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章 群魔亂舞 文 / 艾蟲子
轉眼就到了年關.雲夕的婚事敲定.嫁妝也在偷偷置辦中.雖然是偷偷的.但是總有東西運了進來.大家不免起疑.雲夕的形象在大家心中更加高大.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雲夕素來不喜熱鬧.躲在康樂居裡.過這隱居的生活.但是也架不住拜訪的人多.每日裡都是焦頭爛額.
侯府其他人也都不輕鬆.因為雲夕的高嫁.到年關時拜訪的親朋好友一時多了起來.侯府未出閣的姑娘也都沾了不少的光.一些高門大戶也紛紛想湊年關好走動的時候.向侯府拋出橄欖枝.侯府上下都打著一百分的精神在應付.說來也是雲涵命好.雖然是個嫡女但是卻被太后的娘家竇家竇二少爺竇子聰相中.就被竇家二少爺相中這件事.雲涵可沒少躲在被子裡偷笑.可是卻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福消受的.
侯府未出閣的姑娘們.為了好的親事.也都亮出了十八般武藝.
四房丫鬟代代送上一杯參茶.輕聲的說：「四夫人.剛剛老孫家派人過來給您送請安的東西.奴婢已經替您收了東西.還給了封賞.現在孫家的人已經回去了.」代代用托盤高高的奉上.托盤裡放著一個紅木匣子.雖然看不到裡面是什麼.但是鼓鼓囊囊的.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有不少的料.
四夫人看著紅木匣子.臉色緩和了些.心想這還是孫家的人靠得住.雖然在其他事上不如意.但是說到銀錢卻是別人不能比的.想著麻利的拿起紅包.給了代代一些打賞.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果然不出所料.紅包裡有紅利五千兩銀子.孫家是她妹夫家.這些年沒有少為她跑腿.現在雖然四房襲了爵位.可是老太太還在.卻不是四房當家.這侯府這麼大的家族.活動關係要話不少的銀錢.四夫人不官家.手上有沒有多餘的銀錢.只能讓自家妹夫忙自己放些印子錢.在她眼裡這算是互惠互利的事.
四夫人看著銀票.心情頓時好了很多.這些日子她也是夠憋屈.來熙熙攘攘來侯府的人真是不少.欲與侯府結親的人也不少.她的寶貝閨女六姐兒雲蕊倒是也有人相中.但是那身家不說與世子比.就是與竇家竇子聰比都差了很多.她怎麼能容忍.
她不否認.這雲夕三房的嫡長女.能嫁給世子.她也只有羨慕的份.可是這雲涵.光有一張臉蛋.其他的可是與她的雲蕊比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雲蕊可是四房的嫡女.那雲涵算什麼.一個小小的庶女.仗著自己有幾分狐媚子.就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想的美.四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碎牙.
看來自己還要給雲蕊好好合計合計.想到此四夫人帶著一對子金瓜子耳墜.便去了雲蕊的房間.
雲蕊這時候正在屋內生悶氣.屋裡的東西在乒乒乓乓中已經被她砸的七七八八了.四夫人剛推開門.迎面便飛來一個花瓶.四夫人本能的側身躲避.這才保住了自己最為珍重的臉.不過對於剛剛的花瓶還是心有餘悸.不禁怒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是不是瘋了.」
雲蕊看四夫人也嚇出一身冷汗.不過也不知悔改：「讓我死了算了.這些狐媚子一個個都攀上了高枝.你讓我臉面往哪放.」雲蕊氣呼呼的說著.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一直這樣.好的女婿可都讓別人挑走了.我也不管你了.這就離開.」四夫人開玩笑的說道.這道雲蕊這時在氣頭上.這也怪不得雲蕊.實在是這三房的人一下子烏鴉變鳳凰.連老太太對她們的態度都發生變化.對雲蕊反而冷淡了些.也怪不得這丫頭生氣.
雲蕊聽到四夫人的話.慌忙跑到四夫人的面前撒嬌道：「娘親.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你女兒.」說著把手放在後背.摸索著到了一杯茶.趕忙獻上來：「娘.要不您先喝杯參茶.壓壓驚.我剛剛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丫頭.要是知道是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雲蕊可不認識娘親是和自己開玩笑的.肯定是娘親有了門路才過來和自己相談.
這雲蕊的小性子四夫人是再瞭解不過了.在老太太面前還知道點收斂.其他場合就不會顧及什麼.不過她也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怎麼能忍心看她受委屈.也就不再責怪她.不過還是淡淡的說道：「最近府上人來人往的.你還是收斂些.這樣我才能給你找個好夫婿.」
雲蕊一聽就洩了氣.原來娘親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便氣餒道：「娘親.你不要拿女兒開玩笑了.這世子.竇子聰都是一頂一的好.可是偏偏便宜了雲夕.雲涵兩個小蹄子.」
四夫人薄怒道：「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姐姐的婚事你也敢亂嚼舌根子.也不知道收斂些.如果被你爹爹知道了.肯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爹爹這會子正忙著巴結世子.哪有那閒工夫管女兒.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雲蕊歎息道
四夫人拍了拍雲蕊說道：「我們家蕊兒.真是越發沒有出息了.竟然學會自怨自艾.還說起你爹爹的不是了.如果你爹爹知道了.我看你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還好我有娘親.不然這日子還真真是沒法過了.」雲蕊歎了口氣.
