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百三十一章 首戰失利 文 / 唐簫
雙方都擺明了車馬,大戰即將開始。『.
「我方第一戰由武長老出戰,不知你們誰來迎戰?」孫橫耀武揚威地說。
「我來!」丁元立刻跳了出來,瞪著武三通,「武三通,你我相識數十年,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場景,但你公然背叛洪門,背叛歐陽門主,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以祭奠歐陽門主的在天之靈。」
武三通心中一虛,卻硬是鼓起了勇氣,反正已經走上這一條道了,沒有了退路,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武三通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的戾氣,說:「丁元,想污蔑我,那就憑真本事說話。」
武三通明白在雙方都是全盛的時候,他的武力稍遜丁元。
然而,前幾天,丁元在夜魔手下受了重創,而他自己雖然也受了傷,卻沒有丁元重,因此,這一站,他有取勝的信心。
「武長老,對於這種血口噴人的人,沒有必要手下留情,必須剷除這種人,洪門才可以真正的壯大。」孫橫不動聲色地說道,然而,言語間的殺氣卻令人心悸。
武三通心領神會地點頭,殺機迸現。
寧凡擰著眉頭,叮囑道:「丁長老,一切盡力而為即可,切不可逞強。」
丁元嗯了一聲,便向大堂中央走去。
武三通陰沉著臉,與丁元相距兩米的地方站定,兩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動手了。
兩人的攻擊都很迅猛,用盡了畢生絕學。
丁元使的是軟件,只在腰間一抽,軟件就如靈蛇一般彈了出去,明晃晃的劍尖宛如蛇信,刺向武三通的上中下三路。
只見劍影霍霍,唰唰唰的劍氣縱橫的聲音不絕於耳,強大的攻擊力令人心悸。
大家這才明白丁元當真不是浪得虛名,即便是重賞之下,功力也不容小覷,實力稍弱的兩位堂主即便現在與丁元放對,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許多人只看到了外表,卻沒有看出丁元的攻擊與平常的區別。若是在他全盛時期,他的攻擊更加刁鑽靈巧,絕對不會多這麼多霸道的韻味在裡面。
顯然,這都是他的傷勢在作怪,所以他的攻擊並不純粹,另外,他一上來就使用犀利的招式,乃是希望可以速戰速決,因為時間拖延越久,對他越不利。
武三通與丁元相識數十年,對他十分瞭解,因此,見著他攻擊的路數,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自然而然地有了應對之策。
武三通的武器乃是一雙判官筆,在洪門內他的外號乃是武判官,只消看一眼那一雙判官筆,便明白他功力的深厚。
只見判官筆虛空一晃、一點、一撥,刁鑽的軟劍就被擋在了身外,難以寸進。
但武三通並沒有急於發動猛烈的攻擊,他制定的戰術是拖延!
只要時間一久,丁元力竭,傷勢復發,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對方,甚至擊殺對方。
武三通猛然記起孫橫話語中的濃濃殺機以及狠意,他明白自己不僅僅是擊敗丁元這麼簡單,而是要真正的要他性命。
「丁元,你不要怪我殘忍,只能怪你我分屬於兩個陣營,各為其主。」武三通默默地想到。
戰鬥如火如荼,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在坐之人均是高手,眼光獨到,漸漸的,大家都看出了門道。
丁元的攻擊漸漸變弱,武三通的反擊蓄勢待發,戰況已經很明瞭了。
孫橫知道自己贏定了,嘴角泛起得意的冷笑,忍不住瞟了寧凡一眼。
寧凡雙目一橫,回瞪了孫橫一眼,暗道:「丁元傷勢太重,不是武三通的對手,沒關係,這只是第一戰,即便是輸掉了,也不是全盤皆輸。」
禪風默默地看著戰局,低聲說道:「寧凡,丁元輸了。」
「我知道,但他還在堅持。」寧凡的目光隨著丁元上下騰挪左右移動,既然丁元在奮力支撐,他也就唯有一直看著,默默地為丁元鼓氣。
丁元咬緊了牙關,額頭,背心已經冒起了冷汗,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恨恨地瞪著武三通,暗道:「要狡猾的傢伙,這是要拖死我。」
即便他明白對方的計策,他也無能為力,因為他的攻擊已經漸漸失去了威力,軟劍的攻擊偏向於直來直去了,沒有了靈巧刁鑽,那他的攻擊也就喪失了威力。
武三通知道時機來了,攻擊陡然猛烈起來,一雙判官筆封住了上下左右的路徑,把丁元困在了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軟劍左突右支,應接不暇。
「去死吧!」
武三通暗叫一聲,一隻判官筆從上而下攻向丁元的天靈蓋,一隻判官筆攻向了丁元的心臟。
兩路攻擊,只要任何一路擊中,那丁元恐怕就要命喪於此。
丁元雙目一瞪,立刻明白了武三通的險惡用心,大吼一聲,軟劍一抖,迎上了胸口的判官筆,抵消了這一路殺招。
但頭頂的判官筆就像是死神的手抓,要把他的靈魂從軀體裡抓出去。
丁元的反應速度奇快,右手一鬆,雙手向上一舉,硬生生地合掌夾住了判官筆,鮮血從手掌間滴落,落在他的頭頂、臉頰,讓他看起來淒慘無比。
嘶!
