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42章 救命啊 文 / 韓禎禎

    我們三人拜別神兵門門主刀不壞，騎上汗血寶騾，踏上行程。舒殢殩獍三人從北直隸順德府經廣平府一路向南，到得中午時分，已經到達河南布政使司彰德府。我們在街上找了家飯店稍作休息打尖，便又踏上程途。到得傍晚，我們到達二弟的故鄉開封府。二弟曾經說有朝一日到了他的老家開封府，他一定會一盡地主之誼，請我們美餐一頓。在開封府有一家客店名叫射日客棧，后羿門佔了多半股份，二弟便把我們帶到射日客棧。站在射日客棧的門口，二弟看到射日客棧的金字招牌不免睹物傷情，神情一霎變得憂鬱。

    我們把汗血寶騾拴在門前，進入客棧。一進門便見到一個身材肥胖，皮膚白皙的中年漢子，正是射日客棧的老闆金守義。射日客棧的老闆見到二弟先是一怔，接著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向二弟哭訴，說積善教在此地的一個分堂善化堂近來如何如何對他們欺壓，還說他們窩藏后羿門的少門主，把他的兩個兒子也抓了去，要他用少門主來換。不一會兒，射日客棧的老闆娘從內堂走了出來，只見她身材瘦小，皮膚黝黑，見到二弟也是一番哭訴，說道：「少門主，你一定要幫我找回我那兩個孩兒呀，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呀。」二弟問明了積善教在開封府的那個分會地址，向客棧老闆和老闆娘介紹我和三弟道：「這是我的兩個結義兄弟。」我與三弟當下各道名姓亦分別和客棧老闆和老闆娘見過禮，客棧老闆自稱姓金名守義。二弟道：「今天晚上我要盡一下地主之誼，給我準備一桌酒菜。」射日客棧老闆金守義道：「小人理會得。」我們三人上到二樓一間雅間，不一會兒，店小二便給我們端上來滿滿一桌酒菜。酒是中原的名酒寶豐酒，菜是河南名菜糖醋軟溜鯉魚焙面，煎扒青魚頭尾，炸紫酥肉，扒廣肚，洛陽燕菜，清湯鮑魚，汴京烤鴨，蔥扒羊肉，大蔥燒海參，炸八塊。二弟心情不爽，我和三弟亦不免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三人面對滿桌的美酒佳餚，無心飲食，隨便夾了幾口菜，喝了兩杯酒便吩咐店小二給我們找了一間房間休息。

    我們在房中休息到半夜，二弟把我和三弟叫醒，讓我倆把兵刃帶上。我知道二弟定是要去找積善教晦氣和救射日客棧老闆金守義的兩個兒子。我和三弟跟著二弟從客棧後院的一堵院牆一躍而過。三人腳踏實地，二弟依舊在前，我和三弟依舊跟著二弟。我們藉著星月微光在開封府城內曲曲折折的走了很遠，來到城西一座城隍廟前。只見城隍廟門口懸有兩盞燈籠，四個勁裝結束，腰佩長劍的漢子立於門前兩側。二弟一晃身便已到了那四個漢子跟前，接著出指如風，點了四人穴道。我和三弟亦縱到二弟身旁，二弟拔出火拒寶刀順手砍死三人，留下的那一個人立馬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二弟將那人提起，將火拒寶刀放在那人頸上，低聲說道：「射日客棧老闆的那兩個兒子關在哪？說了便不殺你。」那人連連點頭，二弟便解開那人穴道。那人道：「射日客棧老闆的那兩個兒子關在城隍廟後院的地下室。」恰在此時，城隍廟大門「吱牛」一聲，開了一條縫，出來一個身材矮胖的帶刀漢子。被二弟用刀架在頸中的那個漢子突然大聲叫道：「秦二哥，快去報告都堂主，有奸細。」二弟順手用手中寶刀將喊叫的那人砍死。那被叫做「秦二哥」的矮胖漢子立馬轉身想要逃回廟中。我縱到那矮胖漢子身後，一掌向他背心拍去，只聽得一連串「蓬蓬蓬」的聲音。接著又有數聲叫喊喝罵傳來，「哎呦」，「我的媽呀」，「秦老二，你撞到鬼了？」。我心道：看來趕得不巧，這「秦老二」和他這身後數人定是來換班站崗的。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不如乾脆來個一路向前快刀斬亂麻。我們三人相視一眼，立刻心意相通。我用手中飲景寶刀當先把門劈開，三人閃身而進。此時城隍廟內已有數十名積善教徒眾湧出，當先一人肥頭大耳，虎背熊腰，手握一把九個環的金絲大環刀，想必定是積善教的那個善化堂堂主。只見這人將手中金絲大環刀隨手一抖，金絲大環刀「倉郎郎」一陣響，接著便是一陣桀桀怪笑，這人笑畢道：「少門主別來無恙啊？」二弟恨恨地道：「姓都的，你今日死期到了。」那姓都的漢子道：「兄弟們，給我上啊，抓住這個臭小子，教主她老人家重重有賞。」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二弟更不打話，手執火拒寶刀衝上去就是一陣砍殺，我與三弟亦迅即加入戰團。江湖有言「見游絲刀法，命已若游絲」，三人將這套刀法展開，當真是當者立斃，積善教徒眾沒有一人能夠抵擋得一招半式。不消一刻功夫，積善教數十名徒眾便已屍橫就地。

