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章 賭命 文 / 墨汐
張曉用沒纏著繃帶的手撓撓頭,然後往草地上一躺,懶洋洋道:「東哥,我不知道自己哪年生人,身份證是假的,那出生年份是隨便寫的,在村裡熬了多少年也記不得,能記事的五年我學會了四個字,世態炎涼,等親手埋了我那個便宜爹,又出去闖了五年,大江南北轉悠一個遍,也學會四個字,人間百態。」
趙東不去打斷,耐心聽著,張曉繼續道:「吃喝嫖賭,坑蒙拐騙,這八樣我都碰過,只可惜咱這模樣不招人待見,不用化妝,長的比壞人還像壞人,除了吃喝,別的都不算精通,後來跟了一個老瞎子,總算不嫌棄我這寒磣模樣,那老頭有點本事,會一手千術,知道啥是千術不?就是紙牌骰子牌九麻將,無一不精,曾經是個有名氣的賭王,後來失手被人抓到,弄瞎了雙眼,剁了四根手指,瞎老頭命挺硬,我從橋底下把他撿回來那年都已經八十多了,又熬了三年才肯真正閉眼,臨死時我答應給他弄副上好的梨木棺材,這老頭才教我一些真本事。」
趙東從兜裡摸出兩根煙,一口一口的抽著,張曉被煙嗆了一口,咳得厲害,喘了口氣,又說道:「這些年認識不少人,都說咱長的沒心沒肺,活的也沒心沒肺,倒也對得起我這張臉,可我有時候細想想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咱也是男人,見了白花花的城裡女人也會動心思,見了大胸脯的白嫩女人也想去拱上一回,鹹魚都想翻身,咱比那鹹魚還不如?」
趙東覺得這話酸,搖了搖頭,平靜道:「今天的事不用我說你也看的明白,肯給我賣命的只有你一個,那個韓勇還不算啥,他背後的二虎才是真正的狠角,殺過人的主,不把他捅趴下,我在江海站不住,跟我混就是在賭命,輸了就翻不了身,值得麼?」
張曉吸掉最後一口煙,堅定道:「瞎老頭臨終時說過一句話,賭牌再厲害都是小肚量,賭人才是大格局,瞎老頭賭過一次,可他運氣不好,看錯人,搭進去一雙眼眼睛和四根手指,我不甘心,也想試試!」
趙東仰著腦袋望著天,過了許久才收回視線道:「希望你不要像那糟老頭那麼點背。」
張曉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趙東起身,雙頭插兜道:「明天不用去上班,在家養傷,我給你請假,等我電話。」
看著趙東消失在黑夜裡的背影,張曉喃喃道:「瞎老頭,賭贏了,我就把挖你眼珠那頭犢子的手腳收回來,輸了,我下去陪你!」
……
回到小妖那裡的時候,夜裡11點,似乎已經熟悉了趙東晚歸,家裡還亮著燈,門口擺著拖鞋,趙東把衣服脫了,雖然沒有受傷,可那衣服上沾著血腥味,正往洗手間走的趙東還沒等開門,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臉擔心神色的小妖,趙東扔下衣服把她摟在懷裡,小聲道:「以後不要等我,有你在家,就算死了殘了,我也得回來。」
小妖一臉緊張神色,急忙堵住他的嘴,命令道:「呸呸呸,不許亂說!」
趙東在他圓潤屁股上輕輕一拍,調笑道:「小丫頭,還是大學生呢,咋這麼迷信?」
小妖驕傲的挺起胸脯,倔強道:「大學生就不是女人了?」
趙東摟著小妖的手掌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從光滑的後背滑倒腰際,貼著她的耳根道:「女人,洗澡沒?」
小妖臉色羞紅,經過了這兩天的滋潤,已經不需要語言,往往一個動作她就能猜到這個犢子想的啥,軟綿綿道:「今天不行……」
到嘴的鴨子咋能飛了?心猿意馬的趙東急忙把小妖拉到懷裡,信誓旦旦道:「上午還說背會五十個單詞有獎勵呢,可不行變卦。」
小妖臉色更紅,呢喃了好久才大著膽子道:「不行……那個……來了。」
趙東呼吸一頓,咬牙道:「本大俠今晚要閉關修煉,忍了!」
然後在小妖的驚呼聲中把她抱向臥室,可惜沒等上床的趙東又被小妖一腳踹下床,直到洗完澡才吮許上來。
趙東上床的時候,小妖將身子緊緊裹在被子裡,縮在床邊,趙東關燈之後,屋裡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小妖怕黑,急忙睜開眼睛,剛轉過身,還沒等出聲就被趙東緊緊抱住。
感覺到貼在自己身後的那具火熱身體,小妖臉色一紅,這個死犢子咋沒穿衣服?
趙東沒管那些,挪動了一下身子,選了一個合適的姿勢抱住小妖,強壯的手臂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裡。
聽著趙東那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胸膛的堅實,小妖覺著有些意亂神迷,轉移話題道:「今天去哪了?」
趙東伸出手指把玩著她的耳垂,平緩道:「江北區的一個酒吧,準備把那個場接過來。」
小妖用手撫摸著趙東的胸膛,疑惑道:「酒吧?那是不是以後我去玩就不用花錢了?」
趙東用鼻尖頂著小妖的臉龐。「嗯,以後你去了那,然後就說你是趙東的女人,他們就不敢要你錢了。」
小妖臉色一紅,輕啐道:「呸,誰是你的女人了?」
趙東用鼻子拱了拱小妖,問道:「不是麼?」
小妖一聲冷哼。「不是。」
趙東壞笑一聲,又問道:「真不是?」
小妖狠下心,急忙道:「真不是!」
趙東一下子把腦袋靠了過去,然後貼著小妖的耳朵道:「你確定?」
然後還沒等小妖開口,趙東突然伸出舌尖在她那白嫩的耳廓上輕輕舔了一下,然後又打著轉,慢慢鑽進她的耳朵裡。
小妖一聲嚶嚀,一下子就抱住了趙東的腰,身體輕微顫抖,酥酥麻麻的,連手掌都沒有了力氣,小腿緊緊纏住趙東,聲音迷離道:「東哥……」
趙東喉嚨乾澀,壞笑道:「小妖精,後悔了吧?」
「嗯……」小妖臉色羞紅,不斷的應承著,不知道是後悔還是沒有後悔。
屋內燈光昏暗,對於床上這對剛剛才經歷過的男女來說,又是一個難以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