眾人心中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擊實在是太凶險了,幸好丁元反應快,否則隨機應變,否則必死無疑。
但,危險並沒有消除,武三通冷哼一聲,被軟劍擋開的判官筆,又點了上來,這一次依舊是心臟。
這一招凌厲凶狠,是真正的殺招。
丁元沮喪地瞪大了眼珠,大吼一聲,卻無力抵抗。他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若是就這樣去地府,真是無顏面對歐陽門主。
孫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切已成定局,勝利在握,丁元必死無疑了。
這個刺頭死了,就先出了一口氣,也當是一種震懾,讓其他堂主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認輸!」寧凡當然也清楚丁元的險境,但他不會為了勝利而犧牲自己的人,於是他當機立斷地喊了一聲。
但這一聲卻並沒有讓丁元脫離險境,因為武三通故作未聞,依舊沒有撤去攻擊,誓要丁元的性命。
武三通的險惡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寧凡怒髮衝冠,腳下一晃,就攔在了丁元面前,一拳轟出。
轟!
武三通踉蹌後退,一直判官筆跌落在地,一隻判官筆被丁元牢牢地夾在掌心。
武三通穩住了身形,臉上泛起一陣潮紅,硬生生地喉嚨裡湧起來的鮮血吞了回去。
「寧凡,你幹什麼?」孫橫見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讓丁元逃過一命,自然是勃然大怒。
寧凡無視孫橫的怒火,直勾勾地與他對視,說:「我們已經認輸了,你卻還要下殺手,這可不是比武的規則。」
孫橫語塞,滿腔的怒火被硬生生地逼了回來。雖然,事前雙方簽訂了生死狀,比武中死傷無論,但若是一方主動認輸,那確實不應該繼續攻擊。
所以,武三通方纔的行為算是違背了比武規則。
孫橫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知道他們心中已經同意了寧凡的說法,於是辯解道:「誰說武長老是違規了?這樣的攻擊如此猛烈,他一時沒有收住手而已,況且你們到了那個時刻才認輸,他要撤手哪裡來得及?」
寧凡冷哼一聲,沒有與他繼續理論。
孫橫雖然心有不甘,但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一方取得了這一場勝利,為最後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丁元雙手一扔,把夾著的判官筆扔到了武三通的腳下,然後愧疚地看著寧凡,說:「我沒用,輸了這一場。」
寧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丁長老,勝敗乃兵家常事,無需古怪,只要你沒事就好。況且這才第一場比試,後面還有兩場,他們並不能因為這一場的勝利就笑到最後。」
丁元慚愧地低下了頭,見寧凡沒有怪罪於他,心中感激,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沒用。
洪承德走上來,拍了拍老夥計的肩膀,說:「老丁,放心,這第二場我一定打的對手哇哇叫,為你出這一口惡氣。」
丁元凝視著洪承德,語重心長地說:「老洪,第二場比試至關重要,你要穩住啊。」
第二場若是孫橫的人再次取得勝利,那也就沒有比試第三場的必要了,兩局兩勝,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洪承德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點了點頭:「我雖然是老胳膊老腿,可要想贏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嘰嘰喳喳說了那麼大一通,等會兒被打哇哇叫的時候再說不遲。」孫橫得意洋洋地挖苦道。
洪承德向前走了三步,說:「第二站,我來,孫橫,是你上,還是你後面的大塊頭上?」
孫橫輕蔑地一笑,沒有回答,而他背後的巴達爾已經大步走了出來。
砰!
一腳踩在青石地板上。
卡嚓!
地面皸裂。
這地板堅硬無比,即便是錘子恐怕一下也敲不爛,但巴達爾一腳落地就震碎了一塊,足以看出他的力量是多麼恐怖。
這就是拳王的力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肌肉都達到了**的力量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