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值與不值 文 / 於紫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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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值與不值
「夜哥哥……」薛離在夢中的一聲呼喚讓兩人回過神來.景衣容推開夜邪冥.離開他的懷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夜邪冥怨恨的目光落在薛離無邪如天使般的睡容上.真恨不得揪起她就扔出去.薛離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好像有誰在說她呢.
景衣容這一路都沒有在說話.不是她害羞或者是嬌情.而是她剛才好像記起了些什麼.腦海裡浮過的畫面讓他熟悉.夜邪冥的吻讓她不會覺得嫌惡.所以她在思考夜邪冥曾經在她的生命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在趕往賀仙台的路上.一路經過了若干的城池.對於薛離和景衣容來說這一切都是新奇的.薛離索性趴在窗邊欣賞著馬車外的景象.這一次他們又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鎮.
小鎮裡好像是做陶瓷的.滿大街的到底都是瓷娃娃.一個個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今天就在這裡留宿一捨.」夜邪冥突然說道.
景衣容看了眼夜邪冥.天色未晚.卻不再趕路.景衣容沒有忽略剛才夜邪冥停在薛離臉上短暫的目光.也沒有揭穿他.
月奴將薛離抱下馬車.薛離就拖著景衣容要去逛街.「衣容姐姐.剛才我看見好多瓷娃娃你帶我去買好不好.」
「恩.」景衣容看了眼夜邪冥.「你去嗎.」
「面具人一起去吧.」薛離意外的看向夜邪冥.然後又偷偷靠著景衣容說：「我們沒有錢.只有他跟我們去才有錢買呢.」
景衣容笑了笑.夜邪冥因為景衣容莞爾的笑似丟了魂.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等回神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陪女人逛街.夜邪冥標誌性的打扮讓不少江湖人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紛紛讓路.只有些平民百姓敢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夜邪冥.
薛離感覺到大家若在夜邪冥身上的目光.甚至還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傳來嘲笑聲.議論著夜邪冥是不是太醜了跟個怪物似的帶著面具滿大街的走.
江湖人士聽了這些議論聲簡直覺得心驚肉跳.他可是夜邪冥.江湖上誰敢惹他.現在卻被幾個平民百姓在這裡大肆的議論著.
夜邪冥面色未動.手上卻悄悄運了氣.悄然無息的投入怕是他們連身體都粉碎.
「不許你們說他壞話.」夜邪冥剛要動手.就聽見身傳的薛離原本奶聲奶氣清透的聲音現在卻變得嚴厲.她叉著腰對著那些議論夜邪冥的人說：「說別人壞話是不好的行為.不許你們再說他的壞話.」
本來議論夜邪冥就是幾個地痞流氓.平日裡無所事事就喜歡說說他說說你.今天看見夜邪冥以為他是個什麼病入膏肓的人.身邊又帶著小孩和女人估計也沒有什麼靠山.現在被一個小孩子當街指著鼻子教訓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平民百姓見流氓走向三人不由的替他們擔心.而江湖人士則是倒抽了口氣.居然敢惹夜邪冥到底是裝了多大的膽子.
流氓的目光在景衣容和薛離臉上打量了會.才對身邊的同夥說：「瞧瞧這對母女長得多水靈.要是賣到窖子裡不知道要賺多少錢呢.姑娘不如和我們一起去賺大錢.跟著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好日子都過不上.」
「衣容姐姐窖子是什麼地方.」薛離睜著眼看向景衣容.
景衣容面不改色的回答.「男人伺侯女人洗腳的地方.」
「他要給我們洗腳.」薛離小臉皺起.「我才不要他們碰我的腳.他們好臭.」
眾人哄堂大笑.景衣容本來就美.現在一開始就顯現出智慧過人.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夜邪冥看著眼前的場面.冷冰冰的目光更低沉了些.
地痞們聽見周圍人的笑聲.頓時覺得惱羞成怒.「媽的.居然敢戲弄老子.老子今天就帶你們去窖子裡看看.看看那裡是男人伺候女人的地方還是女人伺侯男人的地方.」
地痞說完就對著景衣容伸出手.手還沒有碰見景衣容就被夜邪冥抓住.夜邪冥聲音從喉嚨裡出來.涼涼的令周圍的人聽了都忍心不住退後幾步.「這隻手既然不要了我就給你摘了.」
話落.夜邪冥輕輕一扭.地痞的手居然就這麼便硬生生的撕扯了下來.血濺一地.
「啊.」地痞痛得扯著嗓子叫.周圍看熱鬧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都忍不住叫出聲來.臉色蒼白.這麼血淋淋的場面在他們的眼裡可是很少見的.
「衣容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早在夜邪冥出手的瞬間景衣容就默契十足的將手覆在了薛離的眼睛上.薛離只覺得剛才哄鬧鬧的聲音不見了.還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叫著.
景衣容笑了笑.波瀾不驚道.「沒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隻豬.」
「滾.」夜邪冥將手扔給地痞身後的兩個跟班.
