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VIP128 文 / 隋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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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張姨的勸說,海瑤亦然邁步走入大廳,面對顧光澤凌厲的目光,她逼迫自己不卑不亢的對視。
她想了很多種應對的方法,卻沒想到顧光澤開口第一句話竟是,「和庭川離婚吧。」
他正襟危坐,眉目凜然,口氣卻沒有那麼硬,反倒有著勸說之意,好似思量許久得出的結論。
顧光澤看著她,歎氣,「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傳出去別人怎麼看庭川?」
「我想,離婚也許對你們都好……我調查過你的過去,聽說你還嫁過人,這樣的事情庭川從來沒跟家裡頭提過,他爺爺知道後氣得可不輕,海瑤,我不是覺得二婚有何不妥,這也不是你的錯,可庭川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希望這樣不光彩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作為他的妻子,可以不是名門貴族出生,也可以沒有太高的學歷本事,但一定要是個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人。」
在顧家的人眼裡,她是個不清白的人?
「乾乾淨淨清清白白?」海瑤譏諷的笑了,「那您當初怎麼會選擇穆月華?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像是在打您自己的耳光嗎?」
「你……」
一語頂得顧光澤語塞,見她面色蒼白,手緊緊的攥著,想起自己的確給她的家庭帶來傷害,面露幾分同情,歎口氣,耐著性子繼續勸說,「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虧欠了你們,我可以補償,也可以對你父親的事情既往不咎,只要你能離開他,我不知道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接近庭川,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都終止吧。」
海瑤聞言,苦澀的笑了,「您認為我接近他是為了報復你?」
陸海瑤壓下心頭的酸楚,逼迫自己微笑,「並非是我不想離婚,我想您今天是白跑一趟,如果您希望我們離婚,應該是從顧庭川那裡下手,而不是我。」
「至於補償,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您無論再做什麼,都不能賠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這個時候,談什麼補償?
她的家已經碎了,補償有何用?
獅子大開口要個幾百萬嗎?
她拿著那麼多的錢做什麼?
她站了起來,面上維持著虛假的微笑,努力雲淡風輕的說,「顧庭川馬上就回來了,如果您還打算勸我們離婚,讓張姨給您泡杯茶,您可以坐在這裡等,恕我就不奉陪了。」
語畢,在顧光澤慍怒的目光中,邁步走上樓,顧光澤望著她的背影,一時急火攻心,一口氣衝上來,讓他猛地咳嗽起來,臉咳的通紅,張姨連忙倒水上來,幫著拍他的背,卻被顧光澤一把揮掉她遞來的水杯,水杯匡啷一聲跌碎在地,顧光澤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怒氣的拂袖而去。
*****
木然的坐在梳妝台前,猶如一尊易碎的娃娃,沒有靈魂的娃娃,這是顧庭川今晚回到家看見她的第一感覺。
他走上前,彎下腰從身後抱著她,埋首在她的頸間,允著那熟悉的幽香,低聲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海瑤晃過神來,看向鏡子裡的男人,沉默須臾才回答,「沒什麼。」
說罷,要拉開他的手,他卻不讓,抱得更緊,沉沉的說,「叫你離開我?」
「你知道了還問。」
他歎息,繼而直起身來,拉著她站起來,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描摹般輕輕撫著,黑曜石般的黑眸緊鎖著她臉上的表情,好似要看到她的心坎裡去,他的神情有些疲倦,語氣都顯得輕輕的,透著股倦怠,「你怎麼想?」
「你想聽真話?」
他看向她,對視她眼中的淡然,一瞬間心裡沒了把握,雙眸微微瞇起盯著她良久,爾後,歎口氣,道,「算了,你心裡的答案我一直都清楚,我餓了,陪我吃點東西?」
聽似詢問的口氣,卻根本不容她有拒絕的機會,握著她的手,拉著她走下樓去。
此時張姨早已休息,顧庭川讓她坐著,捲起袖子一副要下廚的樣子,她知道他根本煮不出什麼好吃的東西,起身道,「還是我來吧。」
說著,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抬眸問他,「想吃什麼。」
他的唇角揚起,倚靠門框上,「隨便,老婆煮的,什麼都好吃。」
溫柔的語氣攜帶著絲絲暖意沁入心間,今天的他似乎是倦怠的原因,看起來特別純良無害,目光柔和,海瑤別開視線,沒有回應他的笑容,轉過身去將肉洗乾淨,放在菜板上小心翼翼的切成肉絲。
她的刀法嫻熟,切蘿蔔絲的速度極快,又能保證蘿蔔絲細長均勻。
廚房裡響著咯登咯登的聲音,橘黃色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好似罩上了一層柔和的紗,有幾縷青絲垂落在她的臉頰邊,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輕輕搖晃著,好似拂進了他的心湖,捲起層層漣漪。
他忽而覺得,就這樣看著她,任由時間分分秒秒流逝,也挺好。
ps;《軍長大叔,別使壞》端木火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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