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15章 期待 文 / 韓禎禎
兩個人都落在一片黑暗中,周圍侍衛搜查的聲音漸漸變小,風雲緩緩的從那裡退離。舒虺璩酉
現在她最主要的是出宮,找到弈蕭絕,告訴他現在公眾的狀況。今夜宮中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曉,這對無憂國是一個足以動盪國本的屈辱。
走了幾步,風雲驀然停住,側頭看了看與她並肩的雲中君,道:「你想要做什麼?」
「我餓!」雲中君看著她,半天吐出了兩個能讓風雲吐血的字。
現在的狀況,他還能說餓,不得不說……
他的胃的確不小啊!
「所以……」風雲看著他,挑了挑眉,問道:「你和我說這話幹嗎?」
「找東西給我吃。」雲中君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向一邊走去。
風雲立刻掙扎,甩開了他的手。
「神經病。」風雲落下了這三個字就快速的從雲中君面前消失,速度太快以致於雲中君剛想開口說什麼話的姿勢都沒有看見。
看著眼前的黑暗,雲中君的眼色微微的沉下了一分。
百里風雲,今夜的黑暗會很長的。
快速的從穿過後宮,風雲躲避了無數的侍衛的搜查。靠在正殿石梯的一邊,風雲的眼眸望向百米之外的宮門。
此時,她的面前再也沒有任何的躲避物,不能像之前那樣,靠著掩飾躲過侍衛。而且,宮門前侍衛比平時多少十倍也不為過。
到底怎麼樣才能不驚動別人到達宮門前?風雲開始陷入了沉思。
此時,她的旁邊突然有一隊侍衛快速的走過。她看了看最後有些矮小的侍衛,嘴角突然夠了一絲極為邪惡的弧度。
幾乎就在一瞬間,一陣突然的冷風從那隊的尾端飄過,所有人都太過在意搜查百里風雲,而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黑暗中,那個小侍衛看著面前一身禽獸氣息的風雲,無法自制的抱緊了雙臂,他背抵著牆壁,道:「你想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
「不過來?」風雲嘴角勾起,幾乎就在一瞬間她就移至小侍衛的面前,然後有些邪惡的話語響起:「你想的美。」
「救命,有色……」接下來是一陣掙扎的聲音,最後的姿勢就是小侍衛全身就留了關鍵部位的遮擋物,在牆角偷偷的哭泣,而風雲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悄然無息的沒入了一隊侍衛的後面,風雲不動聲息的跟在後面向宮門移去。此時的夜,彷彿一種埋藏在歲月中黑暗蒙住,到處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死寂和荒涼。
到了宮門下,風雲正想從搜尋侍衛中離開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聲響。
「百里風雲混到了侍衛中,所有人站住等待搜查。」
一句話讓風雲有種說不出來的差異,剛才的小侍衛並不知道她是誰,所以她混在侍衛中絕對不會是他說的。
可是,不是他,會是誰?
風雲的心中頓時被一種說不出來的疑惑所蒙蔽,她隨著侍衛停下,沒有再動。此時的空氣似乎有些令人窒息,而在這樣的環境中,風雲似乎感覺到有一陣淡淡的木蓮香氣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氣氛太過緊張,風雲的心不知道為何竟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害怕。這種害怕,她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就像是被無形的巨石,從前後壓住了身體,呼吸生生的扼斷,連心臟的跳動也似乎在巨大的擠壓下變得荒蕪。
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個看不清一切的漩渦中。
「風雲,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找你出來?」熟悉的聲音如同夜晚的風一樣幽幽的傳了過來,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卻像冷風一樣讓風雲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涼意。
她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停止,整個人怔怔的立在那兒,半天無法反應。腦子中已經亂成一片,一時間,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元天問,他竟然,竟然在幫著弈蕭幽造反。
為什麼?為什麼?
無數的疑問聚攏在風雲的心中,就像是無數的烏雲將她的心臟蒙住一般,完全無法看的真切,她的視線微微向前,透過無數人的身影,看到了最前方那一抹純白。
那個人有著她見過最精緻的容顏,美的就像是月光下的精靈一般,奪人心魂,令人窒息。他唇角的笑,如微風一般,似乎可以驅散所有的煙雲。漆黑的眼眸,如墨如夜,淡淡的一樣,足以睥睨一切。
「百里風雲,我勸你好好聽尊上的話。你救過我,不想看你在我面前有事。」禮魂的聲音傳來,話語中帶著一絲的暗示和關心。
但是,無用。
在風雲心中,承諾就像是連著她心臟跳動的一根血脈,如果拔了,那麼她的心會死。
「嗖……」劍發的聲音突然傳來,元天問看著從遠處快速而來的一抹白光,嘴角帶著極為美麗的笑。
伸手,隨意的接住了向他襲來的東西。他看著上面的繁密花紋,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更加幽深了一分。
「元天問,還給你。」一聲冷清的女音瞬間劃破了慢慢長夜的寂寥。
聽到這陣聲音之後,宮門前的侍衛分別後退,最後,侍衛排成的隊伍兩旁,形成了一個對立的場景。
巍峨的大殿,燈火通明,璀璨絢爛。於它之前,站著七個男女。最右邊是淡藍衣袍的湘君以及粉紅衣裙的湘夫人,最右邊的是紫衣的少司命以及紅衣的大司命。最中間的地方,元天問一人獨立,而他的兩邊,分別是白衣的雲中君以及一身幽藍的禮魂。
七個人,彷彿一道風華絕代的風景線,一目便是一種永恆不忘的記憶。微風扶起,月光落下,他們本就出色的容顏,此時越發的出塵,美麗的有些讓人不可置信。
而與他們對立的一面,是穿著侍衛衣服的少女。漆黑的長髮,被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絕麗的五官透著少女特有的額鮮麗活潑,但是此刻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就像是寒冬深夜撲面而來的冷風,無情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