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2章 陳年舊事 文 / 艾蟲子
馬車上雲蕊神色萎靡.四夫人不住的安慰著.突然雲蕊問道：「娘.您當初是怎麼嫁給爹爹的.」
四夫人心底一顫.不知道是不是被雲蕊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當初她就是靠著小手段傍上四爺的.不然以她的小門小戶怎麼能嫁入侯府這樣的高門大戶.不過以前的侯府又老侯爺撐著也算是威風.現在的侯府那真是破落了.
「娘.你是不是這樣嫁給爹爹的.」雲蕊鍥而不捨的問道.她感覺娘肯定有什麼隱瞞這她.而且這樣的招數總歸是上不得檯面.不知道娘是如何知曉的.
「你不要胡說.我嫁給你爹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夫人馬上辯解到
「哦.原來是這樣呀.」雲蕊好像如釋重負的感覺.她也寧願相信娘是清白的.如果娘用了這樣的手段.現在她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估計還只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楚.
四夫人也緩了口氣.還好沒有被女兒識破.要不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放.還是趕快轉移雲蕊的注意力比較好.
「蕊兒.你回到侯府以後一定要謹慎行事.這幾天就謊稱生病不要去老太太那晨昏丁香.你就帶著屋子裡哪也別去.把身子養好就行了.這事千萬不能讓你祖母知道.」
雲蕊只能低低的說「是」她還有好多疑問要問：「娘.你說我會不會有了呢.我聽說這樣我會懷孕的.你也說我在小日子裡.」
四夫人歎了口氣說道：「傻孩子.我是嚇他們的.只想讓他們早早來侯府提親.你不會有事的.」
「娘.我害怕.他們如果不來提親.女兒可就真的沒有臉面見人了.」雲蕊的聲音裡又有了意思的哭腔.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竇國公府的人肯定會上門提親的.你要相信娘親.這次回府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準備嫁衣.就等著開開心心做新娘子就可以了.」四夫人勸慰道
經過四夫人的勸解.雲蕊的心情很快就得到平復.雖然下身已然疼痛.但是想著自己能嫁給那樣一個漂亮的人做媳婦.心中還是有一絲的幸福.
很快四夫人的馬車就到回到侯府.為了不引人注目.四夫人低調的沒有從正門走.而是悄悄的從側門進入府邸.小心翼翼的屏退下人.只留下幾個貼身丫鬟.讓他們輕手輕腳的把雲蕊抬進房內.看這在床上熟睡的雲蕊.四夫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四夫人剛回到屋內.換好衣裳.還未來得及躺在床上.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從雲蕊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四夫人害怕雲蕊出了什麼事.也顧不得換衣裳.快步跑進雲蕊的臥室.
這是雲蕊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貓.死死的拽著被子.躲在牆角里.屋子裡丫鬟婆子們都跪在地上.雲蕊用冰冷的眼光看著她們.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四夫人走上前去勸慰.發現雲蕊的手裡竟然還拿著剪刀.不用說.四夫人的臉色現在鐵定的看.朝著幾個丫鬟怒斥道：「你們是怎麼當差的.連小姐都服侍不好.我要你們這些奴才都有什麼用.」
丫鬟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四夫人看到有一個丫鬟.受傷還有滑傷.明顯是雲蕊手中的剪刀所傷.
四夫人毫不客氣的問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丫鬟一直是雲蕊的貼身丫鬟.看到小姐這樣.心裡也是不爽.再看看自己受傷的瘦.怯怯懦懦的說道：「小姐平日裡喜歡脫了大衣賞睡覺.今個我看小姐還穿著大衣裳.怕她誰的不安穩.就自作主張想要替小姐換衣裳.誰想到小姐一下子就驚醒了.手裡還握著一直存在枕頭下的剪刀.四夫人.小喜知道錯了.嗚嗚嗚……」
四夫人說道：「算了.你先下去吧.記得擦些雪玉膏.這樣傷口好的快些.再去賬房拿些銀兩.這兩天好好養傷.」
小喜感恩戴德的退了下去.
雲蕊現在的情況.四夫人是最清楚不錯了.她把所有的下人都支了下去.房內就只剩她們娘兩.
「蕊兒.她們都下去了.不要害怕了.」
「娘……」雲蕊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娘.她們會不會看到.會不會笑話我呀.」
「不會的.乖.娘在這麼」四夫人不住的勸慰著.
雖然四夫人讓丫鬟婆子們退了下去.可是有誰真敢退下.只好靜靜的在門外等著傳喚.
