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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卿為我狂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語喚醒夢中人 文 / 千島女妖

    第二百八十一章一語喚醒夢中人

    江欣怡有點生氣的想往外走,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太子竟然會如此。這樣的人能夠掌管朝政麼?他登基的話,能治得了江世謙、皇后、二皇子他們?

    唉,這麼優柔寡斷,沒有魄力的人,難怪皇上他喜歡瑀王爺呢。

    江欣怡腳剛要邁出門口,隱約看見一群人往這邊走來,為首的不正是二皇子文靖軒麼?怎麼辦?自己這個樣子,一般的宮女和太監是不認識的,可是他們就不行了,絕對不能給他們看見啊。

    江欣怡趕緊退進殿內,「怎麼了?」正在沉思的文靖乾抬頭看見了去而復返,一臉慌的江欣怡,問。

    「你二弟來了。」江欣怡說。

    文靖乾還沒等說話,江欣怡一歪頭,看見了旁邊供桌,快步走去,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門外的文靖軒和幾位大臣走了進來,先點香跪拜過皇上,然後看著太子。

    「太子,請節哀,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您如此的悲傷,也不適合馬上登基,不如先讓二皇子先代替您處理幾日朝政,等陛下仙葬後,再擇日登基。」江世謙給文靖乾施禮說到。

    「對呀,大哥,父皇生病你已經不分晝夜的在照顧了,現在又熬夜守靈,身子怎麼能承受的了?母后也是這個意思,請大哥放心,靖軒一定班每個你打理好朝政。」文靖軒畢恭畢敬的對文靖乾說。

    他們身後的幾個大臣,都默默無語的站著。

    文靖乾也不說話,背著手在大殿裡走來走去,外面忽然一道閃電,接著是一聲巨雷響,把那原本神態自若的文靖軒嚇了一跳,眼睛甚至不敢朝皇上的靈棺看。

    江欣怡蹲在那供桌的下面,心裡暗自擔心,真的怕這太子會答應。

    「太子殿下,您看?「江世謙有些急的問。

    「都是靖乾無用,只顧著傷心,忘記自己是父皇定的儲君。既然父皇把這個擔子交與我挑,靖乾又怎好勞煩二弟。你們馬上去準備好了,靖乾不講究那麼多了,馬上登基處理朝政,這樣才不會愧對百姓,不會愧對父皇對我的信任。靖乾再陪父皇一會兒,馬上就來。二弟,各位大臣,先請。」文靖乾說著,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文靖乾的一番話,和他做的決定,就好像另一道雷砸在了文靖軒身上,江世謙也是一愣。那幾位大臣裡,有贊同點頭的,有失望的。

    「大哥你?」文靖軒看著面前的哥哥,彷彿才認識他一樣。怎麼可能就改變了?他不是只顧著傷心了麼?

    江欣怡在供桌下,高興的差點拍巴掌,太帥了,這樣的人才有男人的氣概,才可以擔當一國之君。

    文靖軒和江世謙根本就沒料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知道太子這樣的話,那自己帶來的大臣裡,也不會有那幾個對頭了。

    文靖軒這樣想,按照他們分析的,太子現在根本就無心登基,那麼正好借這個機會讓那些忠臣們也在場。讓他們親眼看見太子沮喪的樣子,也就賭住了他們的嘴。

    然後,利用這段時間,把瑀王爺的羽翼都剷除乾淨,再加上自己拉攏的幾個小國家的國王,不怕這太子不讓出儲君之位。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早上來拜父皇的時候,這太子還是一點精神都沒有的,可是就這麼一上午的時間,他就變了?文靖軒實在是想不通啊。

    江世謙聽見文靖乾的話以後,先是一怔,隨後,掩飾了臉上的笑意。皇后跟自己商量的這一招險棋,還真的是讓自己吃不好,睡不香。

    太子心慈,靠他的話根本就除不掉瑀王爺,這才決定利用二皇子文靖軒的野心,先把瑀王爺的羽翼剷除,再動用自己的力量除掉這二皇子。

    現在雖然太子的決定破壞了原計劃,可是江世謙卻確認了太子有那個魄力了。

    所以,他還是高興的。不管怎樣,只要太子決定登基,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的來。自己在朝為官這許多年,路上的石頭再多都不怕。

