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卿為我狂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逃之夭夭 文 / 千島女妖
第三百一十九章逃之夭夭
江欣怡擔心的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關好了門,坐在鏡子前面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臉。
這臉好好的,跟往日也沒什麼不同啊!喉結也是好好的、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一馬平川的跟飛機場一樣啊!
可是究竟是哪裡出了狀況了呢?江欣怡想不明白了。要不等下安鵬飛回來,跟他商量一下,去海邊玩幾天避避風頭吧,奶奶的,那個人若是真的懷疑自己,死纏爛打的話,姑奶奶我就來個人間蒸發,再換個身份,我看你還懷疑得過來?嘿嘿嘿,江欣怡暗自想。
安鵬飛一個下午沒有見到江欣怡,很是不習慣,卻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去找她的衝動。她喜歡自由,自己不能自私的只想著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保護她,而忽視她的感受。
所以,安鵬飛跟韋奕在逍遙樓裡,整整的下了一午後的棋,因為心不在焉,只贏了少少的幾次而已。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安鵬飛逼著自己在酒樓裡吃了晚飯,然後才和海子他們一起進城。回到府裡看見鐵牛在,心就放了下來。
安鵬飛在前面的餐廳裡,沒有找到江欣怡,燕子告訴他,說公子在自己院子吃晚飯呢。
怎麼回事?她怎麼一個人在後面吃?難道還在因為瑀王爺的事而煩惱?安鵬飛帶著疑惑和猜測走進那個小院子,看見小廚房的門虛掩著,走到門口輕輕的把門拉開一點,就看見江欣怡正一手拖著下巴,看著手裡的酒杯發呆呢。
她的表情並不是傷心,也不是煩惱,反而帶著一絲絲的笑意,這倒讓安鵬飛很意外。
見她沉浸在思緒裡,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到來,安鵬飛輕輕的把門又關上了,然後躡手躡腳的退離小廚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不管她在想什麼,或者說在想著誰,只要她是開心的就可以了,這就是安鵬飛現在想要的。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安鵬飛再次走出去看,見那小廚房的窗口已經有蠟燭的光亮,於是再次返回自己的屋子,也沒有點蠟燭,就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
又等了一會兒後,就聽見外面有人來,上官宏站在院子裡,自言自語的說;「咦,人呢?不是說都回來了麼?怎麼沒個動靜,這天才黑就睡覺了?」
安鵬飛剛想開門,就聽見小廚房的那邊有開門的聲音。
「上官大哥,你回來了,二哥呢,他去哪裡了,這麼晚還沒回來?」江欣怡問。
聽見江欣怡在打聽自己,就收回了要開門的手,她的心裡有自己,安鵬飛心裡暖暖的想。
「我聽韋奕說,小安那小子已經回來了,難道還沒回來?那麼,是你一個人在家裡喝酒?怎麼跟小安鬧彆扭了?」上官宏好奇的問。
「沒有啊,我下午一個人逛街來著,我怎麼會和二哥鬧彆扭,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最寵我。」江欣怡笑嘻嘻的說。
