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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47 明宗講學 文 / 隨風清

    047明宗講學

    久不見傾狂開口問,甚至閉上眼養神,童陽終還是自己忍不住開口道:「這第三嘛,童陽時刻注意著齊月軍師的一舉一動,自那一役之後,便發現有幾次入夜之後,總有神秘黑衣人進入他的營帳,怕被發現,所以我不敢接太近,今晚趁黑衣人離開之時,我派陽衛在半路試探他,驚訝地發現他的武功與聖使偶爾使出的武功同屬一路。」

    「幻炎樓?」傾狂猛然睜開眼眸,黝黑深邃的眼眸厲光一閃,葉影以前是幻炎樓的殺手,偶爾會使用幻炎樓的武功,七星也曾由葉影親授武功,自是認得出來。

    「沒錯,依聖使所形容的幻炎樓,童陽肯定此人是幻炎樓中人,軍師下令按兵不動,除了是忌憚於玄羅軍外,似是在等待著什麼,現在想來,一定與幻炎樓有關。」點了點頭,童陽得意地說道,等著傾狂的讚賞。

    看著他閃亮亮的眼睛像是個等著要獎賞的小孩一樣,傾狂無奈地輕笑道:「童陽,做得好。」想不到經過了十年,幻炎樓終於又現世了,果然,十年前幻炎樓並沒被滅掉,消失了這麼久,她也暗中查探了這麼久,想不到如此讓人意想不到地出現了,倒真的是驚人內幕。

    「嘻嘻……」像得到糖的小孩,童陽笑得無比開心。

    好笑地搖了搖頭,傾狂自語道:「幻炎樓,幻炎樓,想不到連幻炎樓都扯進來了,三國聯軍、幻炎樓、風鳴暗兵、神秘軍師、月鈞楓……所有的這一切都像一個網,籠罩住的的不僅是龍麟國,而是整個鳳天大陸,這幕後之人,會是月鈞楓嗎?還是,他也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真正執棋者一直在暗中操控這一切,他會是誰?呵,好好,好啊!」真的很好,她最喜歡挑戰,尤其是這種足以與她匹敵的對手所出的挑戰。

    看著她靈動的眼眸閃著興奮的光芒,葉影和童陽相視一眼,也帶著躍躍欲試的光芒看著她,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吧!這麼些年,可真是憋死他們了,尤其是看著明明是天縱奇才的她一直掩藏自己的光芒,被說成是沒用的『草包』,他們就按耐不住想出手,哼,讓天下人好好看看,他們一看不起的『草包』,是怎樣地風華蓋世,怎樣地讓天地為之變色。

    將兩人眼眸中灼人的興奮光芒看在眼裡,傾狂勾唇輕笑道:「影,幻炎樓你最熟,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只要找出它的所在就行,童陽,繼續注意那個軍師的一舉一動,查查他怎麼會和幻炎樓扯上關係?小心點,不要讓他察覺到你,。」

    童陽一聽,可就不依了,嘟著嘴道:「聖尊,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不準備出手嗎?」怎麼能這樣,害他白高興,他不想再呆在燕達朗那個莽夫身邊啦!他想跟在聖尊身邊,真羨慕聖使天天跟在聖尊身邊。

    「怎麼?你手癢了,要不要我陪你練練手啊?嗯,我好像很久沒試試你的武功了,一定又偷懶不練功了。」傾狂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道。

    聞言,童陽臉色大變,娃娃臉立即變得扭曲,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絕不敢偷懶,聖尊你就饒了我吧!前不久,玄武神君才試過我的武功,把我打得三天下不了床,您老就放過我吧!」

    「呵呵,誰叫你們七星一個比一個懶,玄武也是恨鐵不成綱。」衣袖輕擺,傾狂取笑道,隨即坐起來,勾起一狂肆的笑容道:「你也別覺得屈了,再過不久,我自會讓你回來,呵,出手,自是要出,但要看怎麼出。」

    「那,聖尊準備怎麼出手?」童陽撲閃著亮晶晶的雙眼,好奇地問,實在很想問,再過不久是多久啊!他是恨不得立即回來的,還有其他六人也是,每次見面,總要發一發牢騷,幸好,他不是最慘的,所以也就平衡了。

    傾狂高深莫測一笑,答非問道:「兩個月後就是十年一度的端午宴了,現在連幻炎樓也出現了,這次的盛宴絕對比上次更有趣,真期待啊!」

    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雪後,那綿綿的白雪裝飾著雪興城,瓊枝玉葉,粉裝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豐年的喜人景象。

