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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1 請 文 / 韓禎禎

    夜,依然是夜。舒骺豞曶

    可馨洗過澡,又穿著她那糖老鴨的衣服,憤力地想推開那扇窗,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可是她無論怎麼咬牙,還是推不開,弄得她滿頭大汗。

    雅慧也洗了澡,拿手巾擦著頭髮,看著可馨在使盡吃奶的力氣,要推開那扇窗,她就生氣地說:「都不知道上次蔣總裁怎麼關的?一下子就把這窗子給關緊了,弄得我們怎麼推也推不開!是不是壞了?」

    「壞了……」唐可馨氣喘喘地看著那扇緊閉的窗子,才幽幽地說:「我情願它碎了,散了,都不要這樣,打不開!好悶啊!」

    「要不……」雅慧也實在沒有辦法,從床底裡拿出一把鐵錘說:「砸了吧?我也受不了了!」

    唐可馨緊張地轉過頭,看向雅慧說:「砸那裡?」

    「砸玻璃啊!」雅慧說!好就好慧。

    「會傷到人的!」唐可馨突然想起莊昊然的話,她幽幽地把話說完,便突然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檯燈下那根綠色的桿子,有點彎曲,最末端真的有一根刺,她幽幽地看著它。

    雅慧看到可馨這模樣,便好奇地坐下來,看著她說:「親愛的,你怎麼了?」

    唐可馨不作聲,只是幽幽地看向那條桿子,突然感覺心口悶悶,疼疼的,她直喘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雅慧說:「我是不是……心臟有什麼問題?」

    「啊?」雅慧嚇了一大跳,坐在床邊,看向可馨擔心地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你雖然瘦,可是你身子可是好好的啊?」

    唐可馨不知道,急忙地站起來,走出房間,衝出客廳,來到陽台前,對著天空的那輪明月,重重地喘了口氣!

    雅慧連忙跟了出來,看向可馨的身影,頓時陷在夜色裡,便有些心疼地走過去,柔聲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唐可馨不作聲,只是幽幽地看向那輪明月,說:「我突然好羨慕這樣的夜色。」

    雅慧站在陽台前,隔著微風輕拂的玉蘭樹,看向那輪明月,煥發瑩瑩光芒,微笑地說:「怎麼?」

    唐可馨看著那月亮說:「我覺得它好自由。」

    雅慧看向她說:「你不自由嗎?」

    唐可馨不作聲,感覺有處月光灑在自己的臉上,有點冰冷,彷彿那左臉的殘缺,都沒有辦法釋放心臟間那點悲傷,她再深深地看向那輪明月,彷彿看到月光裡有對剪影,他們正在月光下輕輕地舞動著,那灼熱的眼神下,還在夜色中,閃閃發亮,如此快速地照射進一些人的內心裡,心臟又再如壓抑般的疼,好疼。

    可馨突然揪緊胸口的衣衫,急喘著氣,額前冒出些微冷汗。

    「可馨!你沒事吧?」雅慧緊張地扶著可馨,擔心地說。

    唐可馨搖搖頭,沉默不作聲地揪緊心臟位置,感覺它在一點一點地壓縮和收緊,她直呼了口氣,輕撐著陽台邊上,緩緩地在雅慧的攙扶下,走進客廳,卻在經過了那瓶紅酒時,緩停了下來,漸喘難受氣息,漸看著那瓶紅酒呆呆地躺在玻璃櫃裡,煥發陣舊歷史光芒,她突然問雅慧:「你知道……為什麼紅酒在沒有準備出酒窯前,是躺著放嗎?」

    雅慧點點頭,也看向那瓶紅酒說:「因為紅酒必須長時間封閉性存放,而橡木塞會在乾燥的空氣中漸干固與收縮,這樣就容易讓空氣竄進入瓶內,所以橫放紅酒,一是可以內釀酒液,讓它煥發橡木幽香,二是可以通過浸泡橡木塞,讓木塞彭脹,繼而阻止空氣竄進酒瓶內,破壞酒質。」

    唐可馨緩緩地看向那瓶紅酒,突然想起爸爸說的那句:「生命的成功,就像酒液,有時候是寂寞的,是深沉的,是外人不可理解的酸與苦,能承受這樣的酸與苦,才能成就一翻大事。不要想著到達彼岸,成功了,就會得到更多的快樂,其實到那時候,你會承受與快樂相同的或許更多的痛苦。所以,享受生命吧,就像那酒液,耐得住寂寞,終有一天,會釀發最純酒香……」

    唐可馨沒有再說話,即時忍緊心臟間隱隱的疼,直喘著氣,走進房間,雙眼澄亮地坐在小方台前,打開電腦,展開莊昊然今天留給自己的資料,立即展開自己的小本子,拿起鋼筆,專心地記錄著康帝酒莊的資料。

    雅慧奇怪地看向唐可馨那突然轉化的模樣,有些心驚膽顫地說:「可馨……你怎麼了?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

    唐可馨邊記錄著本子裡的資料,邊頭也不抬地說:「總裁交給我的資料,今天還沒有看完呢!明天他要考我,我肯定要好好地背完!」

    「這多少資料,你得全部背完啊?現在都十二點了!能背完嗎?」雅慧看向可馨,擔心地問。

    唐可馨即刻說:「沒事!!我今晚不睡就可以了!」

    「不睡啊?」雅慧緊張地說:「你明天上班會精神嗎?」

    「沒事!」唐可馨微笑地說!

