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ip262:碎成灰渣渣【1/3更】 文 / 禍水泱泱
穆天陽有點不忍地看著她,心說:你堂哥的確是男人中的男人在兩個男人之間,他也是當的男人。"
穆天陽不禁要問自己,當年接受穆天城的性向、接受他和文森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是攻不是受的關係?如果他是被壓的那個……呃,的確有點鬱悶。他穆天陽的弟弟,可以做同性戀,但絕對不能是被壓的那個!
「別哭了。」穆天陽說,「同性戀也是戀,應該被尊重。你們要是接受不了,就當做不知道,不然他們會傷心的。」
「你早就知道了?」天雪問。
「比你早一點點。」穆天陽保守的說,免得她在這方面還計較。
天雪呆呆地望著他:「你……你沒反對?」
「怎麼沒反對?還打過一架呢!但他們感情太深了,沒用!」
天雪吐槽:「一定是你打不贏!」親哥會賺錢是一回事,但戰鬥力肯定是遠遠不及堂哥的。
親哥:☉☉b我去!這是他親妹麼?
宛情問:「爺爺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穆天陽急忙叮囑,「之前只有我知道,你們也不要說出去,影響不好。再說了,他們都打算分手了,以後這件事就是過眼雲煙,不值得提了。」
「啊」天雪大叫一聲,「怎麼可以這樣?我剛剛知道他們在一起,他們就要分手?騙誰呢,他們一起來泡溫泉,明明如膠似漆!」
「他們這麼大了,要麼好好找個女人結婚,要麼公開!公開的壓力大,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了的。」
天雪義憤填膺:「真心相愛的話,有什麼承受不了的?一點壓力就怕了,分明是對感情不負責任!」
「你倒是變得快。」剛剛還大呼小叫「為什麼」,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現在就「撐同志、反歧視」了。
天雪一臉坦然:「誰叫他是我哥呢,我除了支持,還能怎樣?如果文森大哥是女人,我會覺得堂哥太混賬了!他一年到頭到處跑,短的話三五個月回來一次,長的話一兩年才回來一次,哪個女朋友能等啊?他是活生生讓文森等成望夫崖,不分手簡直是奇跡!」
「所以現在文森等不下去了?才分手?」宛情問。
天雪一愣:「那……我幫誰啊?」
穆天陽又頭痛了:「你別添亂!都說了他們年紀到了,該考慮將來的事了,不能再這麼混下去。文森打算回家相親,所以……」
天雪一歎:「他們很相愛嗎?那不是很可惜,為什麼不試試呢?」
「你覺得爺爺心臟夠強勁麼?」
天雪深吸一口氣道:「本來是超級強勁的!但遇到這個事,估計只能碎成灰渣渣」
穆天陽對她的形容感到很無語,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想敲她腦袋。她躲到宛情身後,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推了推宛情:「你快問。」
「問什麼?」宛情疑惑。
穆天陽看著她們的動作、聽著她們的對話,挑眉,不說話。
天雪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對宛情說:「他啊,他是不是?」
宛情無語,望著穆天陽有些尷尬。穆天陽寵溺地道:「還有什麼問題?問吧。」
「你、你呢?」是你叫我問的哦,宛情弱弱地想。
「什麼?」
「你!你是不是?!」
穆天陽皺眉:「是什麼?」
「你說呢!」宛情豁出去了,「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
「我」穆天陽明白過來,險些背過氣去,「我怎麼會是?!我是不是你還不清楚嗎?」臥槽!他在她身上耕耘了多少遍啊,她到底是怎麼問出這個問題來的?
宛情臉爆紅,扭頭將天雪一頓暴揍!
天雪大叫:「打我幹嘛呀?」
「打你活該。」穆天陽恨恨地道。
第二天,宛情和天雪在山莊裡碰到穆天城和文森,覺得非常尷尬。穆天城和文森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文森和往常一樣寡言冷酷,穆天城覺得和他呆一起沒意思,對宛情她們說:「你們去那裡,我跟你們去。」
「不了!」天雪急忙說,「我們去的地方,男人不適合去,你們玩你們的吧!」他們要分手了,就讓他們珍惜最後相處的機會吧!嗚嗚……她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文森見她們走了,想穆天陽應該一個人在屋裡,對穆天城說:「我去找總裁匯報一下公事。」
他雖然出來玩,但也沒忘了工作。原本想大假就該休息,提前兩天出來,只要和團隊的人員遠程合作、保證公司正常運行,穆天陽也不會發現。但誰知道,好死不死撞了個正著呢?
他原本是節假日不休的勞動模範,多麼光輝的形象,功虧於潰、毀於一旦!
都是穆天城害的!三十歲的男人還拿得起放不下,好像他多委屈似的,其實最苦逼是他好嗎?!是誰在外面轟轟烈烈地闖蕩,又是誰在穆氏孤孤單單地上班?穆氏代表什麼?代表穆天城的眼線,他的一舉一動穆天城都可能知道!穆天城這些年放心大膽地在外面闖,不就是肯定他沒去找過別人嗎?
反之,穆天城遊歷世界各國、天南海北居無定所,就算在外面出了軌他也完全不曉得!這麼多年,如果只是工作也就罷了,如果沒感情生活也就罷了。但偏偏心裡掛著一個人,有時會擔心,有時會懷疑,孤單寂寞的時候,心中的難受不足為外人道也。
十年,分不清是誰陪誰耗掉的。他當然有怨他的時候,一寂寞,就會怨。因為有那樣的情緒,到要結束這段感情時才會這麼堅決。
找到穆天陽,他匯報了最近的工作,兩個人討論了兩個小時,公事完畢,文森收拾電腦:「那我不打擾總裁了。」
「等等。」穆天陽叫住他,「你和天城,就這樣了?」
文森沉默片刻,扯了一下嘴角:「凡事都有結束的時候,年少輕狂也該結束了。」
穆天陽皺眉:「你把這十年歸於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