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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1 風車 文 / 韓禎禎

    「我剛才不是把門給關上了嗎?」紫賢愣了一下,才看著莊昊然,快速地說。舒骺豞曶

    莊昊然一下子看著紫賢,一下子笑起來,卻有點緊張地說:「我後來打開了,免得別人看了誤會嘛」

    任紫賢重歎了一口氣,才看著莊昊然繼續說:「你這樣把門打開了,別人進來看見了,才會誤會啊,親愛的!!」

    「我……」莊昊然一下子笑起來,有點冤枉地說:「可是誰知道你會這樣親密地靠向我啊,你不是把我往坑裡推嗎?」

    「我又不是今天才發瘋!你早見識過了好不好?」任紫賢一時覺得有點熱地坐直身子,然後輕撥弄自己的卷髮,瞄了一眼蔣天磊,他還那麼一臉深沉地看著自己,她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話了,只得呆在那裡。

    是點在賢。莊昊然也一臉無奈地看向蔣天磊笑著說:「親愛的,我們真沒事。」

    蔣天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說:「我知道。」

    莊昊然看著他。

    蔣天磊稍顯無聊地說:「你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你什麼意思?」任紫賢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蔣天磊,有點生氣地問。

    蔣天磊看向未婚妻說:「我的意思是,你太年輕了,不適合他的口味。」

    莊昊然坐在原地,忍住笑。

    任紫賢的臉色稍緩和了,重新坐了下來。

    蔣天磊站在外面,理解地再說:「估計你進來的時候,莊總裁已經給你提個醒,讓你不要三更半夜進別人的房間吧?然後你不聽,說了一些不得已的話,他被迫無奈,一時心軟就把你放進來了。」

    噗!莊昊然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任紫賢的臉有點紅。

    蔣天磊再冷冷地看向任紫賢說:「我說,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幸好莊總裁不習慣被人侍候,所以總統套房裡沒人,你真當自己能清者自清?」

    「你都不顧慮,我顧慮什麼?」任紫賢又想起剛才的辦公室事件,有點生氣。

    「如果我不顧慮到你在這裡,想有一剎那和你在一起,也就不會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蔣天磊看著紫賢坦白地說。

    紫賢一時間,心有點動了,轉過頭,卻還是有點狐疑地看著他。

    蔣天磊冷冷地看著紫賢說:「走還是不走?還是繼續和莊總裁表白?反正你和他在一起快樂一點。幸福一點。」

    莊昊然這個死咽蒼蠅的,只能悶著一張臉,呆坐在那裡。

    任紫賢這個不要臉的,突然一亮眼神,聳聳肩說:「剛才喝醉酒了,所以說瘋話。」

    莊昊然轉過頭,看向這個過河拆橋的東西,抽笑了一下。

    任紫賢咳嗽了一下,才站起來,慢慢地走出琴房,抬起頭看著蔣天磊就這麼冰冷冷地穿著白襯衣,黑西褲,一臉凜然地看著自己,她的雙眸似乎浮起了一點像愛情花的粉紅光芒,溢起了一點笑意,看著他說:「你……特地來找我的嗎?」

    「要不然我三更半夜,跑來莊總裁的房間作什麼?」蔣天磊直接說。

    莊昊然突然忍不住地笑起來,說:「哎呀,不行了,這話題太開放了。的確會引人暇想,所以我們時不時就要傳出一點緋聞,才能提高知名度。」

    任紫賢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莊昊然。

    莊昊然沒有再說話,只是手握著任紫賢,轉身往外走。

    「去那裡?」任紫賢一下子拖住他的手,有點緊張地問。

    蔣天磊看著她說:「你難不成還要呆在這裡?當然回你的房間」

    「那你今晚不走。」任紫賢趁機,抓住他的手撤嬌。

    蔣天磊默不作聲,瞄了莊昊然一眼。

    莊昊然裝作沒有聽到,臉另到一邊,忍住笑……

    「回去再說。」蔣天磊就這般牽著紫賢離開了,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周圍一片寂靜。

    莊昊然這個時候,想起剛才的事,終於忍不住地低頭笑了起來,腑頭看著上同的琴鍵,黑白相間,反覆,不停地反覆,憶起小時候那個畫面中的小男孩,坐在一座三架鋼琴前,好愉快地彈著那首《clementine》,身後有個粉色的身影,躲在大門的那個角落,偷偷地瞄著自己。

    小男孩一邊彈著這首歌,一邊看著那小女孩,揚起好開心的笑容,小女孩也笑了,他們之間,還只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從來沒敢靠前。

    莊昊然憶起一點往事,十根纖長手指,輕放在白色的琴鍵上,再開始輕柔地談著那首《clementine》,提高了一個八度,讓聲音尖銳地竄進回憶裡,一點一點地竄。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莊昊然的雙手依然專注地黑白琴鍵上,行如流水般地遊走著,邊彈邊轉過頭,看著自己的秘書蕭桐果真穿著白色長裙,腰間束著一條細金色腰帶,顯出美麗身材,半含笑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重歎了口氣,笑說:「今晚能不能讓我歇會兒啊?」

