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16 我這是怎麼了? 文 / 冷小星
蒼桁,惡狠狠地話,吹動了小六的髮絲。|小六簡直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兩隻眼睛圓整,氣得渾身哆嗦。
「你不是人,你竟然這樣說我!明明是你的錯,還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蒼桁,就衝你說得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我在你的心裡面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不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我看著噁心!」
「啪」的一聲,小六雪白的左臉登時紅腫起來,嘴角,也流出了血。她呆呆地瞪著蒼桁,蒼桁,則是皺起了眉頭。
他,打她了。
打她的右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捶打在她耳邊的石床上。蒼桁的髮絲,散亂在她身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卻好像燃燒了怎樣的火焰,變得十分可怕。
「該死的女人,你究竟想把我逼成什麼樣子才甘心!」
他吼叫著,因為他打了她。
從他們在粼國相遇那一刻起,就一直鬧矛盾。蒼桁的心,憋得厲害。加上黎馳的事,母親的事,昨日重現父親的事,令他快要崩潰了。
他需要發洩,所以他找了女人。卻偏偏被她發現。而她,更是旦旦地說要離開,要帶走他們的孩子。
再也不能壓抑他的感情,他打了她。可這一巴掌,非但沒有令他解脫,更是讓他陷入到更大的痛苦中。
他,簡直要瘋了。
小六看到他那可怕的摸樣,哭得更厲害了。身子一陣陣得顫抖,她,伸手推著他。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要見到你!你放開我!」
小六,哭喊著。|蒼桁卻一動不動。
蒼桁看著她,他也在微微顫抖。懊惱,憤怒,仇恨,壓抑,種種的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蒼桁那雙眼眸,漸漸瞇起來。渾身,冒出了火焰。
紅黑色的火焰,如同地獄的引路之燈。小六嚇到了,更是沒命地掙扎,想要離開他。
「放開我,魔鬼,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哪兒都不能去,只有呆在我的身邊!」
蒼桁,撕碎了她那身精心挑選的衣裙,無情地撕咬著她嬌嫩的皮膚,那根可怕的東西更是無情地擠入到毫無準備的狹小中。
小六慘叫著,整個身子顫抖著弓起來,央求著他放過她。可蒼桁,失去了理智一般,不顧她的疼痛,猛烈地攻擊著她。伴隨著他響亮的撞擊聲,是鮮紅的血,不斷湧出。
小六渾身的冷汗,她死死地抓住蒼桁的胳膊,用最後一點氣力叫喊著:「孩子!疼!我們的孩子!」
蒼桁,彷彿如夢初醒,渾身一顫,驚愕地看著身下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他在折磨小六,在折磨他心愛的女人嗎?!
「孩子……」
小六,還在喃喃地低吟著,蒼桁這才感覺到身下那股子熱熱的東西。他移動了視線,就看到他們在一起的地方,不斷有血冒出來。
他,究竟做了什麼……
醫官看過了小六,說孩子沒事,不過是那裡的血。蒼桁便叫人將小六送了回去,隨後,他一個人坐在床邊。
大手,手指插、入髮絲間,他拖著自己的額頭,糟糕到了極點。
他,怎麼會那麼對小六?就算在憤怒,在糟心,也不該那樣對待她。她還懷著他們的孩子,她是他心愛的寶貝呀!
可這一切,的確發生了。他,是個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暴徒嗎?
「王上,咕辰將軍來了。」
嵐大人,顫抖著聲音。蒼桁抬起頭,揮了揮手。嵐大人趕忙退出去,不多時,咕辰走了進來。
早上發生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咕辰看到王的臉色,難免驚了一下。他跪在地上,一臉的擔憂。
「王上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有什麼事?」蒼桁冷冷地出聲,反問了他一句。
那聲音,如同臘月的寒風般冰冷刺骨。咕辰不由得戰慄,趕忙低著頭說道:「是,關於黎馳殿下的事,昨日商量……」
蒼桁瞇起了眼睛。他站起身,默默走到門口,聽著外面的雨聲,歇斯底里的雨聲,好像在他身下的小六,絕望的哭喊。
咕辰見他走到門口,也不再說什麼,站起身,畢恭畢敬地立在原地。他在等待著,王的定奪。
「將黎馳所有的手下,還有王宮裡的奴才,但凡知道西面石屋中發生了什麼的,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咕辰,愣了一下。全部,是全部嗎?黎馳的人,還有也同樣是受害者的無辜的人?
「王……那有幾千人……而且王說過……」
蒼桁不耐煩地揮手,咕辰只有打住。「是,屬下明白。外面的嵐大人……」
「我說過,所有人。」
「是……那麼黎馳殿下……」
「先關在土裡,叫陌虎看好他,我要親自去送他最後一程。」
咕辰,走出了宮殿,嵐大人帶著一干奴才給他行禮。他沒看他,而是徑直走出去,站在雨中。
看樣子,王是早就打定主意這麼做。在他們住在乃寒的石屋中時,王就已經有了決定。他不能容忍背叛,更不能容忍羞辱。在高傲的王看來,羞辱比背叛更為可怕。他,不會放過任何人。戰前的承諾,不過是因為國難危機,他需要所有人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而那些黎馳的手下,還以為有了生機,那般的賣命立功,渴望時候的生路。
可他們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王利用的棋子,他們的命運,從黎馳計劃了一切開始,就已經有了定數。
那就是死,被蒼桁大王殺死。
所有人,殺光所有知道王受侮辱的人。可這所有人當中,也包含了他和小六王后。如果不是因為共同患難走來,王,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咕辰,重新邁開了步子,身影逐漸消失在雨簾中。
這不是他該想的事情,因為他是屬下,王最忠誠的屬下。從他三歲起,就已經決定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切,當然也包括自己的性命。不論王會不會殺他,他都不在乎,因為他的命,本就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