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8節：商人 文 / 蘇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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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問出來.廚娘就用著白眼對著淺淺.「我說大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淺淺搖搖頭.「真不知道.」

    廚娘拍拍淺淺的頭.「那就起來吃飯.不吃飯更傻.傻起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還能夠這樣.淺淺不得不用著正視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廚娘.沒有想到.看起來潑辣的一個人.也會用這般迂迴的方式.淺淺要是真的再問下去吧.倒是承認了她就是傻了.要是不問下去……

    淺淺思忖一下.佟深永遠都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她從來不知道怎麼樣下手.但是現在.那一堆寫著她的照片偏偏給了她一點點的思路.是了.也許真的可以這樣.

    淺淺看著廚娘.廚娘也在看著她.看起來帶有點點的不耐煩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能夠將鍋鏟砸到她的頭上來.

    「我說謝淺淺大小姐……你倒是……」

    淺淺敷衍性的點點頭.「嗯.知道啦.知道啦.馬上就去.」

    廚娘瞪了點啊.要是讓菜放涼了.管你是不是小姐.我都會敲你.」

    淺淺狠狠的點點頭.生怕真的那東西落到她的頭頂上來.想當年林嬸對她是多麼的善良可親.哎.時光帶走的不光光是年齡.還有相熟的人.

    坐在餐桌上.淺淺小口小口的抿著粥.順便對著廚娘說著.「你……」看著廚娘又一個白眼賞過來.淺淺潤了潤唇.繼續說.「您跟……佟深.」

    這廚娘還真是一個聰明人.僅僅憑著淺淺的這幾句話.她便心中明白了淺淺想要問什麼.直接告訴她.「我先生是佟先生的屬下之一.我們家也是受到佟先生照顧的.」

    淺淺聽了嗯了一聲.可不.當年林嬸一家不就這樣.也就是這樣.林家有一媛.有名為林然.自從佟深闖入眼.從此落深淵.

    咳咳.想多了.淺淺將自己跑偏的思路拉回來.畢竟要對長輩有著尊重.是了.尊重.淺淺從來都是覺得她對長輩自然是相當的尊重.但是不見得別人也是這樣想.要不然這位新到的廚娘也不會用著這樣的眼光看著淺淺.

    得得得.好奇心上來了.多吃飯.少說話.這也得容易實現才行啊.她的眼光又一次的落在了廚娘的身上.「那麼跟以前的林嬸一家.」

    廚娘提到了這個問題明顯的渾身一震.然後便是更加凶狠的眼光.「吃你的飯.這個姑娘家的話這麼多.」

    姑娘……家.她分明都是當媽的人了.再怎麼不像也不能這樣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吧.她謝淺淺也是需要骨氣的……當然.在她真的將胸膛挺起來的時候.便聽見廚娘的聲音.「怎麼樣.小姑娘家的不服氣是不是.」

    淺淺便很呶的縮了縮頭.「沒有.只是擴擴胸.這樣有利於多吃一點.」

    人家都是酒過三巡.她是飯過三巡.越來對著這個新來的廚娘越有話說.

    「那個……能夠聯繫到佟深麼.」

    「怎麼.將人趕跑了.現在再來追麼.」

    追追追.追什麼追.佟深要是能夠真的被她趕跑了.那倒是好了.反正這些個煩心的事情也就算是有了一個了斷.偏偏她一心想要等著跟佟深來一個.偏偏那人藏的深不行.要不是因為酒香.裡面醃了鹹菜了都沒有人多問一句.

    淺淺露出來笑容.「哎.今天的事情您知道啊.其實都是小打小鬧的.是算不得數的.」

    廚娘瞪著眼睛看著她.忽然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淺淺小姐.不是我這個長輩多話.佟先生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盼著你回來了.」

    她是被盼回來的麼.她分明是被逼回來了.話到嘴邊.淺淺又嚥了下去.「你竟然為了林然那個小丫頭的一個孩子跟佟先生鬧彆扭.」

    孩子.孩子就不重要麼.淺淺又是一句沒有說出去的話.只聽見廚娘繼續絮叨.「你知道林然那個小姑娘的心機有多深.這孩子那裡是佟先生的.佟先生根本就沒有跟林然怎麼樣.那分明是佟先生身邊手下的人動了動頭腦將腦筋動到了佟先生的身上.」