    蕭桐看著莊昊然笑說:「有事情要跟你報告嘛。」

    「你不用這麼盡責。女孩子要早點休息,晚睡會起皺紋的。你看看你魚尾紋都出來了。」莊昊然開她玩笑地說。

    「御尊餐廳員工,唐可馨與總理的孫子交好,今天因為一點誤會,鬧進了警察局,蔣總裁親自過去接她回來……然後媒體趁勢誇大了事實,被冬英擋下了,甚至直接調查有沒有我們的人過去作怪,所以我才來和您報告一下嘛。」蕭桐有點委屈地看著莊昊然笑說。

    莊昊然聽到這話,臉色稍收,雙眸微流竄,想了想,手指放緩速度,輕彈著那首熟悉的樂曲,薄唇微開啟:「唐……可……馨……」

    蕭桐點頭說:「您上次在御尊應該見過,知道您可能好奇她的身份,我把她的資料帶來了。」

    她話說完,便走進琴室,將泛藍的文件夾遞到莊昊然的面前。

    莊昊然停下雙手的動作,接過文件夾,打開來了,便看到亞洲酒店的人事部的個人檔案上,寫著唐可馨三個字,側邊有一張她笑得好甜的照片,那雙像星星一樣瑩瑩亮的眼睛,閃爍著好喜悅的光芒,他的眸光輕眸,想起那天在餐廳裡看到的女孩,那雙隱忍與哀傷的眼睛,略疑惑……

    蕭桐直接說:「她今年二十三歲,上倆個星期才進的亞洲酒店。人事檔案裡只有她簡單的個人信息,暫時還沒有查到她細密的資料,只知道她與蘇少爺來往甚密,而蔣總裁聽聞幾次護她。」

    莊昊然看著那雙眼睛,突然輕抿薄唇,感覺到一絲血腥味,溢在唇間,他的眉頭輕皺……

    蕭桐看他狀態不對,便稍擔心地說:「總裁,您沒事吧?」

    莊昊然輕抿著嘴唇,再有點疑惑地說:「我怎麼總感覺,我的唇上有點血腥味?」

    蕭桐聽了,臉上飄起一笑意,說:「是嗎?可能是剛才接吻的時候,不小心……咬了?」

    莊昊然瞄向蕭桐。

    蕭桐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莊昊然歎了口氣,將資料給扔到鋼琴上,才說:「我就算再飢渴,不要那個畫家女友。也不會動蔣天磊的女人。」

    「那你幹嘛收留人家?」蕭桐再故意笑說:「您不知道在英國,那個上流社會的圈子怎麼傳說你的?」

    莊昊然轉過頭,雙眼掠過一點玩味的表情來看著蕭桐。

    蕭桐忍不住地笑說:「她們都說,莊總裁這個男人,要關起門來,才是最帥的!」

    「你……」莊昊然一下子拿起唐可馨的資料,往她的身上給甩過去,蕭桐立即忍住笑,轉身離開,離開前才繼續說:「莊總,以後不要隨便收留女人了,誰都會被你彈鋼琴的模樣迷倒,然後忍不住撲過去咬你的唇,所以你嘗到血腥味了。」

    「沒大沒小!弄得我好像只是下半身帥而已?沒用的東西!」莊昊然瞪著那個空空的入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才再將資料放下,卻看到唐可馨的照片,突然從個人資料上掉了下來,他便忍不住地拿起那小照片來看,又看到她一雙瑩瑩亮的大眼睛,然後腦海一閃,閃到倆人在電梯內那個畫面,她露出那半張臉,瞪大眼珠子,驚恐地看著自己,他的眉心一緊,自己的後腦又再刺痛了一下。

    莊昊然將照片隨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才說:「好好的一個晚上,弄是像開part,不讓人睡覺,頭都疼死了。」

    他重喘了口氣,便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天空魚肚白!

    幽黑的天空,終於透亮了,颱風終於過去了,那透明的泡沫上,輕輕地劃下一顆雨水,如同眼淚。

    唐可馨躺在床上,又在夢中,聽到了有個小男孩,在輕輕地唱著一首英文歌:「in-a-cavern-down–by-a-canyon,excavatin-for-a-mine,there-lived-a–miner-from–north-carolina,and–his-daughter,chubby-clementine,now–every-mornin-,just-about-dawnin……」

    「這個風車給你」

    「我不要……」

    「你要嘛……」

    「我不要……」

    唐可馨一下子從床上,睜開眼睛,看著一竄晨曦的光芒,竄進了窗子上,彷彿燃亮了電腦桌前的風信子,她茫然地看著那盤風信子,居然在這個時候,開花了……開花了……她的眼珠子一亮,大叫:「雅慧————快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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