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法選擇 文 / 一夕漁樵話

    肖菱看到秦母臉色發呆，忙笑著跑上去，抱住她的胳膊，笑道：「伯母，好久不見了，您都挺好的吧？」

    秦母乾笑一聲：「挺好，挺好！」說完，忍不住瞪了秦殊一眼，「還不趕緊介紹一下？這兩位漂亮的小姐是……」

    秦殊點頭，指了指身邊的舒露，說：「她就是媽媽你要見的舒露，現在haz集團的人事總監！」

    然後又指了指卓紅蘇：「這位是卓紅蘇，殊秦明星經紀公司的總經理！」

    兩個女孩忙問好。

    秦母也笑著回應，讓她們都到客廳坐了。

    坐下之後，就忙說：「秦殊，你跟我來，幫我沏壺茶水！」

    秦殊愣了一下：「媽，你不是不知道，我笨手笨腳的，幫不上你什麼吧，沏茶之類的更不是我的強項！」

    「讓你來就趕緊來！」秦母很嚴肅地說。

    「那好吧！」秦殊只好起身跟著秦母去了廚房。

    秦母去廚房之前，忍不住又打量三個女孩一番，眼中這才露出驚艷的神色，這三個女孩在一起，真的足以讓人眼花繚亂的。

    到了廚房裡，秦母轉身就擰住了秦殊的耳朵。

    「啊，疼！」秦殊完全沒想到，連聲道，「媽，你怎麼也這麼暴力啊？你這樣，我以後再不敢回家了！」

    秦母氣道：「你個大笨蛋，怎麼把舒露和菱兒一塊帶來了？」

    「你也沒說不能一塊帶來啊！」秦殊苦笑著說。

    「你……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今天這麼犯傻？」秦母責備道，「讓她們知道了彼此和你的關係，還不鬧起來啊！到時怎麼辦？你想讓媽媽跟著你一起焦頭爛額是不是？我真是沒想到腳踩兩隻船這種事你真能做出來，被菱兒知道，不知該怎麼傷心了？本來我很堅定地支持菱兒做我的兒媳婦，但舒露竟然懷孕了，而且今天看到那丫頭那麼安靜可愛，漂亮動人，我真不知該怎麼選擇了。她們兩個，誰做我兒媳婦我都會樂得合不攏嘴，但現在這個情況，我只能頭疼了，這麼兩個女孩你打算怎麼取捨？」

    秦殊這才明白媽媽把他叫來的原因，不由笑了笑：「媽媽，外面明明坐著三個女孩，你怎麼只說兩個呢？還有一個啊！」

    「你是說那個什麼總經理卓紅蘇？她是舒露的朋友吧，看起來很優雅的一個女孩，也顯得成熟穩重多了！」

    秦殊笑了笑：「比起和舒露的關係，她跟我更親近的，算是我在外面認的姐姐！」

    「哦！」秦母點頭，想了一下，竟笑了起來，拍拍秦殊的肩頭，「臭小子，你還挺聰明的，故意多帶一個女孩來混淆菱兒和舒露的判斷，讓她們都想不到彼此都跟你有曖昧關係，這招倒是不錯！」

    秦殊苦笑：「媽，你想得太多了！」

    「還嫌我想得多？」秦母又生氣起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花心的兒子，你好好珍惜菱兒不就行了，偏偏又招惹上舒露，我能不為你多想想嗎？難道看著你在這兩個女孩之間焦頭爛額的？唉，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真頭疼！」

    她越說越生氣，忍不住使勁擰了一下秦殊的耳朵。

    秦殊疼得「哎喲」一聲：「媽，事實已經這樣了，你把我的耳朵擰掉也沒用吧？」

    秦母瞪著他：「總之，你這個臭小子敢讓兩個這麼好的女孩傷心，我可饒不了你。你最好妥善處理，我沒法選擇了，你給我選出一個兒媳婦來，但在這之前千萬別暴露你們之間的關係，不然她們肯定會傷心，也肯定會鬧起來，到時把咱們家的客廳給砸了，我也沒法說什麼！」

    秦殊看著媽媽擔心的樣子，笑了笑：「媽，其實……」

    就在這時，肖菱忽然來到廚房門口，看到秦母正擰著秦殊的耳朵，不由笑起來：「伯母，小哥哥又做什麼錯事了？」

    秦母見肖菱出現，不由吃驚，忙放開秦殊的耳朵，掩飾道：「沒做什麼錯事，我……我就是好久沒擰這臭小子的耳朵了，找找感覺！」

    肖菱捂嘴一笑，看著秦殊：「小哥哥，我真的很同情你呢！」

    秦殊瞪了肖菱一眼：「別說廢話了，趕緊把我從廚房救出去，不然耳朵真要被擰掉了！」

    肖菱卻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可愛地背著手：「臭哥哥，你在我面前的本事呢？看你還敢欺負我嗎？再敢欺負我，我就找伯母告狀，讓伯母把你的耳朵擰掉，做炒豬耳朵吃！」