    淺淺忽然間只覺得眼皮一突.頭腦中更是有什麼東西砰砰砰的敲擊著她的額角.她有些心急的抓住了廚娘的胳膊.「你說什麼.」

    廚娘瞪著淺淺.「怎麼樣.年紀輕輕的這樣快就聽不懂人說話了.你是不知道林然那個丫頭做了些什麼.竟然用孩子逼著佟先生跟他結婚.但是佟先生心中有……」說著看了眼淺淺.「這事又怎麼可能.自然是斷然拒絕.」

    「林然跟著佟先生可不光光是一次鬧過自殺了.只不過在最後的一次流掉了孩子.」

    「這樣個女人搬弄是非的話.淺淺大小姐.也就你能夠信.」

    淺淺呆愣住.「那麼……林然的孩子……並不是佟深的.」

    說完她又開始狠狠的搖頭.「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他跟林然……」

    廚娘又是狠狠的搖了搖頭.「你看見了什麼.兩個人脫光了衣服在床上.」

    「聽說你跟著號稱蒼柒月的左右手的人呆過一段時間.那麼怎麼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淺淺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老婦人.蒼柒月身邊的左右手.小七.她最大的本領是……易容.聽說曾經扮演堇枳連蒼爸蒼媽都能夠騙過去.

    那麼那天……她看見的人……是小七.而不是林然.

    淺淺不說話的看著廚娘.跟著搖搖頭.她……不相信.這件事情太過於離奇.她……不相信.

    「您……怎麼知道.」

    廚娘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我怎麼知道.你口中的林嬸那都是不知道晚了我多少年進來的.我可是從佟先生成立事業的時候便開始跟著他的.佟先生的事情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甚至連在你小的時候在貧民巷中見過佟先生的事情都知道的差不多.」

    淺淺的眼中迸發出來亮光.「你……知道.我跟佟深的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沒有什麼印象.」

    關於這個問題.廚娘果斷的閉上了嘴角.「今天跟你說的太多的.原本這些事情都不會該讓你知道的.但是佟先生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你說這些.就當是我這個老婆子多嘴得了.」

    「這個是佟先生現在的私人電話.打過去問問.說不定佟先生會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淺淺的眼中明顯的有著點點的失落.她確實想知道.她跟佟深的過去究竟有著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佟深這般的對她.還有.剛剛的那句英文.確實讓她心中悸動了一下.那句.mystarlighthasgone.

    淺淺這才想起來.星光的這個名字.就是他起出來的.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將她看做是星光了麼.

    此刻的淺淺真希望她是多慮了.至少這般她的心中只記得佟深曾經對著她做出來的事情.會好受很多.

    廚娘在臨著進房間之前還仔仔細細的督促了一下淺淺.「你要是有個時間的.就給佟先生打個電話.至少能夠讓他回來.」

    淺淺點點頭.她這次.是真的希望能夠看見佟深.能夠當著他的面.讓他將這一切的事情都解釋清楚.

    拿起來電話的時候.淺淺的心中在不停的敲著小鼓.那邊一片嘟聲.淺淺的電話在手中僵硬了一下.直到那邊響起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她在0.001秒的時候按下了掛機鍵.

    也許今天.太早了點了.畢竟也就才剛剛對著佟深說不想看見他.只不過不知道的事情.已經快要變成巨大的雪球.滾著滾著.她便按捺不住再一次拿起來電話.

    那邊接通的很快.

    「淺淺.」

    淺淺這才記起來.她跟佟深.似乎很少會這樣的通著電話.面談的比較多.

    她一下子將自己拋在了床上.來來回回的滾了好幾個圈.「那個……」

    「嗯.」佟深漫不經心的答應聲又將淺淺心中那一點點的自信打到了半山腰.

    「你……忙著著麼.」

    佟深那邊的聲音清晰而低沉.「沒有.怎麼.」

    淺淺是多麼的希望佟深對她說他忙著.過了這麼些個年.她竟然連講電話都不太會了.只是期期艾艾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對著佟深說什麼才好.

    那邊似乎能夠聽見佟深輕微的歎氣聲.「淺淺.你想我了.」

    這邊的淺淺馬上底氣十足的回答他.「我才沒有想你.你要怎麼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是對我說過.不論怎麼樣彌補我都是可以的麼.」

    那邊的佟深眸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對.」

    淺淺思索了一下.「你回來吧.今天跟你說的條件我想換一換.」

    「換成什麼.」

    「換成.你從蒼柒月的手中將小七救出來.」

    淺淺只聽見了佟深那邊的呼吸聲.低沉而帶有規律.她不禁的有些著急的問.「你做不到.」

    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答應你.但是淺淺.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商人.」

    「我今天能夠答應你這個條件.你也需要有些付出才是.」

    「什麼.」

    「淺淺.這輩子.呆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