    「太子殿下能這樣想?那真是東良國子民的幸事,皇上在天有靈定然也是欣慰的。我們這就到朝堂等候,太子殿下登基。」江世謙大聲的說著。絲毫不理會那文靖軒怨恨的目光。

    這群人離開後,江欣怡從供桌下爬了出來,看見了自己剛才留在地上的水漬,不由得出了冷汗。

    想必這文靖軒他們光顧著掌管朝政大權的事,絲毫沒有留意地上,這溜水漬。太子身後都是他們自己的濕腳印。

    太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襟,鄭重的跪在地上的蒲墊上,給皇上的靈棺用力的磕頭說;「父皇,原諒兒臣的不孝,兒臣這就登基,為了黎明百姓,為了在邊境征戰的三弟。待太平之後,兒臣再跟您請罪。」

    太子說完這些,站起身,回頭對江欣怡說;「謝謝三弟讓大哥得以清醒,大哥一定做個像父皇一樣的好皇上,如若有不妥之處還望三弟指出來。」

    「嗯,這才像我的大哥呀,你不但要做想父皇一樣的好皇上,還要比他做得更好,讓東良國的子民沒有挨餓,不被別的國家欺負的大國。」江欣怡激動的走上前,拍這文靖乾的肩膀鼓勵他。

    哦,文靖乾聽了江欣怡的那句讓自己比父皇做的還要好?那不是在說父皇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好皇上?他有點尷尬的朝皇上的靈棺看看,心裡暗自乞求父皇不要怪罪這口無遮攔的小子。

    「大哥,剛才的情況你也看清楚了,該怎麼做,你的心裡恐怕也有底了,我呢不方便再呆在宮裡,得趕緊的出去,看看劉駿。有什麼你自己不方便做的,不妨對我說,能幫的,小弟一定不會推辭。」江欣怡很講義氣的對文靖乾說。

    「大哥都明白了,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前方的糧草問題,然後會把七弟的事情解決,你告訴劉駿,休息一下,隨時準備出發。」文靖乾信心十足的對江欣怡說。

    「好,大哥你去忙,恭喜的話,日後我和二哥再對你說。只是你要小心些安全,記住,最親近的人興許就是最危險的,誰讓你是皇上立的儲君?你想通了,可是卻打亂了某些人的計劃,壞了人家的大事,你明白麼?」江欣怡不放心的叮囑著。

    「大哥明白,你不怕的話嗎,就先等在這裡,我叫人送你出宮。」文靖乾對江欣怡說。

    「嗯,我不怕,大哥去忙吧,我在這裡等著。」江欣怡拍著胸脯說。

    太子昂首挺胸的離開了,江欣怡為了穩妥,再次鑽進了供桌底下。

    不怕?我滴娘唉,我怎麼會不怕呢?而且棺材裡躺的這個皇上,還是個死的不明不白的。皇上啊,怎麼說,我也是為了你的兒子好,你可不要怪罪我啊。等太子大哥登基,平定了宮裡宮外的事,我會對他說想辦法弄清你的死因的,會給你個公道的,江欣怡雙掌合十對著靈棺嘟囔著。

    越想越害怕,越顯得冷,加上渾身都被雨淋透,後來竟然打起了哆嗦。

    三王爺啊,文瑀鑫啊,你丫的一定要挺住,一切都會好的,江欣怡又開始擔心了。

    「江公子,江公子?」一個聲音在小聲的喊著。

    「我在這裡呢。」江欣怡掀開簾子看見喊自己的人是太子身邊的米公公,江欣怡見過好幾次。看樣子太子蠻信任他的,她伸出頭應著。

    「快點換上這衣服,奴才送您出宮。」那米公公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爬出來,接過他手上的包裹一看,裡面依舊是太監的衣服。

    「太子殿下說,公子你穿這個不會引起懷疑的。」米公公趕緊解釋。

    「好的,江欣怡應著,可是捧著包袱卻不知該在哪裡換。供桌下面可以藏人,卻不能換衣服。

    「公子,您到那後面換吧,奴才到門外等著,您放心,道士算過了,皇上仙逝的時辰不太對,所以宮裡一般的人是不能到這裡的。」米公公看出了江欣怡的意思,趕緊解釋。

    「哦,我去那後面換。」江欣怡指著靈棺旁邊的那白色帳幔說。

    「唉。」米公公無奈的搖頭出去,老淚止不住就淌了下來。

    為東良國辛勞了大半生的一代君王,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棺木裡,靈堂裡連個唸經超度的都沒有。

    江欣怡很快的就換好了干的的衣服,換了乾爽的帽子,把換下來的衣服又塞進供桌的下面,米公公說等下他會來處理的。

    外面的風小了很多,雨也停了下來。江欣怡與米公公一人撐著一把油傘,往外走去,因為米公公是宮裡的老人,誰都沒有懷疑他身旁的這個小太監。

    「奴才替仙逝的皇上謝謝公子。」把江欣怡送出宮門的米公公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江欣怡猜想,這米公公見太子那麼沮喪的樣子想必也擔心著,自己這一來,就把太子給敲醒了,這米公公才會這樣說的吧!

