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VIP36 文 / 隋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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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邊的許母假惺惺的哭聲，海瑤覺得悲哀……
難道面對老太太的離開，就不能帶絲毫真心的難過嗎？
她為奶奶感到悲哀，曾經奶奶還勸她不要跟婆婆計較，要理解婆婆那麼年輕就失去丈夫的悲痛心情……
奶奶素來為他人考慮，可有幾個又對她真心實意，就連喪禮的眼淚都要假惺惺的擠出來。
也不知是否鞠躬太多，她覺得暈眩，忽而眼前一黑，險些倒下去。
幸而，身邊的許裔中及時攙扶住她，緊緊攬著她的肩膀，關心道，「還好嗎？」
海瑤搖了搖頭，「沒事。」
「我扶你到後面去休息。」
「不必了。」
海瑤拒絕，既然要留下來，她又怎麼能半途就離開。
「我可以的，只是有點頭暈而已。」
她態度疏離的輕輕推開他的手，不再看他。
待喪禮結束，海瑤心情複雜的望著***黑白照，眼淚再度充滿了眼眶。
她總覺得，奶奶還活在身邊。
人心都是相對的，當那個人真心為你好，疼愛你，你自然會把她當做親人般對待……
從前，她從未想過死亡這樣的問題。
也認為，這樣的事情離自己好遠好遠……
***死，讓她短時間緩不過神來。
不知何時，許裔中已站在她的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肩，「走吧。」
「你的臉色很差，回去好好休息。」
海瑤看了他一眼，繼而垂下眼簾，什麼也沒說，任由他攬著自己離開。
直到上了車，她才道，「送我回公寓。」
許裔中看向她，還想說什麼，「海瑤……」
「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她沒心思去想別的，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偏偏他不願放棄這樣的機會，將她的手捏在手心，道，「你這個樣子回去，我不放心。」
那語氣好似真的在關心她……
誰又知道，幾分真假？
海瑤辨別不出，她只能躲避，疏離的扳開他的手，皺眉，「許裔中，你別這樣，我不太習慣。」
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讓許裔中的表情一僵。
她說，不習慣。
是啊，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淡和忽視。
一種無言的小愧疚感襲上心頭，他張了張唇，想為自己解釋什麼，辯解什麼，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最終，只能無奈道，「好，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海瑤未說一句話，到了樓下，也並未給許裔中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客氣的道了句『謝謝』就邁步離開。
她已走遠……
他卻被她一句格外疏離的『謝謝』弄得久久回不過神。
本來，謝謝兩個詞，就夾帶著禮貌的成分，同時也顯得疏離和陌生。
他不記得是何時，他總是對她說謝謝的時候，她卻巧笑嫣兮的對他說，「以後別跟我說謝謝，在我心裡，只有陌生人才會說這兩字。」
那如今，是否在她心裡，已經將他列為陌生人。
**********
人總是要往前走，無論你多悲傷。
翌日，海瑤就整理了心情回到公司，她已經準備好了辭職信，因為她不認為自己曠班那麼多天還能留下來。
剛到公司電梯，按下樓層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之時，卻又突然間開了。
緊接著，數日不見的身影落入眼簾。
陸海瑤望著眼前的顧庭川，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
身後的職員見到她，都頷首點頭，海瑤也只能順著大家一樣，對他這個副總行禮。
電梯裡十分的擁擠。
她緊挨著電梯牆壁，而他竟面對面的站在自己跟前，一隻手還貌似無意的撐著電梯壁，將她鎖定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兩人之間的距離好近好近……
加之，好多人在場。
他們好似並未任何交集，看上去像擁擠過度，他不得不將手撐在她身後。
可是，海瑤心裡明白，他向來乘坐獨立電梯，頭一次跟大家一起擠電梯，哪個職員又敢挨著他半分？他卻挨她那麼近，她也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推開他，只能側過身子，不去看他，佯裝淡定。
殊不知，心跳已經出賣了她。
爆紅的耳根子也出賣了她……
電梯裡的職員越來越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約好了的，一起都在三樓就趕緊下了，只有後知後覺的還待在裡面，等發覺他們倆真的看似太曖昧，才趕緊再別的樓層離開……
海瑤也想跟著一起出去。
哪知，他的另一隻手臂，快她一步擋住了她，將她正式的圈在他的雙臂間。
電梯裡只剩下一兩個人，見到這番狀況，即便多想看好戲，也只能慌慌張張的趕緊走出電梯。
電梯門闔上。
窄小的空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海瑤不得不對視他眼中咄咄逼人的視線，臉紅耳熱的看著他，要推開他的手，他的手卻如石頭般沉重的推不開……
「顧總，你別這樣……」她擺出職員和上司的應有的態度，頓時引起他的不悅。
「叫我顧總？」他冷聲道。
他壓下身，靠她越來越近，在耳邊低聲道，「你再叫一個試試。」
他等了她這麼久，她見到他就疏離萬分的叫他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