說來也巧.四老爺這時候更剛從外面回到侯府.就看到雲蕊門外站了一排的傭人.用腳趾頭想想.他都知道屋內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不在裡面伺候著.都在外面了.」四爺不明所以的問道
丫鬟們無人敢多嘴.四也甩了甩袖子.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入目便是四夫人與雲蕊緊緊的抱在一起.雲蕊還在小聲的抽泣著.他本能的把屋內的門反鎖住.
「夫人.你們娘兩到底再幹什麼.」
四夫人剛在全神貫注的勸慰雲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四爺已經進來.這猛然疑問.四夫人的小心臟感覺還真是不能承受.
「這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到底要做什麼.我還健在.雲蕊你大晚上的嚎什麼嚎.」四爺繃著臉問道
看到爹爹吃人的表情.雲蕊馬上轉移了原本糾結的思想.頭腦也開始活絡起來.想著要怎麼應對眼前的難關.
四夫人也趕忙起身準備要為四爺準備茶水.也就是這一瞬間的不注意.雲蕊身上的被子有一些脫落.因為一直在折騰.雲瑞的衣服有一個鬆動.雙肩就這麼**裸的暴露在四爺的面前.
四也是花叢中的高手.對於雲蕊肩膀上的傷痕.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他一把推過四夫人問道：「說.是誰欺負了蕊兒.」
四夫人哪裡敢說話.要是一個不小心說錯了.四爺還不生生把她撕了.
雲蕊看著娘不說話.心裡也是害怕.雲蕊本想在爹爹面前一番哭訴.好讓爹爹為自己做主但是看到爹爹的怒火.嚇得不敢哭出聲.只能哆哆嗦嗦的說：「是竇國公府的竇子聰.」
「是他.怎麼會是他.」竇子聰.在京城裡算是臭名昭著了.雲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他毀了清白.四爺轉過臉看躺在地上的四夫人.不用分說.啪的就賞了四夫人一個大耳刮子：「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教雲蕊去勾引竇子聰的.是不是你……」
四爺就像憤怒的豹子對四夫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四夫人把用手擋著臉面.艱難的承受這四爺的暴力.嘴裡還為自己辯解道：「老爺.這真是冤枉呀.雲蕊可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能拿自己的女兒開這種玩笑.」
「你還好意思說雲蕊是你的心頭肉.我都替你臊得慌.要是蕊兒是你的心頭肉.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你看你這母親是怎麼當的.不過也難怪.你連自己的捨得.怎麼會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你是不是看上了竇國公府的家事.你還這是豁得出去呀.」
「老爺.這次真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四夫人還想向四爺求情.「我這次真是冤枉的……哎呦……」
「你也別哭了.趕緊找個地方剃了當姑子去.」四爺指著雲蕊說道.四爺對四夫人也是有氣的.當年四夫人就是靠著不知廉恥的法子.讓自己無奈娶了她過門.他這些年無日無夜不在痛苦中都鐸.不過好在四夫人以後也再無什麼劣跡.還幫助自己承襲了爵位.他也就饒過了這個賤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出來雲蕊這檔子事.
「老爺.雲蕊可不能去當姑子.竇國公府的人都說了.過幾天就派人來上門提親.」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你現在當著是越來越長本事了.連竇國公府那樣的大家都能巴結上.這是可喜可賀呀.」四爺對四夫人是怒目而視.
「爹爹.這事這的不怪娘.我在馬伕做客一直是規規矩矩.只是因為要淨手.便被竇子聰…….女兒發誓.女兒真真是在內院.並沒有勾引他.」雲蕊梨花帶淚的說著.
四爺在侯府雖然向來低調.但是也不是糊塗人.竇子聰平時的名聲他也不是不知道.雲蕊的話自是信了幾分.可是看著這對母女還是生不起同情心來.
「一切都由著你們吧.我不管了……」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他可不想招惹竇國公府的人.以後要這出了什麼事.大不了全部推在四夫人頭上.到時候正好像個折子把她給休了.
四也走後.四夫人這才幽幽的從地上起來.坐在床邊.過了了一會才安慰道：「蕊兒.你不用更擔心.一切由娘做主.你只要準備嫁衣就可以了.」
雲蕊嗚咽的哭著.她現在知道當時確實是娘親用了手段勾引了爹爹.不然爹爹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不管自己了.但是她也不能指責娘.畢竟現在也只要娘關心自己.萬一最後連娘都不管自己了.那可就真真是難看呀.
四夫人看著雲蕊正哭著傷心.便起身倒了杯水.雲蕊確實也是渴了.大口大口的喝了幾杯水.人也累了.很快就乏的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