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65. 天賦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殊聽了，滿臉苦笑：「十碗米飯只能吃五成飽？你吃飽的話，豈不是要二十碗米飯？」

    「嘿嘿，我天生就這麼能吃！」那人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降低一下飯量，師傅也是被我吃窮的，以前每天都會喝瓶酒，後來一個月才能喝一瓶了，但我絕不會把大哥你再吃窮的，你就收下我吧！」

    秦殊看了看他：「我收下你倒可以，但有些事我想知道，你必須實話實說！」

    「好，好，好！」那人頓時激動起來，「只要大哥你給我吃的，我什麼都說，讓我說什麼都行！」

    他看起來實在是餓了，也實在離不開飯的樣子。

    「我問你，你叫什麼？」

    那人憨笑一下：「我師傅都叫我鐵蛋，這麼多年過去，我就只知道自己叫鐵蛋了！」

    「那好，鐵蛋，你既然是學武的，應該有門派吧？你的門派叫什麼？」

    「這個……聽師傅說，好像……好像叫玄鐵門！」

    「是上古傳承下來的門派嗎？」

    鐵蛋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門派就我們兩個人，現在師傅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好吧，你告訴我，你的身體為什麼那麼堅硬，硬得好像石頭似的！」

    「哦！」鐵蛋笑起來，「都是因為修煉鐵甲功，嘿嘿，師傅說我有天賦，特別適合修煉這門功夫，我也覺得挺適合，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就把自己練得這麼堅硬，有一次俺去打醬油，路上遇到個汽車差點撞到個孩子，我一下撞上去，把那個汽車給撞得四腳朝天！」

    說到這裡，得意地笑起來。

    秦殊聽得咋舌，一個人把一個汽車撞翻，這比蠻牛的力氣還要大吧！

    「大哥，你還是帶我去吃飯吧，我一邊吃著飯，你一邊問我話，我保證什麼都說！」

    「好！」秦殊對他越發感興趣起來，這個鐵蛋體格這麼強壯又堅硬，倒是可以給自己充當個肉盾什麼的，就像遊戲裡團戰中的肉盾似的。

    於是帶他來到凱瑟琳的住處。

    打開門的時候，鐵蛋看到一頭金色秀髮、美麗奪目的凱瑟琳，頓時怔住，使勁拉著秦殊，低聲著急地說：「大哥，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怎麼到了個老外的房間，趕緊走吧！」

    秦殊苦笑，甩開他的手：「沒走錯！」

    「沒走錯？這個外國妞你認識啊？跟小時候電影裡看到的白雪公主似的，長得太俊了吧？還這麼白！」

    秦殊大笑：「是啊，跟你一比，簡直更加白了！」

    「大哥，這外國妞穿著裙子呢，肩膀都露在外面，等她穿好衣服咱們再進去吧！」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事，讓你進你就進！」

    「哦，好……好……」鐵蛋乾笑一聲，臉色通紅地對著凱瑟琳比劃起來，「我……我……要進去，你……你別害怕，我……我……我只吃點東西就行！」

    他賣力地比劃，生怕凱瑟琳看不懂，弄得自己手忙腳亂，滿頭大汗的。

    凱瑟琳本來還在奇怪，看他這樣，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我聽得懂你的話，不用比劃！」

    她這麼一笑，把鐵蛋徹底給看傻了，半天都沒合攏嘴，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來。

    「發什麼愣，進去啊！」秦殊對著他的腦袋扇了一下。

    鐵蛋終於回過神，連忙笑著進去。

    到了裡面，凱瑟琳把秦殊拉到一邊，輕輕問：「這人是誰啊？你帶來這裡做什麼？」

    「和你相親的！」秦殊說。

    「啊？」凱瑟琳滿臉驚愕，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手，失聲道，「你……你不要我了嗎？」

    緊張著急之下，身子都抖動起來。

    秦殊笑了笑，捏了捏她滑膩的臉蛋：「跟你開玩笑的，現在去做些牛排來！」

    凱瑟琳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打了他一下，嗔怪道：「這大晚上的，你要嚇死我啊，看你一身酒氣，真以為你說真的呢！你餓了嗎？我這就去做！」

