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73 受不了了 文 / 冷小星
醒來，屋子裡他們的味道還沒有消散。|蒼桁已經不在身邊了，石屋裡暗暗的，門口透進來的陽光，金紅的顏色，已經是黃昏了。
太累了，緊繃了這麼久的神經終於放鬆，她就睡了整整一天。現在身子好像散了架，一動也不想動。
腦子裡，閃過兒子的臉龐，這才咬了牙爬起來。拾起地上的裙子，拎起來看，成了乞丐裝了。扔到一邊，她找了找，發現蒼桁的一件短褂，就穿在了身上。耷拉著，蓋在膝蓋上，倒也保險。
兩條腿抖著，走出了石屋。屋外，夕陽的餘暉，如同母親溫暖的手，輕柔地撫摸著你的皮膚。
蒼桁站在這紅色的世界中，他身邊一把大刀插在地上，跟他一樣靜靜地看著面前蒼茫的自然。
背對著小六，小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一旁的哲來，卻能看到他緊鎖的眉頭。那臉色，很凝重。
小六走過去，站在蒼桁身後，擔憂地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哲來趕忙笑著說道：「沒有什麼事。」
蒼桁轉過身，將小六抱在懷中，親吻了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怎麼起來了？你累壞了，該好好休息。」
小六頂喜歡這樣的感覺，也伸出小手抱著蒼桁的脖子。
「我想兒子了，他醒了沒？」
「還沒有，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一起去看兒子。」
「好。」
小六笑著，踮起腳親了蒼桁一口，蒼桁便將她抱起來，走回了石屋中。
哲來拔起地上寶刀，轉過身繼續看著逐漸暗淡的血紅的光……
蒼桁的大手，貪婪地握著她的美好，粗壯而粗糙的腿上，小六嬌柔的身子如同雪白的蛇。那件蒼桁的短褂，早就安靜地躺在了地上。
很快的，屋子裡迴盪起那有節奏的聲音，令人臉紅心跳的越來越劇烈。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美麗的樂章，伴隨著甜蜜的味道，如同黃昏河邊，那一片鮮艷的花圃，令人猶如置身天堂。
蒼桁，又要了小六幾次，到了天黑了，兩個人都餓得厲害，這才起來吃了些東西。
小六本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剛才過度消耗了體力，整個人趴在桌子邊吃的東西。剛剛送來的火把，帶來難得的光亮，閃爍之間，小六鑽進了蒼桁的懷中，索性躺在他懷中吃水果。
還是他的懷抱最舒服了。
「剛才哲來在，我才沒說。在夕陽下的背影，好似西部電影的大結局片段，讓人覺得心疼。蒼桁，你有心事吧？跟我說……」
蒼桁剝了個葡萄送進小六的口裡，小六接下來的話也變成了咀嚼聲。可她卻不打算被蒼桁糊弄過去，趕忙嚥了下去，而後坐直了身子。
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好似洋娃娃一樣撲閃著。怎樣精緻絕倫的五官，怎樣曼妙甜美的身子。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媽，也還不到二十歲，是高中尚未畢業的年紀。
可小六發現，在這個時代，還算是老女人了。與巍元一路找尋的日子裡，她也算是見識了這個時代基層的生活。有一晚住的石屋，旁邊就有一家子，家長都沒有她大，可他們最大的孩子已經五歲了。
原始落後的時代，很多人三十幾歲就死去了。所以他們才必須在小小的年齡繁衍後代。
蒼桁，有三十了吧？小六卻不擔心什麼，那個男人，躺了四年，一天的時間恢復過來，壯得跟牛一樣。
「我猜對了。其實，想想就能知道的。黎馳他，這樣對你，你該有多傷心。他是你的……」
蒼桁剝了個葡萄，又塞進了小六的嘴裡。
「也不能算是傷心，只不過有些懊惱。」
小六吞了葡萄，抱著蒼桁的脖子，小臉，磨蹭著他的臉頰，好像一直可愛的小貓咪。
「犯不著懊惱，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他用了卑鄙手段，不正說明他弱你強嗎？」
蒼桁笑了幾聲，大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來。小六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個地方再次精神起來，詭異地笑了幾聲。
故意，挪動著身子，時不時碰觸到鐵甲神龍。蒼桁喘息起來，親吻起她的身子，她卻抱著自己不讓他得逞。
「我們該看兒子了。」
蒼桁一把將她扛到肩上，一邊朝床走，一邊說道：「做完再說。」
很快的，新鮮的甜蜜味道衝入那尚未消散的醉人的氣息中。只不過不再有女子那勾魂的呻吟變成了叫罵，小六，真是受不了了。
蒼桁結束時，小六就那麼躺著，還是那副令人噴血的姿勢，長長的髮絲披散著，好像床單一樣鋪在床上。
蒼桁拍了拍她的大腿，愛憐地說道：「走吧，去看兒子。」
小六白了他一眼。「動不了了。」
「那我抱你過去。」
說著，就要抱她。小六趕忙坐起來，推了他一把。
「我這個樣子怎麼過去見兒子？哲來和夫梨都在，丟死人了。你一邊去，我自己起來。」
蒼桁很聽話的立到一邊，雙手抱胸看著床上的女人擦來擦去地瞎折騰。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她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見不得人，不背叛國家，不出賣朋友，隨處可見的事，她害羞個什麼？看看他，不就這麼大刺刺的立著，渾身的汗水和他們的痕跡，有什麼好在意的？
小六忙活完了，將蒼桁的衣服穿上，抬起頭看到他那挑眉的樣子，又握著手裡的麻布走過來，給他擦了。
「真是受不了，明明是你爽得翻了天，卻要我給你收拾。趕緊點，好歹圍塊布，見兒子不能這麼邋遢……啊，你幹什麼！」
蒼桁捉著她的手腕就走了出去，小六無可奈何地被他拉著走，這個男人，霸道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去了哲來的屋子，他正坐在一旁，看著夫梨跟君節說話。君節還是昏迷著，夫梨跟他說著孩子們的趣事。看到蒼桁和小六來了，夫梨很懂事地說道：「王上，王后。」
小六趕忙將他抱在懷中，心疼地說道：「別這麼叫我，那個臭屁男人，你敬畏他一人就好。我是你的媽媽，永遠都是你的媽媽。」
夫梨便抱著小六的脖子，磨蹭著小六的臉頰，就想小六剛才對蒼桁做得那樣。蒼桁站在一旁，有些不爽了。
夫梨雖然還是個孩子，可畢竟不是他們的兒子。何況就算君節這樣做，他也還是會不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