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九一 不怕?顛覆雲染 文 / 子夜殿主
「皇甫夜嗎?他的魂魄被皇甫夜鎮壓,就是說,蕭冰夜與皇甫夜共用一個身體,如果想要奪回這個身體,就要靠蕭冰夜的意識到底有多強。」星宿高深莫測地點點頭。
蕭依然驚喜地挺起身子:「真的嗎?哥哥還有希望?」太好了,哥哥還在,他沒有死。
那怎麼樣才能讓哥哥主權那個身體?這魂魄一說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依然小侄,不要高興地太早,暗主出手,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破解的。」蕭依然興奮地神情被星宿一言壓下,一盆冷水從天降下澆滅了如火的熱情。
蕭依然失望地歎氣,沒有辦法嗎?連星宿都沒有辦法嗎?
那……「星宿師傅,如果用催眠搗毀皇甫夜的意識,那我哥哥可以恢復嗎?」
星宿搖搖頭否定:「兩人的意識是相通的,如果皇甫夜消失的話,那蕭冰夜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兩人一體兩魂。」
這部是變相的性格分裂症?正常的時候果斷威嚴,不正常的時候弱懦膽小嗎?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她怕被暗主從中搗亂,哥哥永遠存活在黑暗中,像地獄魂中的自己一樣,暗無天日,那種黑暗的日子,她不想讓摯愛的哥哥承受。
星宿很不想潑蕭依然冷水,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這種魂魄的事情,在那片領域上或許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在這片什麼都沒有的大陸中,就是一個奇跡,只能靠自己。
「不要企圖強硬拖出蕭冰夜的魂魄,那樣只會讓他魂飛魄散。」星宿擔憂蕭依然為了哥哥不顧一切,將醜話先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知道了。」蕭依然悶悶地說道。
「軒轅,跟我回月島嗎?沁海這次傷勢極重,數十年中他應該不可能再出山。」星宿望著軒轅璃殤說到,別人可能看不出,他與沁海屬於同一類人,他知道沁海被熾劍傷及這次栽了一個大跟頭,回去定然是閉關,不會有時間去安排一切,這段時間穩定月蠱,時機最適合不過
帳中陷入一片靜默,軒轅璃殤轉頭看向毒醫:「依然的傷,你可有辦法。」
臉上,肩膀,還有她的眼睛。
被點到的毒醫猛得一震,機械地轉頭看向軒轅璃殤懷中的蕭依然,任命地抬腳走進,軒轅璃殤在第一時間將蕭依然的手婉抽出,讓毒醫把脈。|
毒醫先翻開蕭依然的眼睛產看,隨後又認真地查看著臉頰與肩頭的傷痕,無奈地搖頭:「我盡量試一試。」畢竟暗主下的手,不是誰都可以解得,他是暗主的手下,只能盡力而為。
傷口復原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想要一點痕跡都沒有,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保證盡量淡化。
至於蕭依然的眼睛,中毒太深,傷的是眼底,不是淺表面。
軒轅璃殤心裡一緊,微不可聞地顫慄,依然以後,有可能看不見了嗎?
緊泯著雙唇,軒轅璃殤二話不說地抱起蕭依然的身子會到自己的將軍營帳中。
將蕭依然的身子放在踏上,軒轅璃殤小心地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紫眸:「你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是不是?從你瞎眼開始,你就知道你的眼睛可能恢復不了了是不是?」
所以她才沒有在意,所以她一點治療的痕跡都沒有,所以她對她的眼睛,一句話都不說。
蕭依然微微地點點頭,沒有找任何人查看眼睛,是害怕從大夫口中說出無藥可救的事實,她另可誰都不說,欺騙自己,眼睛還有恢復的一天。
她的眼睛傷到的是視網膜,不是眼角膜,也不是瞳孔,更不是晶狀體。
就好比一部照相機,有光,有鏡頭,有底片,光線易找,鏡頭易換,沒有底片,就是黑暗一片,而她,缺的恰恰就是那張底片,而這張底片,即使是科學發達,科技尖端的二十一世紀都沒有辦法醫治。
除非你換一顆眼球。
全身上下,血管最細的就在眼睛周邊,比針頭還小萬分,斷了誰能接?
誰敢?誰願意?誰會?
反正她是不敢,稍微不注意,這眼眶上可永久性地留下兩個血洞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不如一輩子失明,也好過當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反正以後你就是我的眼睛,無論何時何地,你都不能放開我。」蕭依然狠狠抓住軒轅璃殤的衣襟說到。
「嗯。」蕭依然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在意又怎麼樣?在意了她就能恢復視覺了嗎?將注意放在這種憂天銘人的事情上,還不如隨心所欲什麼都不想。
這一夜,蕭依然睡得香甜,睡地毫無防備。
這一夜,軒轅璃殤一直失眠到天亮。
星宿說暗主,就是沁海國的皇帝被他傷到,至少在數十年中不會再捲土中來,而這數十年中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去月島嗎?