四夫人輕笑道：「還算你有些良心.你看娘親給你帶來了什麼.保準你高興.」
雲蕊知道娘親又給自己帶來了好東西.不禁喜上眉梢：「娘親.又給女兒帶來什麼寶貝了.」
四夫人獻寶似的拿出了金墜子：「這可是張記的小金瓜耳墜.我特別排人給你做的.喜歡不.」
雲蕊看了一眼.好心情頓時就沒了.努著嘴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不就是一對耳墜嗎.娘親您年年都送這個.我都厭倦了.娘親你不膩煩嘛.您要是真對女兒好.就給女兒一對金步搖.就跟三姐兒的一樣就行了.」
四夫人嗔怒道：「是不是看上你三姐頭上的金步搖了.這東西也是你能覬覦的.那可是聖上御賜的.如果少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以後可不敢說這樣的話.」
雲蕊小小年紀也從來沒有深思過.這感覺三姐兒的金步搖真是好看.不過四夫人這麼一說.心裡也是一陣害怕.臉上也表露出一些的不自然.
四夫人接著說道：「如果你若是真喜歡.等你嫁人的時候.娘您給你定做一套.比那金步搖金貴十倍的頭面.做你的壓箱寶」她對雲蕊再瞭解不過了.對於這些紅白之物有這天生的熱愛.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現在先哄著點.讓她把金墜子收下：「那你還不快把這金墜子收下.如果不收.那壓箱寶可就沒了.」
雲蕊歡歡喜喜把東西接了過來：「娘.你一定要說話算數呀.」.雲蕊拿著金墜子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的在耳邊比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果然是增了點姿色.如果能帶上金步搖.豈不更美.雲蕊雖然害怕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想.
四夫人笑道：「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你相信娘親.肯定少不了你的.」四夫人在心裡暗暗算計.自己這些年也存了不少的銀錢.給雲蕊多少的嫁妝才能及不丟臉面.又不會讓自己出太多血.這雲蕊要是嫁人了.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己怎麼著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雲蕊一邊帶著金墜子.一邊說道：「我就說娘親是最好的.」
四夫人無奈道：「你以後可千萬再這麼小孩子氣.這金墜子你先帶著.下午你的新衣服也就到了.穿出去走走.這雲夕是未來的世子妃.我們高攀不起.雲涵是個小家子.我們可是不能被比下去了.」
雲蕊美滋滋的照著鏡子.還在想自己的新衣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這雲蕊可真有些愛的過度.
四夫人看著小孩子氣的雲蕊.無奈的歎著氣.三房的人一個個都有心計.即使是龍潭虎穴她們也有一試的勇氣.可是這雲蕊從小就被自己慣壞了.這侯府的爭鬥也不曾讓她參加過一分.現在還是個直腸子.沒有什麼彎彎繞繞.這要是嫁入高門大院.她還真有些擔心.
「娘親.你說我穿上新衣服漂亮嗎.」雲蕊問道
「漂亮.當然漂亮了.我的雲蕊的最美的.」四夫人誇讚道.心裡卻是十分的清楚.這雲清要說天生麗質那還這說不上.雲涵那才是真的天生麗質.要說是有氣質.往雲夕身旁這麼一站.生生就差了一大截.也就勉強說得上是端莊.想到這四夫人心裡那是生生的疼.這雲夕一直是體弱多病.還得了啞疾.怎麼這幾年竟然出奇的好了.還有雲涵.這應該在蘇州不要回來的好.
雲蕊看到娘親的臉陰晴不定.以為還在生自己的氣.怯生生的叫道：「娘……」
四夫人意識到自己在女兒面前失態了.可能會嚇到她.臉上馬上笑容燦爛的說道：「蕊兒.我前些天讓你學的東西.你可都學會了.這過兩日娘可是要帶你去戶部馬大人家裡去吃年酒.你的終身大事也就靠著一次了.你要仔細了學.」
雲蕊嬌羞的低下頭.向蚊子哼哼似的說道：「娘.我都學了.」
四夫人看著雲蕊這樣.嬌羞中多了一分嫵媚.果然是平添了幾分姿色.不用的讓四夫人也驕傲了幾分.這雲蕊低著頭看著這小身板.凹凸有致.雖然相貌上比不得三房的兩個丫頭.可是這魔鬼的身材.卻是三房的不能比的.
雲蕊低下頭想著事情.猛然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問道：「娘親.這馬大人家的年酒雲涵這小蹄子會不會去.」說著眼中還噴出了火光.
四夫人心中也是一陣慌亂.她曾信誓旦旦的給竇國公夫人說一定會帶著雲涵這個小蹄子.張氏剛生產.定然是不能拜訪.老太太也不大方便外出.這才讓四夫人有了機會.可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麼讓雲涵去破壞.所以雲涵肯定不能出現.想到這也有底氣十足的說道：「放心吧.你雲涵姐姐得了風寒.不宜走動.免得把病過氣給別人.」
雲蕊不明所以的看著四夫人.這雲涵在府上還活蹦亂跳的.娘親怎麼說雲涵病了呢.
四夫人很不爭氣的給了雲蕊一個你懂得眼神.心裡也懊惱雲蕊的不開竅.這生不生病還不是她們說了算.這國公府不會真派人來深究.真不明白雲蕊這孩子怎麼這麼不開竅.
雲蕊也不管雲涵的事情.單刀直入的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娘.你說這竇子聰會去吃馬將軍的年酒嗎.」
四夫人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誹女兒的木訥了.但依舊笑吟吟的答道：「當然了.這竇子聰是馬大人的外甥.你說有不去的道理嗎.」
雲蕊的笑臉現在更是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四夫人自然知道雲蕊在想什麼.她早就知道雲蕊對竇子聰芳心暗許.笑著說道：「你也不用擔心了.你的一切用度娘親早就安排好了.到時候保證我的蕊兒漂漂亮亮的.你就不用費心思想了.現在要想想怎麼給竇子聰留個好印象.還有馬夫人.她可是你未來婆婆的好姐妹.你要是給她留個好印象.以後有的你美呢.」
「娘……」雲蕊越發的嬌羞.躲到內屋不再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