兩個跟班顫顫抖抖的握著帶血的手.拖著地痞就離開了.雖然他們也遇見過江湖人士也吃過虧.但是一般他們都會有退步的餘地.最後只需要磕幾個頭.那些自命的江湖人士就一定會大義凜然的放他們走.他們遇見了幾次經驗也就出來了.可是這一次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這麼被便生生的扯了手臂.
等三個人消失在街道盡頭.景衣容才放下手.
薛離看著地上的血.驚訝的說：「衣容姐姐好多血.誰受傷了.」
「沒有人受傷是豬血.」景衣容無比淡定.
「喲.」薛離沒有懷疑的點頭.「剛才那三個壞人呢.」
景衣容牽起薛離的手走到一個地攤前邊拿起瓷娃娃欣賞著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們知道犯了錯被娘親帶回家罰跪了.」說完景衣容將一個小瓷娃娃放到薛離的手中.「好看嗎.」
「好可愛啊.」薛離拿著小瓷娃娃愛不釋手立即將剛才那三個人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薛離看著老闆.「叔叔有大一點的男瓷娃娃嗎.我要一個大的.」
「有.有.」老闆好像還沒有從剛才那驚人的一幕中回過神.聽了薛離的話才慌忙將瓷娃娃遞給薛離.「這是男的.」
「喲.」薛離將兩個瓷娃娃放在一起.「衣容姐姐這像不像我和夜哥哥啊.」
「不像.」景衣容打量了一下.老實的說；「你比它可愛多了.」
薛離本來還不高興.聽了景衣容的下半句話又高興了起來.「叔叔這兩個娃娃會永遠在一起嗎.」
「啊.」老闆顯然一愣.
薛離想了想.「就是象夫妻一樣永遠在一起.」
老闆頓了一下.又拿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女瓷娃娃放在男娃娃旁.「這兩個娃娃才是一對.才會永遠在一起.」
「那我要這兩個.」薛離將小瓷娃娃放在一邊.拿起一對男女瓷娃娃看向景衣容.「衣容姐姐你看好漂亮.我和夜哥哥一人一隻.」
景衣容拿過薛離手中的夫妻娃娃「宣宣這兩個娃娃是一對.是夫妻.」
「我知道我就要和夜哥哥做夫妻啊.做了夫妻才能記遠在一起.」薛離理所當然的說.景衣容看了眼夜邪冥.夜邪冥眼中也是看不懂的情緒.
最後在薛離的堅持下還是為她買了一對娃娃.或許等她長大之後想起這個禮物才會懂得真正意義.到時候會不好意思吧.
景衣容帶著薛離走向下一個地攤.夜邪冥目光落在瓷娃娃身上.柔情的目光又落在景衣容的身上……
…………
景衣容陪著薛離逛了一圈終於有些累了.而她們的手上也拎滿了東西.景衣容轉頭看向夜邪冥.只看著他的雙眼卻能感覺到他面具下的臭臉了.不自覺就笑了出來.
夜邪冥目露不解.景衣容說：「堂堂邪魅妖王陪兩個女人逛街.這種事情傳了出去不知道會怎麼被人笑話.」
「被人笑話也得看值不值.」夜邪冥正經的回答出乎景衣容的意料之外.本想溪落一番.沒想到卻聽見夜邪冥太過正式的告白.
景衣容眼神閃爍.躲開夜邪冥炙熱的目光.牽起薛離的走加快腳步向客棧走去.到達客棧的時間月奴己經定好了三間上房.薛離與景衣容一間.夜邪冥與月奴各一間.
將手中的收穫放回房間後.月奴又點好了一桌飯菜.景衣容又帶著薛離下樓用餐.晚膳時間不管是吃飯的還是住店的人都格外的多.景衣容坐在夜邪冥身旁.極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夜邪冥.恢復記憶前絕不信任何人.不對任何人好.
「小二.給我們兩間上房.」過於響亮的聲音吸引了客棧內大部分人的眼球.景衣容不經意的看了眼赫然發現是納蘭治錦和毒娘子.
毒娘子將房號遞給納蘭治錦.「別一直悶悶不樂了.我可是連賀仙台都帶你去了.」
「我又沒有說我想去.」納蘭治錦不領情的轉身.正好對上景衣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叫了聲.「師傅.」
景衣容聽著納蘭治錦帶著愁悶的叫聲.只覺得難受.收回目光恢復平靜就好像沒有看見他一樣.
納蘭治錦眼見著景衣容的態度無力的垂下頭.毒娘子拉蘭納治錦的手偏偏走到了景衣容一桌.「正好我們也要吃飯.搭個桌如何.」
「滾.」夜邪冥抬眼.
毒娘子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景衣容身邊坐得是誰.再轉過身看清是夜邪冥馬上嚥了嚥口水.拉著納蘭治錦在最近一桌坐下.「算了.為了保住小命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坐在一起.」
「衣容姐姐你認識他們嗎.」薛離仰著頭問.她剛才看見那個大哥哥好像要哭了一樣.
景衣容夾菜的手頓了下.隨即又冷漠的回答.「不認識.」
納蘭治錦身體一怔.原本就傷心的臉龐變得越加蒼白.不得不說景衣容的話給他的打擊確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