    尤其是今日,雪興城中更是熱鬧非凡,每人臉上還帶著期待興奮之色,早早拿著椅子向雪興城中最大的廣場湧去,要問什麼事?那你一定是外地來的,今日可是明宗學派的掌權人炎忠明親自現身於廣場講學宣揚『非戰』思想的日子,自是全城出動,前往聽講,很多人都想見見這位名滿天下的大宗師。

    足足有幾百平方米的廣場上,早已在正中擺著一個巨大的檯子,巨台正中是一張類似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大桌案,那是炎忠明的位置,兩旁擺著略小的四張桌案,是明宗學派中主要人物的位置,檯子下面數十排莆墊,是明宗其餘子弟和雪興城中主要人物的坐位,外圍空地早已被普通百姓佔滿,至於廣場周圍酒館高樓也早已被有錢人家給訂滿了。

    值此時至中午,雪興知府等一眾人人早已在莆墊前排坐定,身著赤月色長袍的明宗子弟也坐在了後邊。

    廣場外圍最高檔的酒樓二樓的地理位置是最好的,自明宗傳出要在此講學,便早已被訂滿了,價格貴得嚇人,尤其是最好的一間上廂房,即使貴得離譜,有錢子弟不管是真的崇拜明宗,還是為了面子,均爭相要訂下它,然而就算他們一躑千金,酒樓老闆卻只能抱歉地說這間廂房早已被訂了,眼睜睜地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飛走了。

    此時,上廂房中,一襲白衣的傾狂斜躺在正對著廣場的軟塌上,微瞇著眼,像是在養神,對於外面的宣鬧充耳不聞,葉影依舊立在他身邊,一手按著腰掛上的寶劍,如鷹般的眼眸帶著寵溺看著因身邊『蒼蠅』嗡嗡叫個不停而嘴角不斷抽搐的傾狂。

    「嗚嗚……十萬兩銀票啊!張公子出了十萬兩啊!……」房中一名容貌清秀的錦衣男子站在軟塌邊哭喪著臉,一直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地心疼他的十萬兩銀票。

    「我說白奎啊!要是你真的那麼心疼那十萬兩,要不我把廂房讓出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傾狂終是終不住地張開眼眸,掏了掏有點嗡嗡響的耳朵,很是無奈道,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青龍、玄武、朱雀三方的人最怕見到白虎座下的白虎七星了,實在是……囉嗦得讓人受不住啊!

    白奎,龍麟國富商,主要以經營酒樓起家,短短七年間,便成為富可敵國的酒樓之王,不僅龍麟國各地均有他的分店,其他各國也是,其實際身份是白虎暗莊下七星之一的天狼星(奎),白虎七星經營不同的行業,均是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七人均有一個相同點,那就個個愛錢如命,囉嗦得像個老太婆。

    白虎七星平時雖然囉嗦,但也沒這麼誇張,歸根到底還是傾狂的魅力太大了,只要是在傾狂面前,他們簡直就像是幾千年沒說個話一樣,辟里啪啦地說個不停,好像說少了就不能讓傾狂注意到他似的。

    「啊!那怎麼能行呢!雖然聖尊很體諒愛惜屬下,但白虎神君要是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不過就區區十萬兩嘛,我,我還不放在眼裡呢!這麼多家酒樓……」努力想做出一副大方的樣子,但又實在心疼得要命,白奎的樣子看起來甚是滑稽,十萬兩對他來說確實不過九牛一毛,然而就算是一個銅板也會讓心疼上半天,何況是十萬呢!

    「停。」打了一個停的手勢,傾狂話音剛落,一塊黑布飛入白奎喋喋不休的嘴裡,不用說也知道是葉影的傑作。

    「唔唔……」白奎委屈看看傾狂,又看看葉影,但是卻不敢自行將口中黑布取下來,只能等著傾狂大發善心讓他拿下黑布。

    「影,做得好。」傾狂卻一拍手道,這下耳根終於可以清靜了,真是唐僧還要唐僧。

    葉影也是轉過頭不去看他,如果不是看在白虎的面子上,他真想把這七星給毒啞了,唔,貌似朱雀那邊已經有人早有這個打算了。

    見兩人都不理他,白奎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看向外面的廣場,這時,剛好講學也快要開始了。

    「師宗到。」隨著一聲高喊,一位身著深赤色長袍,頭髮鬍鬚皆白的老者步履沉穩地走上巨台,身後兩名身著一色深赤月色長袍,只是身上胸前的標誌略有不同,發須均花白的老者相隨左右,再後邊,是兩名俊逸非凡的男子,右邊男子,黑色長髮被鬆鬆的綰起,頭上帶著束髮的玉冠,標準的文人打扮,皮膚白皙似雪,清秀的面容上有一雙棕色眼眸,一身的書生氣質,再配上那一身赤月色長袍,真是好一派風流韻致的才子模樣,然而跟左邊的那位一比,頓時遜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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