「是啊,你們哥倆感情好的沒話說,就像穿一條褲子,比人家一個媽生的都親近。」上官宏怪腔怪調的說到。
「上官大哥,你幹嘛呀,吃醋了,易昕不是跟上官大哥也很好麼。」喝多了的江欣怡上前扯住上官宏的胳膊搖晃著,撒著嬌說。
「好了好了,你可不要再這樣了,好肉麻,像個女娃娃似的。」上官宏有些消受不了的掙扎著往後退。
門裡的安鵬飛差點就笑出聲來,怕這醉了的丫頭再說出什麼來,趕緊推開門走了出去伸個懶腰說;「我睡的正香就被你們給吵醒了。」
「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幹嘛不找我喝酒啊,我今晚炒了好幾個菜呢。」江欣怡撒開上官宏,晃悠著往安鵬飛走來。
人還沒到安鵬飛身邊,就一股酒味熏了過來,不過安鵬飛一點厭惡感都沒有,只是很溺愛的責備著;「好端端的怎麼又喝這麼多的酒?」
「想喝就喝了唄,不過我可沒喝多,真的喝多了就分不清誰是上官大哥,誰是二哥了呀。我就喝了幾碗而已,就是用這樹上葡萄釀的,其實原本我就是想掀開蓋子看看這酒做的怎麼樣,嘗了一口,結果,嘿嘿。」江欣怡笑著指著院子裡的那棵野葡萄樹對安鵬飛說。
「嗯,結果就一杯,一杯的停不下來了。」上官宏在她身後踢替她補充著。
「錯,是一碗,一碗,不是一杯,一杯,你們不知道,這山葡萄吃著很酸,可是釀成酒,哇塞,真的很好喝呢。」江欣怡沒忘記糾正上官宏的錯誤猜測。
見上官宏和安鵬飛都無奈的在笑,江欣怡皺皺眉毛說;「真的了,我沒有騙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嘗嘗。」
「好了。二哥信你,既然那麼好喝的話,明年多做些吧。」安鵬飛笑著說。
「唉,小安,你不好這麼依著他的,小小的年紀這麼貪杯,跟個酒鬼似的。」上官宏開口勸著安鵬飛。
「不妨事的,她喝酒又不會闖禍。」安鵬飛無所謂的看著江欣怡對上官宏說。
聽見安鵬飛這麼回答,江欣怡得意的對著上官宏做著鬼臉,吐著舌頭,把個上官宏氣得哭笑不得直搖頭。
「上官,進屋說說,今天查到什麼情況?」安鵬飛說著就攙著江欣怡走進屋子,把她輕輕的按在椅子上,然後點上蠟燭。
「什麼都沒有查到,就連那具刺客的屍體我都沒找到,看樣子瑀王爺是想自己暗中調查了。」上官宏說。
安鵬飛皺皺眉頭,沒有再問什麼。
「唉,不用管是誰,反正不是皇上就行了。」江欣怡伏在茶几上,懶洋洋的說。
「你相信皇上,瑀王爺未必相信啊。」安鵬飛擔心的說。
「哦,這個二哥不必擔心了,瑀王爺他認為不是皇上做的,而且絲毫都沒有懷疑。」江欣怡歪著腦袋告訴安鵬飛。
「你怎麼知道的?」上官宏和安鵬飛異口同聲的問。
「下午在街上遇到一起喝茶的時候,他親口告訴我的。」江欣怡老實的回答。
難怪要喝酒了,原來是跟他見過面了,安鵬飛好像找到原因了。
「瑀王爺不是那麼虛偽的人,他這樣說,應該不會有假。」上官宏讚歎的說。
「是啊,那傢伙人還不錯,所以上官大哥你幫幫他,找出幕後指使之人吧。」江欣怡笑著對上官說。
「幹嘛讓我幫?你們不是也可以去查查?」上官宏不解的問。
「我跟二哥還有事情要去做。」江欣怡馬上回他。
「那好吧,我就查查看,究竟是何方妖魔再次作怪,你倆聊吧,我要去睡了,再不走就要被你熏迷糊了。」上官宏說著站起身,走了出去。
「熏迷糊?我酒味很大麼?」江欣怡自言自語的說著,低頭聞聞自己的身上,沒聞到什麼啊。
噗哧,安鵬飛見她這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然後側過身子問;「易昕,有什麼計劃了?」
「二哥,咱一起去海邊玩幾天好不好?要不你知道哪裡有適合游泳的地方帶我去吧,再不去玩的話,冬天來了,我就沒的游了。」江欣怡可憐兮兮的對安鵬飛說。
安鵬飛沒有想到她說的是這個,現在這樣的時候,不是該留在京城麼?她不是還很擔心那個瑀王爺麼?