    那姓都的漢子逃向城隍廟後院，我們三人當即追去。到得後院，只見那姓都的漢子突然在後院一個石桌旁隱沒。我們走到那姓都漢子隱沒之處的石桌之旁，仔細看了看，只見石桌平平無奇，毫無異處。我舉起手中的飲景寶刀，猛力一砸，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石桌登時一分為二，倒向兩旁。只見石桌之下是一個圓洞，二弟撿起一塊碎石，投入洞內，只聽得「嗤嗤嗤」一陣響，從洞內射上來數十枝短箭。過了一會，二弟見洞內已無動靜，輕輕一縱便跳了下去，我和三弟亦跟著從洞口縱了下去。向下落得數丈，三人便都腳踏實地，只見洞內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二弟晃亮火折，只見地下是一個通道。我們三人順著通道走了十數丈，只見一道石門攔住去路。有飲景寶刀在手，我已不耐煩去找尋石門上的甚麼機括，提起手中寶刀隨手一劃，石門上立時有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窟窿。三人穿過石門上的那個窟窿，只見石門後是一個空無一物，方圓數丈的石室，那姓都的漢子已不知去向。

    二弟道：「這個應該就是囚禁射日客棧老闆兩個兒子的地方。」三弟道：「難不成石壁有夾層？」我道：「讓我來試試。」我提起手中的飲景寶刀順著石室內牆壁隨手亂劃亂砍。只聽得「轟隆隆」一陣響，石室壁上的石塊散落一地，石室內登時煙塵瀰漫。我們三人只好先從石室中退出，過得一會，石室中基本上塵埃落定，我將懷中火折晃亮，三人復又進入石室。剛進得石室，忽聽得有人叫道：「少門主，少門主，是您救我們來啦？」我們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石室地上掉著一把九個壞的金絲大環刀，石室左側有兩個被鐵鏈拴縛的少年，只見兩個少年正用手中的鐵鏈緊緊地纏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正是方才逃入地下的那個積善教姓都的漢子。兩個少年一個身材肥胖，皮膚白皙，另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正是射日客棧的兩位少東家，不用細看，便可知道，兩個人的長相一個跟爹，一個跟媽。那個身材肥胖，皮膚白皙的少年道：「少門主，積善教善化堂的堂主都大田被我們兄弟倆給解決了。」二弟道：「嗯。」上前幾步，走到兄弟倆身前，用手中的火拒寶刀斬斷縛在他們身上的鐵鏈。」兄弟兩一齊躬身道：「多謝少門主相救之德。」接著二弟給我們互相引薦。那個身材肥胖，皮膚白皙的少年是老大，名叫金福。那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少年是老二，名叫金喜。二人都曾在后羿門學過兩年武藝。我們五人回到射日客棧，射日客棧的老闆和老闆娘見到他的兩個寶貝兒子，高興得淚流滿面，紛紛向我們兄弟三人道謝。二弟囑咐他們先把客棧關了，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隱居，等過段時間江湖上比較太平了再開嫘。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射日客棧的老闆金守義贈送了我們一些銀兩和乾糧，三人別過射日客棧的一家四口，復又踏上程途。我們從開封府出發，中午時分，來到鄭州府，三人在鄭州府稍作休息打尖，繼續趲趕程途。到得晚間到達離嵩山少林寺不遠的鄭州府滎陽縣，三人找了一家客棧吃飯歇息。當晚睡夢之中，羽衣又來與我相會。二人在夢中除了和以往一般地盡情纏綿之外，羽衣還告訴我他們積善教「詩詞歌賦」四大長老中江湖人稱「抓人狂」的沈放歌已經奉了子午奶奶之命追殺我們兄弟三人。第二天一早，我將「抓人狂」沈放歌將要追殺我們之事和兩位義弟說了。兩位義弟知道這是我的「靈感」來了，沒有多說甚麼，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