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零三章 讓你後悔一輩子! 文 / 唐簫
第四百零三章讓你後悔一輩子!
三輛警車駛入了建築工地,十多個警察呼啦啦地下了車,可當看到黑壓壓的百十號人,他們都愣住了。
警察的眼光都很厲害,一下子就看出了這些人都是混社會的馬仔,在江沙能夠組織這麼多馬仔的人只有現在江沙的大哥東哥!
張軍看著這一幕的感受又不一樣,他知道江沙的黑道其實是在寧凡的控制之下,也就是說這些都是寧凡的人。
如今張軍已經順利升任為麓山公安分局的一名副局長,而林清音接替了他的位置,擔任了天馬派出所的所長。
張軍明白自己這個位置都是寧凡爭取來的,所以對寧凡充滿了感激與敬畏。
當看到這一大群馬仔時,他立刻就聯想到了此事極有可能與寧凡有關,他的心情就凝重起來。
先前,他被麓山公安分局局長秦鍾直接命令帶人過來處理案子,因為這是市委書記韓國斌的兒子親自打電話給秦鍾報警說有人意圖對他不軌。
否則若是一邊案子,也不會他這個副局長親自出面了。
「寧凡與韓駿義掐起來了!」張軍立刻心領神會,心思忐忑起來,這兩個都是大神,他誰都得罪不起。
「等會兒見機行事,若這兩人真的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我也要向著寧凡,畢竟他幫了我這麼多忙,而且在韓國斌的眼中,我已經是聶市長這邊的人,即便再被他記恨一次也無所謂了。」
張軍神色凝重地走上前,馬仔們見狀並沒有後退,反而氣勢洶洶地擋住了去路。
所有警察都皺起了眉頭,這社會真是越來越邪門兒了,以前這些馬仔見到他們警察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乖巧聽話的不得了。
可這次他們竟然渾然不懼地攔住了去路。
馬仔們當然是畏懼的,可有自己老大在此,他們的心便穩定下來。
張軍知道這是寧凡潛移默化的影響,他不像是一般的黑社會大哥,他一直潛伏在地下,可他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受了他的影響。
更重要的一點是寧凡還是林英豪的準女婿,這把他和警察的關係又拉近了幾分。
「一個才二十歲的人就有這樣的實力,若等到他三十歲,四十歲,那將會變成怎樣的妖孽?」
張軍無法想像,他臉色沉鬱,低聲喝道:「讓開!」
馬上有警察把兩邊的馬仔推開,馬仔們也不敢動手,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警察們擦肩而過。
韓駿義聽見警笛聲,破裂的嘴角浮起了得意的冷笑,警察來了,寧凡完蛋了。
寧凡蹙著眉頭也看著警察的方向,今天無論是誰來了,他都要討回公道,給韓駿義一個深刻的教訓。
張軍一行人艱難地穿插到了小樓前,恰好看到韓駿義與寧凡,只是韓駿義臉色紅腫,神色慘淡。
張軍心中咯登一下,看來衝突已經發生了,這下事情變的棘手了。
韓駿義看見警察,就像是受苦受難的人民見到救星一樣,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沖小樓前衝了出去,抓住張軍的胳膊,吼道:「快抓住他們,尤其是寧凡,他們竟然敢打我和我的人,必須嚴懲。」
寧凡冷漠地看著韓駿義,並沒有阻止他。
張軍尷尬地看著韓駿義,說:「韓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韓駿義一頭霧水,旋即聲嘶力竭地吼道:「狗屁的誤會,根本沒有誤會,他們糾集這麼多人來鬧事,統統都要抓起來。」
張軍猶豫不決,又看著寧凡,說:「寧少,你看這事怎麼辦?」
韓駿義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警察竟然稱呼寧凡為「寧少」,而且態度比對他還要恭敬。
韓駿義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這一切都顯的那樣不真實,他是在做夢嗎?