    「菱兒，你也要太狠了吧，順帶還罵我！」

    秦母見秦殊和肖菱這麼俏皮地說著話，忙笑道：「秦殊，那……那你出去陪菱兒她們聊天吧！」

    「呼！我終於可以離開了！」秦殊抬腳就要走。

    秦母卻忙拉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道：「臭小子，千萬別露餡，應付一下就趕緊帶她們走，下次我單獨見舒露！」

    「媽，其實不用……」

    秦母一瞪眼：「聽我的！」

    「好吧！」秦殊只好點頭。

    「你們說什麼呢？」肖菱在廚房門口好奇地問。

    秦母忙道：「沒什麼，菱兒，秦殊這次帶了兩個朋友來，雖然都是女的，但你別多心，他們沒什麼特殊關係的！」

    聽了這話，肖菱愣了一下。

    秦殊已經走過去，抓著肖菱的手就走。

    肖菱沉吟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了，笑道：「小哥哥，伯母不會還不知道咱們四個人的關係吧？」

    「不知道呢，我本來想說的，但媽媽很緊張地打斷了我的話！」

    肖菱忍不住一笑：「那她知道我們三個都是你的女朋友時，會有什麼反應呢？」

    「我不敢想像！」秦殊撇撇嘴。

    他們到客廳沙發上坐了，四個人還沒說幾句話，秦母就端了茶水過來。

    卓紅蘇忙起身道：「伯母，我們自己來吧！」

    她忙搶著把茶水倒上。

    秦母看著她，笑瞇瞇地說：「聽秦殊告訴我，你們都是他在外面很好的朋友，這傢伙以前的時候朋友倒很多，但很少有你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現在忽然帶了三個朋友回家，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真是挺吃驚的，真多謝你們在外面照顧這臭小子了！」

    卓紅蘇微微臉紅：「伯母，其實都是他照顧我們的！」

    肖菱點頭：「是啊，而且，小哥哥把卓姐姐照顧地最好呢！」說著，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卓紅蘇的小肚子。

    秦母卻誤會了肖菱的意思，以為她看出了什麼，忙轉移話題，看向舒露，說道：「舒露，對於當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下次帶我去見見你媽媽吧，我一定要當面向她道歉！」

    說著話，忍不住向舒露的小腹看去，但她小腹平坦，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舒露忙道：「伯母，您……您言重了，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當年的事都是秦遠何從中作梗的……」

    秦母歎了口氣：「可能我是女人的緣故，現在想想當年的事還是覺得蠻抱歉的，你上次在我們家的時候還那麼小，卻哭得那麼傷心，我當時竟然也沒做什麼，唉……」

    「伯母，您別這麼說！」舒露目光盈盈地看著秦母，「我還記得當年您和秦殊一起哄我的情形呢，秦殊給我一個棒棒糖，您也在旁邊哄著我，那也算是我記憶中一個很溫暖的片段了！」

    「你……你現在不恨我們了吧？」秦母輕輕問。

    舒露點頭：「我現在只恨秦遠何的！」

    「唉，說起商場的事我不懂，但作為一個母親，你當時哭得那麼傷心，現在想想我還有些心裡酸酸的！」

    秦母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舒露，舒露身上還有些當年的影子，有些當年的可愛模樣，這麼一想起來，眼睛不覺有些濕潤，動情地說，「好孩子，過來到伯母身邊來！」

    舒露當年確實對秦母留著好感，更何況現在秦母還是她最心愛的人的媽媽，不覺起身過來，坐到秦母身邊。

    秦母輕輕把她抱住，柔聲道：「好孩子，你都長這麼大了，伯母心裡真的很愧疚，你如果有什麼要求，伯母一定會答應的，一定好好補償你！」

    「不用！」舒露搖頭，「我現在一切都很好的！」

    「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認你做女兒吧，不管你和秦殊什麼關係，為了當年的事，我一定會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一般，好好疼愛，希望能補償一些！」

    舒露怔住，聽著秦母慈愛溫柔的話語，心裡真的感動極了，卻不知該說什麼，張開手臂，有些猶豫，還是輕輕抱住了秦母。

    秦殊在旁邊笑道：「我媽早就想要個女兒了，生個兒子，還是個不知道回家的，她總說很後悔當初生個兒子，很希望要個女兒呢！」

    秦母瞪了他一眼：「你這話算是說對了，就不該生你的，早知道要個女兒多好，就算不能天天陪在身邊，也肯定會常常回來看我，那像你這個傢伙，出去再長時間都不知道回家的！」

    秦殊苦笑：「我也得敢回家才行，如果我回家的話，屁股肯定會被爸爸打成八半，耳朵也早晚會被媽媽你擰下來，事實證明我離家是相當正確的，至少現在我的屁股好好的，耳朵也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