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79 天造地設 文 / 冷小星

    女孩子，十三四歲，卻發育得極好。小六耷拉著眼角，她親眼目睹了河邊的一幕，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十分不好。

    哲來最先說話，五年的逃亡生活，將這位高傲的將軍變成了老油條。

    「我們只是來這裡瞧病的，這位小姐，也認得乃寒？」

    女孩子瞧了一眼小六，任何女人見到小六都會有危機感。隨後，他又看了蒼桁，任何女人見到蒼桁都會情不自禁地陷入情網。

    當然，小六不會。這個女孩子也不會，因為她已經有很愛很愛的人了。

    「他去哪兒了？」

    「他去採藥了。」夫梨搭了腔，那女孩子便跺了跺腳。

    「又不在，真是不巧。」

    她說完，又瞥了一眼蒼桁，轉身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也不再說什麼。到了傍晚，那位乃寒神醫還是沒回來。啊嗚做了湯，很是不錯的味道，每個人都喝了兩三碗，而後男人們商量事情，小六在哲來的屋裡哄兒子們睡覺。

    躺在床上，兩個小傢伙瞪著眼睛，看樣子一點睏意都沒有。

    「媽媽，啊嗚真可憐，他連話都不能說。」夫梨撅著小嘴，一開始還討厭啊嗚，可玩了一天，有了感情，又開始同情他了。

    小六撫摸著他的頭髮，笑著說道：「可還是有人收留了他，他也不算可憐了。」

    「他挺聰明的，一天就學會爬樹了。」君節淡淡的表情，說話的語氣裡有了些讚許。

    小六便親吻了他的額頭。「那可是我教給你們的絕學，隨便就傳授給別人了。不過，教得好，啊嗚也該有些自己的特長。嘿嘿。」

    爬樹，算特長嗎？

    直到哲來回來了，兩個小傢伙還是沒有睡。|哲來站在床邊，看著小六哄他們，怎樣臭脾氣的小六，對孩子們卻是耐心十足的。

    終於，兩個小傢伙算是安靜下來了。小六直起身，擦了一把汗。哲來笑了一笑。

    「真是難得見到你溫柔的摸樣。」

    「你說什麼？難道我是母夜叉呀！」小六不滿地瞪了哲來一眼，站起身，活動了筋骨。

    「你們討論什麼了？是不是也覺得乃寒很怪？」

    哲來點了點頭。「他的確很怪，不過卻沒到讓我們擔心的程度。」

    「那你們幾個大男人還嘀咕那麼長時間？」

    「王后，王上等著你了。」

    哲來岔開了話題，小六耷拉了眼角。

    「好好，我走，看好我們的兒子們。」

    小六離開了哲來的房間，哲來看著門口她消失了的身影。

    我們的……兒子嗎？

    夜裡的林子，總是比平日裡的清爽了好多。看不全空中的月亮，因為被枝葉遮攔了視線。

    這個時代，還會晝夜交替，可為什麼，就沒有四季呢？難道這個時候還遠古得很，變幻四季的神還沒出現的嗎？

    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小六，苦笑一聲。

    還說她是救世主，就沒看到她救過誰，反倒是被人救來救去的。巫師真得存在，神也該真得存在嗎？那麼她這個救世主，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走進茅草屋，蒼桁正倚在床邊，渾身上下沒一件衣服，他倒也涼快。

    小六走過去，他將她抱在懷中。低頭，親吻著她柔軟的身子，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小六摸著他的髮絲，並不回應他，只是凝視著手中的黑色。

    「蒼桁，還記得我們剛剛見面的情景嗎？」

    「你是指，在茅圓山營地裡，你用小口伺候我的時候？」

    「腦子裡想什麼呢？我是指從天而降的時候。」

    「那不算是第一次見著，那個時候你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看得見我嗎？」

    「當然了，你那麼醒目，我一下子就看到你了。」還有雨澤。

    蒼桁笑，他捧著小六的臉頰，看著她那精美絕倫的五官。

    「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小六摸著他的臉。「我在想，為什麼那麼看著我。」

    「因為你好看。」

    小六依偎在他懷中。「我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相是做夢一樣。」

    「我們的這場夢，還要做好長時間。」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下摩擦著，小六開始喘息，身子如同觸電一樣。

    「蒼桁……」她直起身子，抱著他，吻上他火熱的唇。

    她喜歡他，那麼喜歡他。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沒有理由，就是愛他，見不多會想，看到他難過她也難過，看到他高興她也高興。這顆心，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是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所以，她沒了心，甚至連家，也不再想回。因為她在這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家。

    她的愛人，她的兒子。

    小六的手，慢慢尋到那古樹老根，帶給她痛苦和快樂交替的根源，那樣的雄偉壯麗。千年的樹根一般，粗壯，粗糙，滕繞了環環的鬚子，令她的心，一陣陣顫抖。

    蒼桁鬆開她的小口，她便滑到他身側。

    樹根，深埋進溫濕的土壤中，得到雨露的滋潤，生長的更是結實了。土壤，也因它迸發，嗚咽著，哼哼著。

    突然，那鮮紅的土壤換做了淡粉色的，隨著樹根的伸展收縮，奏響了自然華美的篇章。

    土壤，被它吸收走了全部的養分，只能無助地任它控制。摩擦而出的自然之水，也化作江河般氾濫不止。

    最終，一場大雨，土壤尖叫著，逐漸平靜下來。而那吃飽喝足的樹木，在雨後更為蔥鬱。

    小六，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他們身上的汗水，早已分不清彼此。四周甜蜜的氣味，圍繞著他們，刺激了他們身上，每一根神經。

    小六知道，這不過是餐前的開胃湯，還有更多的菜餚等待著她。她靜靜地躺著，只是在抓緊時間恢復體力，等待著那個男人，又一輪的襲擊。

    大手，一遍遍撫摸著她，巧妙地令她再次顫抖，再次蓄滿了養分和水分。

    於是，古樹之根，再次插入土壤，瘋狂地索取它需要的一切。山川顫抖，河水奔流，天地萬物，只在這一刻，生機盎然。

    小六抓住他的肩膀，大聲地叫喊著，那盈盈顫顫的雪山之峰，也跟著舒暢吶喊。蒼桁捉住它們，用力地撫摸著它們，再一次的全部釋放而出。

    第二次，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