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零六八 他該，如何抉擇 文 / 子夜殿主

    馬車上一片靜默，軒轅璃殤閉眼假寐不在理會著急的蕭依然，蕭依然也懶地去考慮軒轅璃殤的心情，她現在很亂。|

    希望那是哥哥，但是又不希望他是哥哥。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不明白，明明很希望見到哥哥不是嗎？

    馬車帶著或假寐或著急的兩人直接前往皇甫夜的寢宮龍旋宮等候，宮女們已經準備好一切等候著蕭依然的到來。

    軒轅璃殤遣退宮女坐在椅子上靜心地等候著，而蕭依然則不斷地在門口來回走動，不斷地朝著門外探頭，恨不得直接衝到那個皇帝身邊，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哥哥。

    她哥哥才捨不得讓她著急等候。

    「軒轅璃殤，那個……」

    「你自己問他！」蕭依然的話還沒有問完，軒轅璃殤就頭也不抬地打斷她的話，在這裡等待還不足一刻鐘，蕭依然就問了十幾遍了，不外乎就是皇甫夜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開不開心，有沒有受傷，如果皇甫夜真的放不下的她的話，當初又為什麼離開她？「蕭依然，在本王的面前，不許你關心其他男人！」能忍受她在他的面前為其他男人著急為其他男人心緒不定已經是他莫大的耐心了！

    「額！」蕭依然安靜下來不再來回踱步，她知道軒轅璃殤生氣了，但是為什麼生氣她搞不懂。|

    「依兒！」蕭依然低著頭猛地抬起，愣愣地看著看著前方不敢回頭。

    她害怕，害怕這只是她的幻覺。

    好幾次，不！每一天都是這樣，無緣無故地身後就響起這溫柔帶著憐惜地呼喚，等她欣喜地回頭卻發現，這一切都是浮雲，沒有哥哥，沒有人！

    緊緊捏著拳頭，蕭依然死死咬住下嘴唇呆呆地低頭看著漸漸變大，緩緩附上自己的影子。

    不是幻覺嗎？真的是哥哥嗎？

    軒轅璃殤冰冷地看著呆愣的蕭依然，與一臉溫柔地看著她的背影的皇甫夜，默默起身，悄然離開了寢宮。

    抬頭看著藍天，天明明這麼藍，陽光明明如此明媚，為什麼他的心，卻彷如放置在千年的寒冰中？

    一個是令他心動的女人，一個是他的生死兄弟？

    他怎麼放手？他該如何抉擇？

    寢宮中，皇甫夜輕輕地走到蕭依然面前，像以前那樣雙手捧起她的小腦袋，拭去滿眼的淚水：「依兒，還不認我嗎？」

    「蕭，冰，夜！是不是？是不是？」蕭依然僵硬著身子抬頭看著她一點都不輸於二十世紀的那個金牌殺手的面容，心裡已經相信了十分，身體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的靠近，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是不是蕭冰夜，她的哥哥？

    對於蕭依然的質問皇甫夜或者說蕭冰夜一點都不失望，曾經他也像蕭依然這樣，聽到對方的聲音，卻怎麼也見不到她，在即將到來的親情面前，他也退卻了！

    執起蕭依然的小手，皇甫夜勾起回憶的微笑：「這個手鏈名叫嗜血，是我在接你出，出地獄魂的時候親自為你帶上的，每個寶石都有一個秘密，你也是靠著它才能堅持完黑暗組織的訓練！還有……」

    「不要在說了！不要！」蕭依然猛地闖進皇甫夜的懷中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