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真正的紈褲 文 / 唐簫
第一百零七章真正的紈褲
隔壁還在喋喋不休的討論著,有人甚至提出了用強、用迷藥等惡劣的手段,看來他們幹這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寧凡與楚藝都皺緊了眉頭,因為他們清楚楚南大學考古系新生只有徐心雅一個女孩子,這些人就是在打徐心雅的壞主意。
寧凡是瓷娃娃名義上的師父,豈能容這些人這般放肆?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現在的學生怎麼這德行?」楚彥不滿的嘟囔。
徐漢庭冷著臉,早已不復先前的豪邁,問:「小藝,小雅他們系有幾個女孩子?」
「就她一個。」
一道厲色從徐漢庭眼中劃過,他把手中的酒一咕隆灌進了嘴裡,咕隆一聲,吞下肚子,呼出一口酒氣。
「那他們是在打小雅的主意了?」
楚藝恨恨的點頭。
寧凡暫時收起心中的狠意,疑惑的看著徐漢庭的變化,當他提起徐心雅的時候,情緒波動十分明顯,徐漢庭這種人除非是關乎自己切身利益,否則不會有此表現。
「莫非徐心雅是他親人?」想著兩人同姓,寧凡猜測。
「這世上敢打我女兒主意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徐漢庭不冷不熱的說。
「女兒!」寧凡悚然一驚,原來徐心雅是徐漢庭的女兒,難怪她曾說她的家庭不簡單,將門之後,自然不簡單吶!
霍!
徐漢庭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大踏步朝門口走去。
「徐叔,你……」楚藝遲疑著喊道。
楚彥看了女兒一眼,說:「乖女兒,不用擔心,你徐叔對付幾個不開眼的小傢伙,手到擒來。」
楚藝瞪了他一眼,他自然不擔心徐漢庭,她是怕他盛怒之下作出過激的舉動,不過她仍舊歎了口氣,不再勸,這些人著實可惡,確實應該教訓一下。
徐漢庭拉開門,走了出去。楚藝一咬牙也跟了出去,寧凡本就要對付這些傢伙,自然相隨而去。
楚彥看著空蕩蕩的飯桌,無奈的搖頭,說:「走吧,我們也去看一看,究竟是哪些不開眼的傢伙壞了我們吃飯的雅興。」
河伯點頭,起身與楚彥一起出去。
「砰!」
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堵牆堵在了門口,包間內幾人一時看不清楚,便大聲叱罵起來:「哪個混蛋闖進來?不知道老子在這裡吃飯嗎?」
「滾進來,讓哥兒幾個削你一頓,否則你今天別想離開這飯店半步。」
「對,弄斷他的手腳,太不識好歹了。」
……
「說完了?」徐漢庭的目光一掃,打量清楚了包間內的情形,一共坐了五個人,看樣子都是楚南大學的學生,不過每個人的衣著都很考究,想必是富家子弟。
可這些富家子弟在徐大師長的眼裡跟牛糞沒有兩樣,統統都是渣!
「喲呵,還挺拽的?你是混哪兒的?」其中一人叫囂著就衝了上來,忽然,他剎住了腳步,眼珠直勾勾地愣住了,因為他看清楚了徐漢庭的一身戎裝,登時,他被嚇的不由自主地連退三步,撞在了桌沿上,痛的直咧嘴。
這時,其他幾人也適應了光線,看清楚了那一身威武的戎裝和閃亮的兩槓四星,心中不由一顫,這幾人為了看學妹,今天專門去觀摩了新生軍訓典禮,對高台上那位侃侃而談的徐師長印象深刻,一看自己竟然罵了對方,嚇得腿都快軟了。
這其中有一人心中最為痛苦,那就是任建,他以前與蔣雲飛交好,處處巴結他,所以他的光輝一直被壓制著,現在蔣雲飛住院休學,他的春天就來了,原來一幫一起混的公子哥都唯他馬首是瞻,讓他也嘗到了當老大的滋味。
如今,他早已把張芸給踹了,看著新生入學,就尋思著找一兩個漂亮學妹來玩一玩兒,幾個狐朋狗友物色了一圈,著實發現了不少臉蛋兒姣好,魔鬼身材的學妹。
意猶未盡的看了半天學妹的颯爽英姿,幾人就到這個飯店吃午飯,一進包間就忍不住心癢難耐地討論起來,其中,徐心雅得到了幾人的一致好評,正尋思著怎麼弄到手,卻不料招來了這一尊殺神。
任建可比其他人更清楚徐漢庭的能量,當晚在麓山公安局扭轉局面就有徐漢庭的一份功勞,因此他還被關了幾天,讓他吃盡了苦頭,那可是他這一輩子最黑暗的幾天。
他心中雖然擔憂,表面卻裝的很鎮定,急忙迎上去,道:「徐師長,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徐漢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覺得有幾分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了,但這並不重要,敢打他女兒的主意,即便天王老子,也要讓他好看。
「你們說的考古系的女孩子是不是徐心雅?」
幾人心中一驚,尋思肯定是他聽到了自己的談話,可他怎麼知道是徐心雅?他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有膽小的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你們都在打她的主意?」徐漢庭的聲音依舊冰冷,隱隱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幾人都被這一股氣勢給震懾住了。
