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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05 質問,變著法兒的來 文 / 九月

    一場鬧劇,說不清道不明。

    這關係因為一句戲言,最後以訛傳訛,讓堂堂的一國之君赫連風越,反倒是成了和鳳九歌搶男人的情敵。

    凌翊是一臉的認真,這回倒是難得站在了他一直討厭的鳳九歌這邊,將矛頭一致對外。

    赫連風越渾身張嘴都解釋不清,而且還有他家皇叔在一旁火上澆油,四大導師傾力作證。

    雲傲天在一旁置身之外,不管不顧,一雙冷眼看透世間百態。

    鳳九歌……唯恐天下不亂,添油加醋,準備著以如此勁爆之消息,將自己和雲傲天破壞了天璣陣的事情給掩蓋過去。

    不過最終,滅聖宮中,鳳九歌低眉垂眼,一幅乖乖認錯的好學生模樣。

    倒是雲傲天難得地在宮門口,看著那秀氣的「滅聖宮」幾個字,發了一會兒呆。

    滅聖。

    素蓮流落異鄉,卻心心念念不忘裂土之恥,想著有朝一日,雲天之巔滅了他聖宮闕,一統聖魔域,成為妖界名副其實的霸主。

    這份心意,已是難得。

    低下眼瞼,掩住眼中那一抹堅定和決絕。

    雲傲天走進大殿之中,和鳳九歌並排而立。

    滅聖宮是帝閾學院的禁地。

    一入殿中,堅硬的黑石地板,光亮如鏡。殿中由四根擎天柱支撐,每根柱上都精心雕刻著祥雲遊龍,用金箔貼上,看起來富麗堂皇,耀眼奪目。

    殿中陳列了九九八十一排鈴鐺,每一排鈴鐺又有九九八十一個。每一個鈴鐺,便代表著那三千小羅剎天璣陣中的一個變數。

    這陣法環環相扣,攻其一其餘便會啟動。同樣,毀其一,很多相關聯的也會被牽連著一併毀去。

    否則照雲傲天和鳳九歌的速度,估摸著一個陣一個陣的破,沒被累死,倒是會被餓死了。

    此時,赫連宇手中正拿著虛無幻境最後一層陣法的鈴鐺,那眼中目光複雜地流轉,面色並不怎麼好看。

    殿中除了校長赫連宇和大導師葉俊奇、獨孤潛、巫迦之外,還趕過來一個大藥師李鶴,除此之外,凌翊和赫連風越倒是被毫不留情地給趕了出去。

    帝閾學院的五個首腦級別人物,親自接待鳳九歌和雲傲天,這等的規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鳳九歌和雲傲天打了個眼色,雖然表面仍舊是一幅乖乖認錯的模樣,不過嘴角邊卻流瀉開一抹冷笑。

    搞那麼大的陣勢,還真是讓她惶恐啊。

    雲傲天冷著一雙利眼,絲毫沒有將面前的五人放在眼裡。

    那唯我獨尊的模樣,週身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竟讓幾個見慣了大世面的男人都面面相覷,有些莫名地忌憚。

    能夠從天璣陣中走出來的人啊,那本事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

    只是派去學院存檔庫裡調取資料的人說,雲傲天的推薦文牒是擎天峰長老會多要的人情,除了知道姓名性別是西靖鳳家九小姐的夫君之外,其餘的基本資料,例如年齡家室等都不清楚。

    這樣一個來歷神秘的男子,自從出現以後便接連發生了許多怪事。最著名的,莫過於鳳家的廢物九小姐,居然將長老會的第一候選人凌翊給一招打敗,成功進入長老的候選名單。

    這樣大的轉變,讓人想不起疑心都難。

    赫連宇和四個導師團團圍在鳳九歌和雲傲天周圍,赫連宇更是將手中那個已經被震得破碎的鈴鐺遞到了鳳九歌的面前。

    「鳳姑娘,你且看看這個。」他淡淡地開口,目光卻注意著鳳九歌面上的絲毫變動。

    然而鳳九歌一見鈴鐺並無什麼特別表情,反而有些覺得奇怪:「校長你給破鈴鐺給我幹什麼?而且我一進來就想問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擺放著一排一排的破鈴鐺?」

    而且瞧那模樣金燦燦的,莫不是這裡是帝閾學院的小金庫吧?

    獨孤潛不由得湊了過來,語氣更加深刻了一些:「鳳姑娘,你仔細看看,真不知道這是什麼?」

    「不過是些感應鈴鐺而已,問得煩。」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霸氣側漏。

    雲傲天有些不耐煩地一揮手,淡淡地道了一句,立馬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那些目光一接觸到那週身散發的冷冰冰的氣息,又立馬地轉過頭去,不敢與之直視。

    鳳九歌一聽雲傲天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立馬伸出手肘碰了碰雲傲天的胳膊,示意他不用那麼直接。