寧凡淡淡地看了張軍一眼,說:「我與他有些私人問題要解決,希望警方不要干涉。」
這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份量卻像是泰山一般壓了下來。張軍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注視著寧凡,當看到他眉宇間的堅定神色時,他心中一顫。
「寧凡下定了決心,我若是繼續摻合下去,肯定會激怒他,這對於我而言根本沒有好處。」
韓駿義權衡利弊,發現激怒寧凡比激怒韓駿義要嚴重無數倍。
韓駿義聽了寧凡的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人竟然對警方說這種話,真是活見鬼了。
但更令他駭然的是張軍的反應,張軍並沒有立刻否定,而是猶豫了起來,眼角的餘光掃了他韓駿義一眼。
韓駿義清晰明瞭地從張軍的餘光中看出了端倪,這個眼神沒有敬畏,反而是厭惡與輕蔑。
韓駿義彷彿受了奇恥大辱,差點氣的暈厥過去。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妙,事情並沒有朝著他預期的美好願望發展。
張軍略作權衡便有了決定,憐憫地看了韓駿義一眼,心說,你以為自己是韓國斌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這是把江沙的局勢想的太簡單了。
張軍沒有再說一句話,直接轉身就走,彷彿沒有看到發生的一切似的。
這一幕震撼了許多人,包括韓駿義,更包括這百十號的馬仔,他們並不清楚寧凡的身份,但當得起自己大哥東子的一聲「凡哥「,那必然是極為牛逼的人物。
如今凡哥一句話就讓寧凡選擇無視退去,這份功力從古至今江沙的黑道上都沒有出現過,在他們眼中,凡哥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韓駿義的心卻一下子沉入了萬丈深淵,他很清楚張軍的舉動所代表的涵義,寧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命令警方,他的能力已經不能簡簡單單地卻衡量估算了。
韓駿義一下子記起了父親的叮囑遠離寧凡。
他以前不明白這句話的涵義,現在他終於弄明白了,寧凡在江沙就是一個妖孽的存在,不但能夠拉來百十號馬仔,竟然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命令警察。
「你不能走,這裡的事還沒完,我的危險還沒解除,你不准走。」韓駿義就像是溺水之人手中的稻草快要沉下水一樣,他陣腳大亂。
張軍彷彿沒有聽到一樣,反而加快了腳步,與屬下三兩步就鑽了出去。
韓駿義瞪大了眼珠,他憤怒了,他更絕望了。看著黑壓壓的面色不善的馬仔,他的心顫抖了一下,恐懼的本性漸漸萌發出來。
「這下你死心了吧?」寧凡冷漠地說。
韓駿義艱難地扭過頭,看著寧凡冷漠而戲謔的神色,他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他明白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
他急中生智,立刻摸出手機準備撥打父親的電話,可手機剛拿出來就被眼疾手快的東子一把搶了過去,摔在地上踩的粉碎。
「馬勒戈壁,給了你一次打電話的機會,你以為我們還會給你第二次嗎?」東子惡狠狠地罵道。
韓駿義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這是法治社會,若你們胡來,即便你們暫時可以一手遮天,但我父親畢竟是市委書記,他會為我報仇的。」
寧凡撇了撇嘴,說:「韓國斌三番五次與我作對,但他每次都是慘敗而歸,他若是繼續執迷不悟,想對付我,那我奉陪到底。至於你現在想搬出他來做擋箭牌,你的如意算盤未必打的太好了。」
韓駿義見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破裂了,他面如死灰,後悔莫及。父親千叮萬囑讓他不要招惹寧凡,可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竟然和他發生了衝突。
一看寧凡就不是善茬,恐怕等會兒要承受更大的痛苦了。他恐懼,他不甘心,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你派人搶我的河沙,阻撓我的工程進展,那我就以牙還牙。」寧凡神色一凜,道:「東子,讓人把他們工地給拆了。」
東子大叫一聲好,馬上對所有馬仔命令道:「兄弟們,給老子把這工地給拆了。」
這個工地還在打地基,樓層並沒有開始建設,於是馬仔們把所有地基給毀掉,其中國有人還開著挖掘機把工地挖出了大坑小坑,就像是月球表面一樣。
工地上的工人不敢妄動,他們都知道這些人不是招惹不得,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韓駿義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些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成績,可轉眼之間就被寧凡毀的一乾二淨。
這工期必定是被大大地耽擱了,他要怎麼向宋銘交代呢?
他一想到宋銘,立刻就有了一條妙計。宋銘很重視工程進度,若他知道了寧凡的行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讓宋家大少爺來對付寧凡,即便寧凡有九頭六臂也會一敗塗地。
韓駿義認為自己這條計謀很好,所以看著馬仔們毀壞工地,沒有心疼,反而有一點期待。
「砸吧,砸的越凶越狠,宋致的怒火才會越旺盛,屆時一定可以把寧凡和這群人少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韓駿義,這是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寧凡冷漠地說。
韓駿義咬著牙,盯著寧凡,氣急敗壞地說:「寧凡,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不喜歡做後悔的事,既然你想讓我後悔,那我禮尚往來,也要讓你一輩子後悔自己的一言一行。」話音方落,寧凡閃電般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