    雅慧深深地看向唐可馨流露那甜而充滿希望的笑容,彷彿回到了多年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那麼俏皮地笑著的可愛小女孩,她的心突然一陣激動地說:「好……那你慢慢看……明天考試要一百分啊……」

    「嗯!」唐可馨立即點頭笑說。

    「我給你泡咖啡?」雅慧看向可馨,笑說。

    「好!」唐可馨立即點頭,再專心地記錄著資料。

    雅慧立即開心地走進廚房,熱騰騰地泡了一杯咖啡,送到可馨的面前,已經看到她埋首念著拉菲酒莊的發展史,就像多年前,她要到亞洲大酒店考試那樣,埋頭苦幹,她一片安慰地笑了,邊坐在床上,邊說:「可馨啊,我們挑個時間,去看車吧,我這倆年,也攢了些錢,我們以後買了車,不要擠公交好不好?」

    「嗯!好!我卡裡還有幾萬塊,我們一起花錢買!」可馨邊看著資料邊笑說。

    雅慧好安慰地笑了,躺在床上,拉過被子,頓時覺得心靈踏實了,多年來第一次踏實,她微笑地閉上眼睛,淚水滾落下來。

    唐可馨也吸了吸通紅的鼻子,擦去眼角的淚水,專心地在檯燈下,看著課本!

    隔天清晨。

    有點涼意,窗外嘩啦啦啦的響聲,讓臉貼在桌子上,睡得像豬一樣的可馨,皺了皺眉,頓時感覺自己的腰酸背痛,頭腦暈脹,她重重地喘息了一下,才皺著臉,瞇著眼睛,抬起頭,朦朦朧朧地看向那扇緊閉的白花花窗子,知道天亮了,她重重地呼了口氣,才伸起懶腰,轉過頭看向床上的雅慧,她還在迷呼呼地睡著,她沙啞地叫了聲:「雅慧……雅慧……起床了!」

    雅慧也在迷糊間,頭髮凌亂地坐起床,甩手抓來那鬧鐘,看著的時間,糊糊塗塗地說:「九點……」

    砰!!!!!一陣大鑼響起來!!

    雅慧和可馨大叫起來:「九點???????」

    「#·%·#¥……#¥……—#¥……%·……¥#……#……#%……#……砰—————」可馨和雅慧飛快地抓起包包,頭髮還沒有來得梳,只是穿著簡單的短袖襯衣,和短袖,發了瘋地衝下樓,才推開鐵門,便看到嘩啦啦的大雨灑向自己,她們也顧不及了,拿起包包,頂著雨往前跑!!

    公共汽車嘩的一聲,就要往雨路飛輾過去!!

    「等等——————」雅慧和唐可馨往前飛跑過去,又再頂著雨死追車!!

    公共汽車急剎車,雅慧和可馨跑上車,大叫:「快開車!!要遲到了!!」

    ***

    時間九點三十七分!!

    唐可馨混身濕瀝瀝地,制服還沒有來得及換地站在總裁室裡,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邊迅速地看著文件,邊頭也不抬地問:「幾點了?」

    「九……九點三十七分……」唐可馨的聲音有點急促地說。

    莊昊然再看文件問:「你今天上班第幾天?」。

    唐可馨有點害怕地看向莊昊然,知道他這個人雖然隨和,但是絕對的公私分明,不管他昨天怎麼送你回家,和你開玩笑,可他今天還是你的上司,她的臉有點艱難地扭曲說:「第……第二天……」

    莊昊然終於生氣地抬起頭,看向唐可馨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黑色的短褲,趿著黑色的平跟鞋,混身濕瀝,有點委屈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呵的一聲,嚴肅地說:「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你昨天背書,背晚了,所以今天就遲到了?」

    唐可馨一下子瞪大眼珠子看向莊昊然,不敢作聲,可她是這樣想的。

    莊昊然表情再認真嚴肅地看向唐可馨說:「你知道上班不遲到,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嗎?」

    唐可馨不敢作聲,頭低低的。

    莊昊然緊繃著臉,看向她說:「上班不遲到,是對你自己工作態度的尊重!!也是你對工作認真的一種承諾!你不是一個注重承諾的人嗎?作為一個酒店人,我們是不允許遲到的!!」

    「是……我知道了!我以後……」

    「不要告訴我,你以後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以後絕對不會遲到了之類的話!」莊昊然再冷臉地看向唐可馨說:「承諾即是背叛的開始!如果你有這個心思,要達到目的,做出來給我看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多餘的諾言!」

    「是……」唐可馨再鄭重地點頭,雙眼流露堅定的光芒。

    莊昊然冷冷地瞪了她好一會兒,才拿起擺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張藍色的浪漫請柬,打開來看一眼,才說:「今天有份你的請柬,直接送到我的總裁室了,你的面子不小啊……」

    唐可馨傻眼地抬起頭,看向他說:「啊?請……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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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禎禎:昨晚九點鐘準備上床睡覺,打算今天五點起床,華麗麗地更三更!我昨晚是這樣想的!然後昨晚我九點十五分正準備幸福地閉上眼睛,與周公見面,手機響了,我可愛的親愛的朋友結婚大前夕,大吵架,要我調停,接著我華麗麗地,煽情地,聲色並貌地,催淚地作了一翻開解,終於調解完畢,然後抬起頭一看時間,凌晨倆點……god!接著我昨晚一個晚上睡不著,今天早上眼睜睜七點起床,至今晚九點四十六分,中途想睡覺,卻還是頭疼得睡不著!!還有倆個小時,我就華麗麗地二十四個小時不睡覺了!我特地去看了好多大神的作品,人家天天六千,七千更新,嗚嗚嗚嗚嗚!我要向大神學習!

    感謝「雨」在晚上九點,因為還沒有更新,給我發的一個信息,就發了倆個字「懶鬼!」我親愛的妞,我這輩子這麼愛你,是有理由的!!你是多麼多麼多麼的可愛!!

    現在我已經火冒金星,眼神渙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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