    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古語有云:難得糊塗。

    她笑瞇瞇地望向校長和幾位導師,打著哈哈道:「我家夫君脾氣有些怪,還希望你們別見怪。」

    葉俊奇一聽鳳九歌如是說,不由得也笑了笑:「自古奇人多奇性,脾氣怪,這才正常嘛。既然貴夫君認識此物,那就好辦多了。」

    「不好辦不好辦,我夫君哪裡認識這東西,不過胡亂瞎猜的,瞎猜的而已。」鳳九歌連忙揮了揮手,臉上笑容更甚,似乎想用自己的滿臉誠摯和無害目光,來打消他們的疑慮。

    然而話既然已經由葉俊奇說開了,赫連宇也不藏著掖著,將掌心之中的鈴鐺握緊捏成了粉末,他面上的表情嚴肅至極:「兩個小娃可在陣中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不該拿的東西?」鳳九歌驚愕地長大的嘴巴,「校長您說笑呢,裡面不是山壁就是怪物,不是殺機就是寒潭,哪裡有東西可以拿?不過過最後一關的時候,倒是真拿了一些……」

    這話一出口,立馬讓面前五人激動起來。

    他們看著鳳九歌,柔著聲音,生怕嚇著她一般道:「鳳姑娘,你看,這天璣陣是我們帝閾學院的鎮院之寶,被你們毀了也就算了,可別連東西也一併拿走啊。你們可知道,這陣法是祖師爺花費了多少精力才建成的,真讓你們賠,可是要賠上半個鳳家的啊。」

    好一番軟硬兼施!

    這赫連宇不愧是教育學生教育多了,說起話來要多有水平就多有水平。

    明擺著地告訴他們,天璣陣的損失他們賠不起。但是如果他們交出在陣中得到的東西,他們便放了他倆一把。

    鳳九歌心裡冷笑一聲,面上的表情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揪出了小水,有些歉意地對他們道:「我這小寵最喜歡寶物了。我們過最後一關的時候,發現那陣法居然是用五色屬性的寶石鑲嵌而成的,它就去將上面那些寶石給吞了。」

    金木水火土五色屬性的寶石雖然難得,卻不是極致精品,祖師爺既然用它來佈陣,就說明裡面寶物絕不可能是這些寶石。

    獨孤潛有些怨色地看著鳳九歌,歎了口氣道:「誰讓你說這個了。我且問你,破了最後一個陣法,可有在裡面看著什麼東西沒?」

    就在鳳九歌、雲傲天和赫連風越冒出來的那個洞口,他們本來想派人沿著那窟窿進去看看。然而裡面坍塌得太嚴重,光是清理就要清理好幾個月。

    而且寶物擺在眼前,不順手牽羊拿走的人,怕是傻子吧。

    鳳九歌歪著頭狀似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坦言道:「當時身後還有一隻十三級的燭九陰追著我們呢,山洞又要塌了,我們只管逃命,哪裡還有心思去管裡面有什麼東西啊?」

    十三級的魔獸——燭九陰!

    看來祖師當年留下祖訓不許帝閾學院眾人進入陣中心,並明言裡面危機絕非他們所想像,並非危言聳聽。

    不說其他,光是這十三級的魔獸,就足夠讓他們輕易地有去無回。

    只是他們兩個又是怎麼過來的?

    難不成這兩個小娃的造詣,竟已在他們之上?

    獨孤潛側眼沖巫迦打了個眼色,巫迦點了點頭。

    閉上眼睛,片刻又猛地睜開。如若仔細看去,可以看出巫迦那雙深藍色的雙眼,已經變成了幽綠色。

    他是無上帝風的人,但是卻不是靠神術出名,而是一身勾魂攝魄的本事。

    那雙異樣的眼,就是那牛頭馬面的鎖魂鎖,直直地射向了雲傲天。

    鳳九歌一張小嘴太厲害,那裡一說這裡一扯,半天說不到正經去。就算真的挨著一點邊,那也是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分不清。讓他們想要相信,卻發現沒一句話可信。

    若真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雲傲天指不定是一個突破口。

    既然兩人都不打算說,那麼也休怪他們採取其他手段了。

    幽深的目光,裡面是無盡的黑暗。黑暗的盡頭,飄搖著一抹不滅燭光,火光閃爍不停,由遠及進。

    簡單的畫面,卻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人想要往那眸中的伸出望進去,勾得人腦海中晃過一大片一大片的模糊記憶,直達人的心底。

    「你最大的秘密是什麼?」

    「我親手殺了我師父。」

    「為什麼?」

    「他強|奸了我夫人。」

    赫連宇一個丈步飛奔過來,將鳳九歌手中的吊墜給搶了過去,面色嚴肅地呵斥道:「不許胡鬧!」

    那邊,獨孤潛正拚命地搖晃著巫迦的身體,讓他趕快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醒過來。

    鳳九歌抬起頭看向雲傲天,一撇嘴,眼中卻盈滿了笑意。

    這巫迦想對雲傲天用催眠術,卻也不想想她可是從催眠術氾濫的現代社會過來的。一個吊墜作鐘擺運動,乾脆來個反催眠。

    不過就算不是如此,催眠術對於意志力強大的人是沒多大作用的,對上雲傲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枉費心機。

    只是最讓她沒想到是,這巫迦導師,還有那麼一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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