月島是那種沒有生命的島嶼,在那裡,依照蕭依然這種活潑調皮的性格,一天兩天到時新鮮,但是一年,兩年呢?與世隔絕的生活,一點都不適合如精靈般的蕭依然,他也不想讓依然與這個世界斷絕。
如果她解了他身上的月蠱……
不,不可以!
軒轅璃殤一想及這件事情,腦袋中就不斷得抗拒著,如果他接受蕭依然的醫治,那麼,他一定會毀了這個世界的!沒有來由的絕望湧上心頭,讓他一點都不敢興起這種念頭的可能性。
眼前的事情就是五國聯盟與沁海國,有傅離憂在手中,五國聯盟不消失兩天必定消散除了麟雨國以外,四國已經是雲染的囊中之物,唯一剩下的就是沁海國了。
神秘的沁海國,即使賠上璃玥宮所有人的性命,也不一定能拿下。
地勢太神秘,還有客竹那三人在,想要拿下沁海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東方泛起魚肚白,懷中的依然依舊睡得香甜,恬靜的容顏如嬰孩般安靜,粉紅細嫩的臉頰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讓他食慾大開,真想一口吞了。
「報!」帳外有士兵前來通報。
害怕吵到蕭依然的睡眠,軒轅璃殤放開她的身子想要下床,但是衣擺除卻被兩隻小時緊緊拽著,想要抽出,卻惹來蕭依然的一陣不安。
俯下身將睡夢中的蕭依然穿戴完畢,用大麾緊緊裹住走出內帳坐在外帳的長桌首位,不可抗拒的威嚴聲響傳出:「傳。」
「報王爺,風首領帶著傅家兄妹營外等候。」恭敬地聲音稟報著。
似乎聽到傅家兄妹的字眼,蕭依然迷迷糊糊地醒來,晃晃茫然的腦袋問道:「我聽到傅離憂來了,還有傅無憂嗎?」
「嗯。」軒轅璃殤安慰地拍怕她的身子揚聲,「傳!」
「是!」
不一會兒,風就帶著傅家兄妹走進帳中,見到安然的蕭依然與神情冷峻的軒轅璃殤,一顆含在嗓子口德心終於落下,恭敬地低頭:「傅無憂與傅離憂帶到!」
蕭依然幸福地探出頭看著傅離憂的方向驚喜地睜大眼睛:「離憂!」
傅離憂的眼眶瞬間通紅,沙啞著聲線看著虛弱的蕭依然:「依然,嗚嗚,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傅離憂想要上前仔細看看蕭依然,一面被軒轅璃殤的眼神瞪住,一面又被風的身子擋住,身後還被哥哥拉住,就是不讓她靠近蕭依然一步一步。
傅離憂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份有多敏感,蕭依然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雙目失明,又毀容受傷,都是她害的,她還有什麼資格與蕭依然坐朋友,在清風山上,她那樣對待蕭依然,她真該死。
「離憂,你怎麼了?我沒事,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想要掙脫軒轅璃殤的懷中,奈何心有力而力不足,只能弱弱地躺在這個溫暖的懷中。
「蕭姑娘,多謝救命之恩,以後有任何需要在下的地方請儘管開口,上刀山下油鍋,定當義不容辭。」將傅離憂拉到身後,傅無憂神情嚴峻地說道。
蕭依然愕然,她救傅離憂完全是出自她是她的朋友,她打心裡喜歡這個豪爽的女孩,並不是為了得到傅無憂的什麼回報。
但是有免費的勞動力送上門她也不客氣,清清嗓子說到:「傅無憂,如果你願意的話,做我雲染的將軍可好?」
這樣軒轅璃殤就可以退下將軍的頭銜,不必在戰場讓她擔心受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月蠱又會發作,雖然說月蠱的引子是她,但是她不想離開他的身邊,戰場上刀劍無眼,還有一個沁海在那邊虎視眈眈。
「當然,如果你想帶著離憂帶著你的國人回到清風山,我也願意將清風山讓出來給你們。」她希望傅無憂是心甘情願地留下來,而不是為了報恩,恩情總有一天會還完,臣服,確實任何恩情都換不回來的,「我想這天下間,再也沒有比清風山更適合你們的居住地了。你可以利用雲染的士兵保護你的家園,也可以自己訓練一隻軍隊,我沒有權利干涉你的自由。」
傅無憂震驚地看著神情嚴肅的蕭依然,這種誘惑,沒有人能夠抗拒,擁有自己的軍隊。
「蕭姑娘,難道你就不怕我自立為王,用你給的權利顛覆雲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