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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三十九章 這事不對勁 文 / 落塵

    那場頗有些荒唐的聚會結束後整整隔了一天的時間。

    在週三早晨的明媚陽光陪伴下,秦安逸終於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學校。

    他並沒有和王依然一起過來,而是自己一個人優哉游哉的從王依然的家一路漫步跑了過來。

    因為秦安逸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和時間來思考一些問題,而無論他是否願意承認,事實都證明和王依然在一起的時候他永遠不可能真的靜下心來。

    哪怕王依然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絲毫也不打擾他,他的心也總會時不時的被牽扯在王依然的身上。或許……這便是愛情令人著迷,同時也令人頭痛的地方。

    王依然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對於秦安逸想獨自來學校的念頭沒有表示任何驚訝。

    龍騎內網中關於這次讓他去當教官的事情解釋的也非常籠統,不過秦安逸仍然能從中嗅到一絲怪異的味道。

    由於本身的能力實在是強大的可怕,任何一名最普通的龍騎都擁有著所謂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本事,只要不是和軍隊進行正面的交戰,如同龍騎這樣的團體幾乎擁有著顛覆一切的能力!

    只要龍騎願意,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覆滅一個小型的國家,也可以讓一個中型國家陷入到徹底的混亂。

    即便無法和真正的大量軍隊正面交戰,可暗殺政府人員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如果由龍騎中將這樣的存在親自出手,秦安逸相信除了第一帝國、歐洲和島國以外,任何一個國家的元首都不可能躲得過那種暗殺。

    所以龍騎在國內的地位極為特殊,神秘到真正知道龍騎存在的人萬中無一,而掌控著整個國家的最高權力機構又怎麼可能真的對龍騎完全放心?

    只要是人所組成的團體就必然會形成某種傾向,人不是機器,永遠做不到真正客觀和真正亙古不變的去堅持某些責任。

    因此龍騎的存在對於國家來說自然是好事,可對於真正的統治者來講卻是禍福相依,即便在龍騎的章程中也是明確規定,龍騎效忠和保護的是這個國家,而並非某一個時段的某一個人。

    這樣一種強大到令人戰慄的力量卻無法完完全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種事情是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可能接受的。

    正是這些種種的原因湊在一起,才讓龍騎的存在和行事無比低調、無比小心。一直都在兢兢業業的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國之利器,從沒有做過任何有可能惹人猜忌的事情。

    那麼這次讓他去接觸軍隊到底是什麼意思?龍騎如果確實和軍隊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難道真的就是好事?

    一番思考下秦安逸忽然發現原來發生的這些事情有很多都太過矛盾,經不起推敲。

    既然龍騎這樣的存在必然會引起統治者的猜疑,那麼為什麼還要往龍騎的身上加諸監察天下的權力?

    既然國內唯一可以和龍騎形成彼此節制的力量就只能是軍隊,那麼為什麼還要讓龍騎開始和軍隊進行某種有可能產生親密關係的活動?

    這種事情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去考慮都太過不合理。

    人與人之間從來不存在真正絕對的信任,除非你可以做到毫不猶豫的為了另一個人去死。

    可即便如此,在某些事情上,往往也依舊會時不時的產生出懷疑的情緒。人性本多疑,這是改變不了的本能。

    無論統治者對龍騎是否真的信任,理論上來講都不應該同意這樣的安排,很多人的野心實際上都是被培養出來的。

    原本沒有任何野心和多餘想法的人一旦被安置在了某個位置,往往也會生出相應的野心。

    真正有智慧的做法,便是連這種機會都不應該給予。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樣的安排,龍騎似乎沒有任何反對的接受了?

    一直從王依然家小跑到了學校,秦安逸卻發現儘管大腦異常的清楚專注,可是對於這些事情的思考卻反而越來越糊塗,沒有足夠的信息來源,只能憑藉著猜測去理解,自然不大可能接觸到事情的真相。

    當秦安逸踩著早自習的鈴聲走進教室的時候,整個教室罕見的爆發出了整齊的驚歎聲,所有高三二班的學生看向秦安逸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前天晚上的聚會中秦安逸所展現出來的酒量實在是太過讓人吃驚,甚至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吃驚來形容,有人事後粗略的計算了下,秦安逸在哪天晚上至少喝下了十斤烈酒!

    這樣的酒量,根本不應該是人類能夠達到的。

    掃視了下,看到王飛也來了學校,神情依舊有些萎靡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秦安逸很是友好的笑了笑,卻從王飛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了怨毒的神色。

    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小便失禁,這種記憶對於王飛來說應該是極為不堪回首的?

    尤其王飛這麼好面子愛面子的人,等於當眾把他的面子全都血淋淋的拔了下來,此時王飛的心裡對自己的怨恨應該已經積累到了將要爆發的程度了吧?

    「王飛同學果然是好酒量,說實話,前天晚上喝到最後我都已經失去記憶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我陪個痛快,下次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和王飛同學再來痛飲一番。不知道那天晚上喝完後王飛同學有沒有事情,反正我回家後可是倒頭就睡,昨天又睡了整整一天。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秦安逸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忽然笑著開口說道。

    王飛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瘡疤還沒好,就非要把傷口繼續撕裂,然後再撒上一把鹽,這人也太狠了!

    「我也忘了那晚的事情了,安逸同學才是好酒量,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王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哈哈,倒也正常,酒這個東西,喝多了是容易出問題,上個月和一個朋友喝酒,喝到最後他完全醉倒,甚至大小便失禁,那股味啊……自從那次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跟他喝酒了。」秦安逸說著話,還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班裡的一些同學頓時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王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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