見他們閉口不言,徐漢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掌嘴,打到我喊停為之,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幾人面面相覷,任建目光一凜,鼓起勇氣,道:「徐師長,我們在這裡吃飯,沒招惹你吧,你為什麼要這樣?」
「哼,沒招惹我,你們招惹了徐心雅,那就是招惹我了。」
「我們只是討論同學,並沒有把她怎麼樣,況且她是你什麼人?」任建硬著頭皮反駁。
「她是我女兒。」徐漢庭大吼一聲。
這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炸的幾人耳暈目眩,親娘呢,那個小美女居然是徐師長的女兒,他們若是知道這個情況,打死他們也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啊。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任建知道這事不能承認自己心懷不軌,否則肯定被徐漢庭牽著鼻子走,於是說:「徐師長,我們又沒對你女兒做什麼壞事,你這樣仗勢欺人,傳出去恐怕影響不好吧。」
「哈哈,影響,我管什麼狗屁影響。看你們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別以為有幾個小錢就是紈褲子弟了,一門心思想著禍害女孩子,哼,你們還太嫩了!」徐漢庭不屑的說。
幾人被訓的臉色倏變,一陣紅,一陣白,其中一人大吼一聲,脖子一揚,道:「徐師長,我們什麼都沒敢,若你要欺負我們,那我們無話可說,可我們的家裡卻未必答應。」
「嘿嘿,自己慫了就搬家裡的人是吧,拼爹,你們狗屁都不是。我再問一遍,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幾人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徐漢庭真的要不死不休,幾人還在思索對策,徐漢庭卻不耐煩的哼了一聲,腳步一閃,躥進了人群。
「啪啪啪……」
「啊啊啊……」
一連串清脆的耳光聲,連帶著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張張扭曲的臉上留下了巴掌印,殷紅透著烏黑,可見徐漢庭的力氣用了多大。
徐漢庭收手,看著東倒西歪的幾人,不屑的哼了一聲:「就這點本事還想做紈褲,也不嫌丟人。」
這幾人的嘴角都流出了鮮血,有人的牙齒都鬆動了,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怒目而視,從來都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何曾被別人這樣欺負過,即便對方是師長,他們也不答應,登時,心中的怒火把最後的一絲理智淹沒了。
其實,依照徐漢庭的性格,敢打徐心雅主意的人,他恨不得一槍崩了,只是這幾人畢竟是學生,還沒實施犯罪行動,所以他只是懲戒一下對方,想必今後不敢再對徐心雅不利。
「你……你等著,我叫我爸來收拾你,不要以為是師長就了不起。」其中一人憤憤不平,撥通了家裡的電話,痛哭流涕的說自己快被人打死了,讓家裡快點來救他。
徐漢庭戲謔哼了一聲,卻不阻止,既然你們想玩兒大的,那老子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把,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紈褲。
見徐漢庭不阻止,其他幾人猶豫了一下也紛紛給家裡打了電話,任建的臉腫成了豬頭一樣,一邊抽著涼氣,一邊思考,最後決定還是要給父親打電話,看今天這事恐怕無法善了,他怕再一次被關進公安局吃苦頭。
這時,寧凡與楚藝幾人也走了進來,當看到鼻青臉腫的幾人後,心思迥異。
楚藝是震驚徐漢庭的雷霆手段。
寧凡則似笑非笑的看了徐漢庭一眼,這軍人脾氣果然對他的胃口,嫉惡如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幾人別看現在還沒幹壞事,若不把他們打怕了,等出了事可就後悔莫及了。
寧凡的目光掃過幾人,發現都不認識,最後目光定格在任建身上,心說:「咦,這不是任建嗎?這豬頭樣,若不仔細看還認不出來了。前幾天若若還提醒他任建被放出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上次放過了你,小子,這次你就別想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