    她轉身要走，秦殊忙抓住她：「不是我要吃，是我這個小弟要吃！」

    「行，那我只做一份！」

    「不，不是做一份，是先做十份！」

    「十份？」凱瑟琳愣了愣，「還有別人要來嗎？」

    「不，他一個人吃的！」

    「你……你又在開玩笑對不對？」

    「不，這次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十份應該還不夠，所以我說先做十份！」

    凱瑟琳古怪地轉頭看看不遠處的鐵蛋，皺眉問：「你確定撐不到他？」

    「放心，撐不到的，快去吧！」

    凱瑟琳終於去了。

    秦殊來到鐵蛋那裡，看到鐵蛋一直侷促地站著，就指了指沙發：「快坐啊！」

    「不……不了！」鐵蛋乾笑一下，「我的衣服髒，這裡這麼乾淨，一個灰星子都找不到，跟公主的宮殿那麼漂亮，我不坐了，會給弄髒的！」

    「那你就這麼乾站著？」

    「我……我坐地上就行！」鐵蛋就要坐下。

    秦殊擺擺手：「行了，咱們直接去餐廳等著吧，凱瑟琳給你做牛排去了！」

    說完，往餐廳走去。

    鐵蛋忙跟上，追到和秦殊並肩，低聲問：「大哥，這個洋妞是不是個公主啊？比電影裡看到的公主都漂亮哩！」

    「不是公主！」秦殊搖頭，「她是我的女僕！」

    凱瑟琳表面的身份確實是秦殊的女僕。

    鐵蛋聽了，再次愕然，站在原地，好像忘記了怎麼走？

    「我說你能不能快點？」秦殊回頭看了看他。

    總算到了餐廳，在秦殊的一再要求下，鐵蛋總算坐下，不過只坐了半個屁股，看到餐桌上擺著許多水果，目光怎麼都收不過去，咕嘟嚥了口唾沫，響得好像敲鼓似的。

    「想吃的話，就吃吧！」秦殊笑了笑，點上一根煙。

    「我……我可以吃？」

    「當然，放心吃，沒有毒！」

    鐵蛋連忙點頭，感激地說：「大哥，我吃了你的東西，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我可以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的，為你鞍前馬後，刀山火山都能去！」

    說著

    ，迅速抓起一個蘋果，一口咬下去半個，兩口竟然就給吃了。

    這次輪到秦殊目瞪口呆了，本來還想繼續問他些事，看他嘴裡塞得滿滿的，肯定沒嘴回答自己，乾脆不問了。

    桌子上的水果有蘋果、香蕉、葡萄還有些火龍果，滿滿的一大盤子，但轉眼間就空了。鐵蛋舔了舔嘴唇，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吃了幾分飽了？」秦殊問。

    「就是墊吧墊吧，不是……不是還有牛排吃嗎？」鐵蛋憨笑著說。

    秦殊無語：「我現在總算相信了，你這傢伙真能把人吃窮！」

    「嘿嘿，我師傅說這就是我的天賦！」

    「這還是天賦？」

    「是啊！」鐵蛋很認真地說，「只要我吃得飽了，就會很有力氣，根本不需要盤腿打坐修煉真氣，而且，吃得多了，受的傷都可以很快癒合，師傅說我的身體可以自動吸收食物中的能量，補充我的元氣，和一般人都不相同！」

    聽了這話，秦殊忍不住轉頭看看他腰間那個傷口，好像真的不流血了，忍不住驚訝，這還真是天賦。

    「大哥，不，主人，現在我吃了你的東西，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就行！」鐵蛋滿臉誠摯地說。

    秦殊道：「我想知道你除了鐵甲功之外，還有什麼武技嗎？」

    「還有破甲拳！我師傅說，我們這個門派只有這兩招，一個防，一個攻，足夠了！」

    「破甲拳？」秦殊問，「我讓你打碎那個石頭，你用的就是？」

    「不是！」鐵蛋搖頭，「打碎石頭根本用不著破甲拳！」

    秦殊驚訝：「那你打什麼的時候會用破甲拳？」

    「打鐵！」

    秦殊聽了，頓時被煙嗆到，咳嗽不停。

    「主人，你怎麼了？」鐵蛋忙站起來。

    「沒事，沒事，你坐下！」秦殊擺擺手，看他一臉憨厚的樣子，實在不像在說謊，就問，「你說的打鐵是怎麼打鐵？」

    「就是用手打鐵啊！」鐵蛋認真地說，「這是師傅讓我練功的方法！我小的時候，他讓我用破甲拳打泥巴，後來是打沙袋，再後來是打磚頭，再後來是打石頭，再後來是打鐵，師傅家裡有個鐵做的樁子，我每天都打，如果一天偷懶，就一天沒飯吃！」

    秦殊對於古武並不怎麼瞭解，現在逐漸瞭解，心裡真是充滿了震撼。

    就聽鐵蛋繼續說：「現在師傅家裡那個鐵做的樁子也被打得歪七扭八的，現在我都不知該打什麼了！」

    「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打架！」

    一句話忽然傳來。

    秦殊和鐵蛋都有些驚訝，順著聲音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衣衫破舊的老頭慢悠悠地走過來。

    這老頭正是秦殊的師傅！

    秦殊看到他，感到很是親切，同時又有些皺眉：「你這個老傢伙，怎麼會在凱瑟琳的房裡？」

    那老頭連忙擺手：「徒弟，千萬別誤會，我不是一直在這裡，只是剛來而已。我剛進你的院子，就看到你帶著這個黑大個來這裡，於是跟著，看看怎麼回事，沒想到你在收小弟，我說你真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