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釜底抽薪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殊起身把資料放在旁邊的沙發上，淡淡道：「既然洗完澡，還不過來？」

    冷婉萱只圍著個白色浴巾，聽了這話，慢慢走了過來，來到秦殊面前，低著頭，臉上紅得出火。

    秦殊就那麼冷冷地站著：「還不開始？結束之後還要談正事呢！」

    冷婉萱纖手微微抖著，低頭半晌，終於慢慢抬起手，輕輕解開秦殊襯衣的扣子，一個個地慢慢解開，越是解下去，手指抖得越厲害。

    襯衣解開之後，咬了咬牙，又去解腰帶。

    秦殊卻在這個時候歎了口氣：「你的速度還真慢呢！」說完，張開手臂，抱著她，就壓到了床上。

    冷婉萱滿臉驚慌，不過並沒喊叫，而是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雙臂敞開，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

    儘管緊張，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管秦殊怎麼做，讓他得到就是了。

    但等了好久，秦殊並沒進一步的動作，反而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角度怎麼樣？看起來還算不錯！」

    聽了這話，冷婉萱不由睜開眼睛，有些驚慌地看著秦殊，愣愣的：「您……您剛才說什麼？」

    秦殊撇撇嘴：「我說，這個角度應該還算不錯吧？全景應該都能拍下來，只是……只是細節上或許有缺失，所以思索良久，我強烈建議你拿出來，我有個更好的擺放位置呢！」

    聽了這話，冷婉萱心頭猛跳，臉色大變，慌忙道：「您說什麼呢？我……我不明白！」

    秦殊雙手撐著床，低頭看著她慌亂嬌紅的臉色，冷笑著：「怎麼，還要隱瞞嗎？」

    「我……我沒有！」

    秦殊撇撇嘴，翻身起來，把那個包拿過來，拉開，然後把裡面的攝像機拿在手中，冷冷道：「這怎麼解釋？」

    冷婉萱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嘴唇也在發抖。

    秦殊沒再說話，反而把攝像機放在床頭，換了個位置，笑了笑：「這個角度不是更好嗎？我演過戲，有經驗，這方面你真的需要向我請教呢！」說完，走過來，淡淡道，「咱們繼續吧！」

    冷婉萱看著秦殊有些陰沉的臉色，渾身發抖，沒想到竟然被秦殊發現了，不由連聲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殊苦笑：「這分明是處心積慮，竟然還說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我……我……」

    秦殊冷冷問道：「你想用這個要挾我？」

    冷婉萱低頭不說話。

    秦殊猛地冷喝一聲：「說！」

    冷婉萱嚇了一跳，心頭慌亂，忙低聲道：「我……我確實想拍下來，作為要挾，如果……如果你以後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我……我就把這個視頻交給菱繡集團的肖總，就算肖小姐能忍了你，肖總也肯定忍不了的，和肖小姐的婚事你應該特別重視的，如果你害我的話，我也……也要毀掉你！」

    秦殊聽完，哼了一聲：「真沒想到你考慮得這麼長遠呢，既然這樣，我似乎只能遂了你的心意，那咱們就開始吧，或許應該激烈點，那樣效果更好！」說著，又上了床。

    冷婉萱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你……你不害怕嗎？我……我真的會交給肖總！」

    「我怕個屁！」秦殊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想要這麼一段視頻，我就配合你拍得好一些，精彩一些！」

    聽了這話，冷婉萱臉色如灰，覺得對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點反制能力都沒有，他怎麼就不怕呢？

    秦殊瞇眼看著她：「要不要先給你來個特寫？」

    冷婉萱一愣。

    秦殊自言自語道：「嗯，我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呢！」

    說著，拿起那個攝像機，對著冷婉萱，命令道：「先來一些精彩段落，把浴巾脫掉！」

    「啊？」冷婉萱臉色大變，看著那鏡頭，禁不住淚水滾落下來，不住搖頭，「不……不要！」

    秦殊撇嘴：「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冷婉萱哭道：「我……我是希望付出些代價，然後拿到一個可以反制你的武器，但……但……」

    秦殊哼了一聲：「你到底脫不脫？」

    「我……」

    秦殊道：「我沒那麼多耐心的！」

    冷婉萱抬頭看著秦殊冰冷的臉色，使勁咬了咬嘴唇，屈辱的淚水不停滑落，終於慢慢抬起手，把手放在浴巾上，只要輕輕一拉，浴巾就會完全滑落。

    她正要拉開浴巾，秦殊卻忽然說道：「行了，夠了！」

    冷婉萱愣了一下，抬頭看著秦殊，不知什麼意思。

    秦殊把攝像機扔掉，歎了口氣，拍拍手，轉身往外走去。

    冷婉萱卻大驚失色，以為秦殊要走，慌忙下床來，追上秦殊，抓住秦殊的胳膊：「秦副經理，您千萬不要走，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您，您別走，萱楓集團真的不行了，我什麼都會答應您的，我再不會對您有任何反抗，您相信我，再不會了，再不會了，我……我……」她抬起手，一下把身上的浴巾扯了去，閉上眼睛，「請……請您留下吧！」

