陸上能夠做到免咒瞬發的,一隻手基本能數過來。小萬子決定繼續觀察這奇怪的女人……
逆天將萬事通拎了起來,直接扔進草堆,轉頭看向君臨,有點疑惑地問道,「這免咒什麼的難道很厲害?可我看你或是絕、無界大師他們也不怎麼唸咒啊。」
「人家那是七環水元素師與八環風元素師,能同日而語嘛?」小萬子從草堆裡跳了出來,直接替他主人回話,「不是沒念,而是默念,因為他們已經是七環八環的元素師,本身對元素力運用已經抵達爐火純青的地步,速度快、換招頻繁,所以看上去像是瞬發。」
逆天一聽,頓時不大樂意了,「還要唸咒啊?神經兮兮的,這裡還沒念完,別人一劍就刺上來了。這元素師我看也沒啥好,全體都是廢材。真正打鬥的瞬間,誰還讓你不停唸經啊,萬一把法咒給忘記了呢?咋辦啊?」
萬事通笑得不住打跌,「你妹,沒見過誰把元素法咒給忘了的,那得多豬頭的一個人才能幹出這種事情啊。」
君臨很是無語地看著她,「全大陸最為強大的元素師,一根手指頭就能滅掉一片城池,到你嘴裡就是廢柴了,你真是……」
「那你要念嘛?」逆天問。
「本君自然不要。」君臨哼了一聲。
「人類才需要繁瑣地唸咒,而且吸收融合元素力也很繁瑣,哪裡像魔獸啊,若是先天帶著各種元素的,自然能隨便使用。」
逆天算是聽懂萬事通的廢話了,一扭頭,直凜凜瞪著君臨,「你不是人?」
君臨薄唇緊抿,渾身驀地一繃,生硬地說了一句,「你才不是人!」
說完,攏在袍袖中的十指驀地一緊,像是十分生氣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