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6 說出來，我不會怪你 文 / 冷小星

    小六，就躲在蒼桁的懷中哭了起來。|哭了好久，最後又累又痛，體力不支睡過去了。蒼桁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枕著他的匈膛。

    「伽達，你在外面嗎？」

    「是，王上。」

    伽達走了進來，他一直等在外面。

    「把黑將軍葬了吧。」

    「是。」

    伽達臨走之前，還擔憂地看了一眼小六。很早以前，他就已經開始關注了她了，不是嗎？

    蒼桁繼續喝酒，靜靜地任由小六在他身上打盹。一年前，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會這樣疼愛一個女人。半年前，還矢口否認對她的愛。現在，他已經無法再逃避，無法再否認了。

    總是怎樣憤怒，也不捨得傷害她。那幾日對她的折磨，他痛得更多。|所以才會陰沉沉的，就是婻雙都不敢與他多說話。

    現在，看著這個女人如此傷心，他再次變得陰沉沉了。這個女人，已經可以牽動他所有的感情。

    垂下眼眸，看到她搭在他手臂上的胳膊，她的左臂，帶著珍寶臂環。蒼桁將她的手臂放好，伸手摘下了臂環。

    倒三角的烙印，代表奴隸的無法抹去的印記。沒個角上，卻奇異地盛開了花瓣，粉紅色的，好像他要她時，她的臉頰。

    深處粗糙的手指，輕輕摸了摸那花瓣。

    三瓣花，總覺得在哪裡聽說過，卻一時想不起。命騰鶴繼續調查著，不知會查出什麼來。

    幾日前，她在他的懷中撒嬌，求他答應她一件事。他不動聲色的掩蓋過去了，可心中，卻牢記了那句話。

    你打算做什麼？傷害我，卻是無心傷害。是指得與黑將軍有關的事嗎？

    我很希望你能說出來，只要你告訴我，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可你卻不願告訴我。

    抬起頭，看著宮殿中閃爍的燈火，外面暴雨的怒吼，令人煩躁。

    他將珍寶臂環重新戴在她的胳膊上，擋住了那個讓他在意的符號。

    懷中的人兒動了動身子，小嘴含糊著說著夢話。他沒去在意，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聽著雨，喝著酒。

    「雪姣別跑！別跑……回來……哥哥……我才是……雪姣……」

    蒼桁皺起了眉頭，重新看向她。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夢中，呢喃的夢話。

    「不要殺我……媽媽……快跑……爸爸……哥哥……我怕……媽媽……醒一醒……不……醒一醒……不要殺我！」

    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蒼桁放下酒杯，搖晃著她，喚著她的名字。

    「小六，醒醒！」

    猛地睜開眼睛，驚恐地望著蒼桁。大大的眼眸中，流除了淚珠。

    「做惡夢了？」

    小六呆滯了幾秒鐘，便重新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蒼桁，不要殺他們好不好，不要殺他們！」

    「他們是誰？爸爸，媽媽，哥哥，還有你嗎？」

    小六頓了一下，這才從噩夢中回到現實，抱著他的身子，緊緊的，卻不發一言了。

    蒼桁皺著眉頭，撫摸著她的髮絲。

    「有什麼要對我說的，說出來，我就不會怪你。」

    小六閉上了眼，依舊緊緊抱著蒼桁，依舊什麼都不肯說。

    等，等到嫣嫣嫁了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