    秦殊也察覺到她扯掉了身上的浴巾，不由心頭一跳，差點忍不住轉過身去，但是沒有，只是淡淡道：「你再次跟我耍花招，我剛才只是故意懲罰你一下而已，現在去倒杯水，回來談正事，在我回來之前，希望你把衣服穿好！」

    聽了這話，冷婉萱不由愣住。

    秦殊撇撇嘴：「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是你自己多想了，但你能退到這一步，連底線都放棄，我真的沒想到，穿好衣服吧！」

    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始終沒有回頭。

    冷婉萱怔怔的，好半晌才慌忙把浴巾拿起來護住自己，滿臉通紅，忙去穿衣服。

    穿好衣服，又過了一會，秦殊端了兩杯水進來，抬手遞給她一杯。

    冷婉萱怔了一下，忙伸手接了，但依然不敢相信，輕輕問秦殊：「你真的……真的不想……」

    秦殊歎了口氣：「我對你根本沒那個心思，昨天好像就說過吧，剛才又說了一遍，難道還要讓我再強調一遍？如果你不是藏了攝像機，我剛才也不會那麼對你！怎麼，你很想跟我上床？」

    「不……不！」冷婉萱連忙搖頭，臉色緋紅。

    秦殊喝了口水，看著她：「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嗎？」

    「可……可以！」

    秦殊道：「我真是被你的小花招一次次氣到，但願談正事的時候，你不會再耍什麼花招，惹我生氣！」

    冷婉萱抿了抿嘴，輕輕道：「不會了！」

    經過這許多事，特別是經過今天晚上的事，她在秦殊面前真的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感覺完全被秦殊的氣勢壓住，掙扎都有些徒勞似的，她剛才在秦殊面前已經連自己的底線都放棄掉，怎麼還有底氣來掙扎和反抗？

    秦殊把那份資料拿起來，說道：「其實你在挽救萱楓集團這件事上做得不錯。幾個月前萱楓集團的資金鏈就已經出現嚴重問題，我以為肯定堅持不到年底了，沒想到一直堅持到現在，還能掩藏地那麼好，一直維持著股票的穩定！」

    冷婉萱坐在床邊，默默地不說話。

    秦殊繼續道：「在流動資金出現問題之後，你借入了大量債務，這是你的本事，在資產負債率這麼高的情況下，依然有人願意借錢給你，但你借的這些錢實在是杯水車薪，應該很快就消耗在各個市場渠道裡面了吧？」

    冷婉萱輕輕點頭：「是啊，這讓公司負債更多，好像陷入一個泥潭，越陷越深！」

    「肯定會這樣！」秦殊點頭，「你借到的這些錢，只能勉強維持現狀，卻不足以從根本上扭轉局面，讓你有重新選擇經營策略的機會，只能按照原來的經營策略一直堅持下去，可以說是完全的惡性循環！」

    冷婉萱又點頭：「秦副經理，您確實說得很對，現在公司有種積重難返的感覺，好像一鍋沸水，我借的那些錢只能稍微降低水的溫度，卻沒法釜底抽薪，現在那水又已經沸騰，我卻再借不到錢，真的……真的堅持不住了！」

    秦殊瞥了她一眼：「那你覺得需要多少資金可以讓公司從這種狀態中抽身出來？」

    「需要……需要很多很多錢！」冷婉萱喃喃道。

    「多少？」秦殊問道。

    冷婉萱抿了抿嘴，似乎不敢說，最後終於鼓足勇氣，說道：「需要至少五六億，一來是把斷裂的資金鏈接好，讓態勢穩定下來，另外還要留出一部分資金進行公司經營策略的轉變！」

    聽了這話，秦殊不由笑了起來。

    看到秦殊笑，冷婉萱禁不住滿臉通紅，很緊張的樣子：「我知道是很多，但除非這麼多的資金，不然只能緩解現狀，卻不能根本解決問題，到最後，還是要陷入這個局面，那時恐怕要付出的代價更大。我……我也知道，這筆資金確實不是小數目！」

    秦殊冷笑：「是啊，如果賠了的話，haz集團都沒法承受這麼大的損失，特別是考慮到你們公司的負債額，其實真的不如讓這個公司破產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