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9 十年 文 / 冷小星

    火焰神……水粼神……

    小六想起那座神像，嵐大人怎樣自豪又敬畏的模樣，還有蒼桁虔誠的祭拜。小六，只是皺緊了眉頭。

    怎麼可能有神在？不過是愚昧年代統治階級用來麻痺勞苦大眾的手段。

    可是那日在軍營，她看到了那個黑將軍身上水火交融的奇妙景象。這一切，都是巫師的能力？

    不會，一定是騙人的，是那種把戲而已。他們還說她是救世主呢，怎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都是騙人的。

    覓桃看著那些靜靜的枝葉，那臉上的猙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還是一抹難掩的憂傷。

    「我們一百多個女孩子，只剩下九人。為了能接近焰國大王，我們放棄了所有的尊嚴，掩藏了全部的仇恨，化作女奴，進入到層層篩選中。可王的女奴，選拔的太過嚴格。即使我們丄國女子貌美出眾，最終順利進入王宮的只有我們兩人。其他七人成為了貴族的女奴。為了不讓毒姬的秘密被別人發現，她們最終選擇了死亡。」

    小六輕聲歎息，胸口一陣陣的壓抑。

    這樣一個野蠻落後的原始社會，卻能醞釀出如此的陰謀。小小的女孩兒，也可以裝載下如此仇恨。十年的堅持，好不容易生存下來，卻因為殘酷的選拔落榜，毫不猶豫地自殺。這是怎樣的決心，又是怎樣的悲劇？而能夠策劃出這一切的那個婆婆，無論是毒姬的養成，還是等待的耐心，以及將她們送入王宮所經歷的坎坷，又豈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

    看著傻傻的小六，覓桃柔柔地笑了。她走過來，拉著小六的手，那樣心痛地看著她。

    「雪姣，只有我們兩個了。可我，怕是不能得到那個王的寵愛。你，就是我們所有人最後的希望。你的身上，肩負著那九十八名女孩子的期望，更是肩負著為丄國數萬同胞復仇的重擔。你已經得到了焰國大王的注目，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鞏固住他對你的這份關注。我會成為你背後的支柱，會為你的得寵付出一切。」

    小六皺著眉頭，她有些喘不上氣來。她不是雪姣，她要怎麼對這個殷殷期盼的女孩兒說清楚？

    「覓桃，我……」

    「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告訴你。雪姣，這裡並非只有我們兩個。婆婆說，當我們進入王宮後，會有焰國的一位大官接應我們，暗中幫助我們。所以我們並非是孤軍奮戰。」

    小六頓了一下，她響起了那個黑衣人。他知道她叫雪姣，他就是那個大官。

    「他是誰？」

    覓桃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至今都沒有見過他。」

    小六捂著匈口，緊皺眉頭。匈口的暗潮洶湧，再次報道。小六隻覺得想要嘔吐，卻被她強壓了下來。

    覓桃趕忙問道：「雪姣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

    小六搖著頭，喘息著問道：「這些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早些說出來，她也不會那麼迷茫。說不定也早尋到機會，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