    其實,這宮裡的公公們和宮女們眼睛最亮,是非看的最清楚。只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們所能夠掌控的。

    看慣了勾心鬥角,這些人也就麻木了。沒麻木的就期盼這有人能夠改變,而江欣怡就有這樣的能力。

    米公公想到剛才太子對自己說話的神態就欣慰,彷彿看見了皇上年輕是的樣子,無畏無懼的。

    江欣怡剛出宮門就看見騎在馬背上的安鵬飛,他一臉的嚴肅,和焦急。

    江欣怡怕有人盯著,就裝作不認識安鵬飛的樣子,走了過去。可是沒等她走過那馬幾步,就被人給拎上了馬背。

    不用說,就是安大哥了,江欣怡後背一粘那個胸膛,立馬就感覺暖和了起來,安鵬飛策馬飛馳,繞過了一條街,一吹哨子,小巷子裡又衝出幾匹馬來。

    馬背上的人,江欣怡都認識,是上官宏他們,還有剛來的野貓。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兵器。

    「二哥?」江欣怡回身疑問。

    「再等一個時辰不見你出來,我們就進去找人了。」安鵬飛笑著說。

    「二哥。」江欣怡的堅強頓時不見,眼圈一熱,嗚咽著側身倚在安鵬飛的懷裡。

    「呵呵,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江會哭啊?真的像個女娃娃。」上官宏笑著逗江欣怡。

    「還笑?你那鬍子是不是長的太長了?」江欣怡惱火的問。

    鬍子?上官宏嚇得趕緊用手摸摸才長成原樣的鬍子。趕緊閉了嘴,上次就是因為笑話江欣怡像女娃娃,結果被江欣怡灌醉後,把鬍子給剪了,然後笑他是太監。

    那段日子,上官宏沒辦法,就讓安鵬飛用頭髮做個假鬍子粘到下巴上。他知道這混小子說道做到,可不想再冒一次險。

    安鵬飛笑著策馬回府,上官他們都緊緊的跟上,韋奕留在最後面,確定沒有盯梢的,這才趕了上去。

    「你先去洗個澡,換下衣服,我們在書房等你。」安鵬飛說。

    「劉駿呢?有沒有吃東西?」江欣怡不放心的問。

    「唉,那傢伙,吃飽了就要去宮裡,灌了一碗安神湯,這才消停的睡了。」駱柯說。

    「看樣子邊境打的挺慘烈,劉駿戰甲上的血就是證明。那血的時間都不同,連清洗戰甲的時間都沒有!」韋奕說。

    「太子說了,瑀王爺他們出發的第二天,京城就備齊了糧草押送去了。可是劉駿卻說沒見到人影,這就是說,有人預謀好了,在半路就把糧草給劫了。」江欣怡顧不上洗澡,坐下來對大家說。

    她不想瞞著這些人,他們為了自己差點闖宮,還有什麼必要對他們隱瞞?

    江欣怡就把在宮裡聽見的,除掉皇上異常死亡的事,都說了,她想讓大家瞭解,這個國家現在面臨的是什麼樣的事情。

    說著,說著,江欣怡就用腳把鞋子給脫了,然後把襪子也脫了。再看那雙白皙的腳,已經被濕鞋子,濕襪子給泡得發皺了。

    安鵬飛想制止,可是卻不知該怎麼說,看著幾個大男人盯著江欣怡的腳看,他心裡很不舒服,卻沒辦法。

    「呵呵,小江的腳丫也像個女娃娃的。」野貓脫口而出,隨即反應了過來,連忙用手摀住自己的半張臉,把大家都給逗樂了。

    這個時候,江欣怡才不會跟他計較,也跟著笑了起來。

    「易昕啊,現在這樣,咱們該怎麼做?」上官宏止住笑問。

    「對呀,小江,你說說看,咱們哥幾個做什麼?」韋奕著急的問。

    「咱們啊、、、」江欣怡手指敲著身旁的茶几面,說了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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