「二哥,好不好啊?」江欣怡問。
「哦,好,當然好了,咱什麼時候動身?」安鵬飛高興的問。
「越快越好,最好現在就走。」江欣怡一聽見他答應了,頓時眼睛一亮,立馬坐直了身子說。
「你呀,上官說你孩子氣一點都沒錯,想一出是一出,說幹嘛就幹嘛。現在是不是因為喝酒了才決定的?說不定明早一醒酒就改變主意了吧?」安鵬飛故意逗她。
「不是的,人家早就想了,可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啊,所以就耽擱了下來。」江欣怡很委屈的說。
「好了,二哥在逗你玩呢,你沒醉的話就去準備一下明個要帶的東西。我出去打探一下,找個清靜些的地方,讓你玩的開心些。」安鵬飛忍住笑說到。
「嗯,我這就去收拾。」江欣怡興奮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在門檻邊差點摔倒。
安鵬飛一個箭步趕上去,扶住了她;「慢點啊。」
「知道了,咯咯咯。」江欣怡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安鵬飛見她進了自己的屋子,這才找了燈籠往外走。這回一定要找個清靜偏僻的地方才行,不然的話,她穿的那麼少在水裡玩,不是要被人家看見了?那可不行。
等安鵬飛回來的時候,到江欣怡的院子門口看看,裡面的蠟燭還亮著,這麼晚了還不睡,看你明天幾點起來,安鵬飛對著那屋子裡的人,默默的說。
其實,真的是安鵬飛瞎操心了,第二天的一大早,自己還沒起床,江欣怡就在外面敲門了;「二哥,大懶蟲,該起床了。」然後,就聽見那門被她拍的邦邦響。
安鵬飛看看窗外,天都還是黑的,這丫頭昨晚究竟有沒有睡覺啊?他猜想著,趕緊的答應了一聲,趕緊的點上蠟燭,穿好衣裳。然後打開門。
「天都沒亮呢,你這麼著急幹嘛?這麼早城門都還沒開呢。」安鵬飛對走進來的江欣怡說。
江欣怡也不理會他,眼睛在屋子裡四處打量著問,「咦,二哥你的行李呢?」
行李?哦,安鵬飛走進臥室,拿起昨晚回來後收拾的一個包袱,走了出來。卻已經看不見她的人影,只有一句話在屋子裡飄;「二哥快點,我在大門口等你。」
安鵬飛無奈的,檢查了一下腰裡的鏢,拿了佩劍,吹熄屋子裡的蠟燭,把門落鎖就往大門外走去。
他走到大門口了,才知道江欣怡不不是只折騰了他一個人。鐵牛邊揉眼睛邊給馬兒喂草,小艾,海子和喜子在幫忙往馬車上搬東西。
而且,地面上還有一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有樣東西他是看清楚了,那就是兩罈子酒。
安鵬飛感覺這有點像搬家,而且還有一種出去很久都不打算回來那種。不過,他很高興,這樣最好,如果可能的話,另外再買幾馬車都可以。
東西都放好了以後,江欣怡叮囑了海子一下,就進了車廂。
安鵬飛走到車廂口,把自己的包袱扔進去的時候,才發下,除了個小過道和兩個坐榻以外,都已經堆滿了東西。
「公子,你們不要鐵牛去啊?」鐵牛見安鵬飛拿起了鞭子坐在了馬車的前面,小聲的問。
「嗯,你在家看家。」車廂裡的江欣怡只顧著興奮,沒聽見,外面的安鵬飛對鐵牛說。
鐵牛應著退到一旁,喜子又圍著馬車檢查了一下。就在安鵬飛揚起馬鞭打算啟程的時候,廚房的老王師傅跑了出來,懷裡捧著一個包包。
「公子啊,這個是我剛坐好的肉餅,等下在路上餓了吃。」老王對車廂裡的人說。
江欣怡這回聽見了,把手伸出窗外,接了過來;「謝謝王伯。」
「公子,早點回來。」幾個人對這江欣怡揮手說。
「嗯,知道了,你們把家打理好。」江欣怡很感動的說。
對於江欣怡的人緣,安鵬飛絲毫不懷疑,如果小萍她們不是早早的去了美味樓,如果府裡的人都知道她要出去幾天的話,估計這門口送別的隊伍會很壯觀。
他揚起手裡的鞭子,在空中抽了個響亮的鞭花,馬車就啟程了。
馬車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城門正嘎吱,嘎吱的打開,外面挑著禽類,菜類的農民也湧了進來。
安鵬飛怕傷到人,就停下來,稍微等了一下,等那一群人過後,才架著馬車往城外駛去。
江欣怡昨晚根本就沒有睡,所以現在馬車在路上輕輕的一顛簸,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安鵬飛心情特別的好,真想就這樣趕著馬車四處去遊玩。
馬車上的兩個人,一個晃悠著睡著了,一個精神抖擻的在車廂外甩鞭子。而在他們不遠的後面,卻有一個人急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