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三章:眾裡尋她千百度(5) 文 / 上官凌月
於是看著她說:「你這不是廢話嘛!整個煜晨國誰不知道蘇丞相的權利地位!哼!你可別說你是丞相千金,那丫頭早就被他爹送進火坑裡,嫁給睿親王了,你要是說你就是,本少爺可不會信!」
蘇清婉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挑眉再次問:「如果本姑娘要說自己還就是丞相府千金呢?你又該如何?」
「哼!你若真是蘇丞相的千金,如此行為,就是叛變太子,是對你爹的不孝!」李如風還是嘴硬,依舊不肯低頭。
不孝?他若不如此說還好,如此說,倒是令蘇清婉更為憤怒!這位丞相爹爹何時拿她當女兒看待過了?不過是政治上犧牲的工具罷了。釋然一笑,她豁出去了,臉上的鄙夷姿態猶存:「自古忠孝兩難全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那你猜猜看,本姑娘是會選擇忠呢?還是孝呢?」
「我……我哪裡知道!況且,你如何能證明你就是蘇丞相的千金?」感覺事情不妙,李如風開始結巴了起來。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要確認一下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蘇丞相的千金,畢竟睿親王墨殷離可不是太子黨,他一直藏得很深,若這丞相千金倒戈了,也好早些給蘇丞相提個醒,早作打算。
但蘇清婉卻不知道李如風會有如此心機和謀略,故而著了他的圈套。
只見她滿意的一笑,微微俯身,拿出一塊閃閃發光的金色牌子於他的臉前。那是她離開王府的時候故意帶在身上的,以防不時之需。畢竟是天子御賜之物,但小小一枚金牌令箭,威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況且,普天之下,這皇帝的金牌令箭只賜給過一名女子,此女便是蘇清婉,李如風乃是朝廷命官之子,不可能不知道的。那麼這塊金牌令箭,便是證明蘇清婉身份的最好物證。
看到聖上御賜的金牌令箭,李如風當下心底已經肯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不禁罵道:「吃裡扒外,你這個不孝女!」
剛剛罵完,成了口舌之快,卻心底一緊,看著蘇清婉手裡的牌子瞠目結舌地瞪大了眼睛,腿頓時軟了下來,憶到之前手下當眾藐視天子,而且還是面前之人還是天子的兒媳,而剛剛自己還調戲她,口口聲聲說要綁她回府。
想到蘇清婉竟然不在王府,會在這花燈會上,那麼睿親王墨殷離也一定就在這附近,若要讓睿親王知道此事,只怕是有十條命,也死不起了……
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嚇得面色慘白的樣子,剛剛那副玩世不恭,張揚萬分的樣子已經不復存在,得意地收回手,瞬間放開了李如風,只見他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好在被侍從給扶住了。「吃裡扒外?你又如何斷定本姑娘就是如此之人呢?」
「呵呵……呵呵……」對方尷尬的撓撓頭,諂媚的開口說:「我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您看,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雖然口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已經恨不得將蘇清婉千刀萬剮了,但想到墨殷離就在附近,他也就不敢亂來。
蘇清婉卻不依不饒了起來:「在天子腳下,藐視當今天子之罪也可饒恕嗎?」
李如風一聽,頓時驚得癱軟在了地上,蘇清婉嘲諷一笑,板起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你走吧,別再為非作歹了……」
李如風以為蘇清婉就這麼原諒了自己,馬上站起身帶著手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那跑的速度,就好像後面有頭餓狼追著他似的。
然而他卻不知,面對如此風生水起,光明正大欺壓百姓的朝廷命官,蘇清婉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掉這些惡人的。
她在想,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整整這個李如風,外加整整李尚書這個拿著朝廷俸祿坐著父母官,問問他怎麼可能如此任由自己的兒子欺負百姓!
李如風走後,周圍的百姓喝聲不斷,蘇清婉趕忙回過身子問:「你沒事吧?」
那小丫頭一臉感激的看向蘇清婉,盈盈福身道:「並無大礙,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雖然她嘴上說著並無大礙,可是在蘇清婉看來,根本就是有礙。看到她極力的遮掩手臂上的青紫,也沒有多想什麼,二話沒說的扯過她的手說:「走!跟我會客棧!」
就這樣,蘇清婉帶著這個女子在人聲喝彩聲中離去,那女子始終埋著眼瞼,任何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見她唇角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始了一番謀劃……
……
她們剛離開沒一會兒,墨殷離帶著李笙等侍從到了之前那人聲鼎沸處。
「剛剛那姑娘還真是不簡單呢!竟然能把李尚書的兒子給收拾得如此大快人心!」
「是啊,讓他欺負人!早就看那李尚書的兒子不順眼了,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被丞相千金給收拾了,這就是報應啊!」
「這蘇丞相和李尚書不都是太子黨嗎?這丞相千金怎麼會倒戈?」
「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丞相千金現在乃是睿親王妃,睿親王從未對我們老百姓們做過任何欺辱之事,想來這丞相千金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否則也不會幫著睿親王,和自己的父親倒戈不是?」
「是啊,睿親王妃是好人!不僅人長得像天仙似的,而且心也如此之善,這是我大煜的福氣啊……」
……
花燈會上,人來人往,來往之人,口中無不是對蘇清婉的讚不絕口。
墨殷離立於人群之中,雙拳緩緩握起,眸光暗淡。卻也有欣喜開心於心底,欣喜的是,看來蘇清婉並不是被人劫走的,那就是說,她是安全的。
只是那份緊張和擔憂遠遠莫過於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蘇清婉要欺騙他,為什麼要逃離他!他待她不薄,待她如此只好,為什麼她卻不領情,如此不識好歹,竟然千方百計地要逃離自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