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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最後的真相 文 / 今三

    路山聰明,且從小失去父母的經歷讓他有些敏感,白瑪如此的表現,路山怎麼可能不心生疑惑?

    但是白瑪很平靜,彷彿猜透了路山的心思,只是說到:「我修行並不限於在拉崗寺,也許要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你我相處了5年,在我的生命中覺得最能夠托付的人就是你。陶柏年幼,雖然在拉崗寺呆著也會被照顧的很周全,也總還是希望你能看著一點兒的。其實,最大的問題是在於當他感情的寄托因為在他的生命裡,除了我,也就是你對他來說最為親切了。」

    「白瑪不會騙人,但不代表她不會輕描淡寫的訴說一切她以為被做成活器,又是她的一場修行,而我在以為她不會騙人的情況下,竟然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她沒能阻止這一切。我在當時還只是感慨,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又要遠行而許我這一夜的相會,便已經是我生命裡最大的恩惠了,至少我知道了她對我有情誼,只要有這份情誼,哪怕天涯兩相思又有何不可?畢竟我們修者能看的透一些也知道兩個人相愛相知,也不一定非要長相廝守更何況,她讓我照顧陶柏。」路山這個時候的情緒也平靜了一些。

    的確,站在路山的角度,如果白瑪有心要隱瞞,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

    而在那一夜,他也終於擁抱了白瑪,甚至在白瑪的要求下,輕輕的吻了她這就是他們生命裡的愛情唯一綻放的時刻,如煙花,消散雖快,但那一刻的絢爛卻是永留心間。

    也是在這一個夜裡,白瑪告訴了路山她的身世,其實她和陶柏並不是純粹的藏人子女,他們的父親是漢人而且是一個不是一般人的漢人。

    「對於父親我瞭解的不多媽媽告訴我和弟弟,其實我和弟弟都是一般的,特別是弟弟,身上更有著驚人的秘密但是爸爸一心想我和弟弟過普通的生活,所以毅然選擇離開了這裡,回到了他工作的部門到現在也沒有消息。」白瑪如是對路山說到。

    「那你媽媽呢?」路山忍不住問了一句,其實他雖然是孤兒,到底還有親人,可他從來沒有見過白瑪和陶柏的任何親人。

    「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很離奇的過世了,也是說要去尋找一個神奇的所在她把我們交付給一個可親的鄰居奶奶帶著,卻沒有遠走多久,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她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好像是全憑一股意志支撐到了我們姐弟面前那個時候,弟弟才兩個月,她好像想對我們說什麼,也無力說出,就這樣過世了。」白瑪帶著傷感的回憶這樣對路山說到。

    「那後來呢?」

    「後來,在媽媽去世的第二天,拉崗寺的僧人就出現了,接走了我和弟弟畢竟,這是一個神聖的寺廟,雖然封寺已久,但是它慈悲的光芒還留在人們的心中,看管我和弟弟的老奶奶也就放心的讓我們去了在這裡的僧人認為我和弟弟是出類拔萃有著出色天賦的修者,所以我成了聖女,弟弟成為了聖子再後來,也就遇見了你。」白瑪靠在了路山的肩頭。

    「原來我和白瑪都是一樣的苦命人,而且我的父母和她的母親好像有著驚人的相似,都是去尋找什麼神秘的存在不同的是,她的母親回來了,而我的父母再也回來。曾經,我在想,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上天才讓我們這苦命的孩子相遇在一起,相互溫暖而我還知道了,陶柏之所以不用藏人的名字,是因為他們父母的約定,一個跟隨著母親用藏名,一個跟隨著父親用漢人的名字。」路山對我說到。

    總之在那一夜,是他們最親密的一夜,幾乎是無話不談直到月亮漸漸的落下,東方泛白了白瑪才戀戀不捨的離去,在離去之前依舊給了路山一個擁抱,沒有任何離別的語言只是,在下山的時候,白瑪好像心有所感一般,忽然回頭看了路山一眼,含著淚光,朝著路山笑了一下然後才真的離去了。

    而那一眼,就是白瑪和路山最後的相望。

    「在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成為了部門的路山?還帶著陶柏?」我忍不住開始追問了。

    「那是一段我不願意回想的回憶承一,我是七天以後知道真相的,那個時候聖器已成,被拿出來要全部的人集中力量加持開光,而我做為寺裡重要的弟子,曼人巴無意中給我透露了這個秘密他見我好奇忽然出現的聖器,忍不住得意的告訴我,那是通往上天的鑰匙在徹底被激發之前,有著無上的法力而在徹底被煉化激發以後,結合某種東西,就能真正的打開天國我那個時候很奇怪,這麼厲害的聖器是怎麼突然出現的,曼人巴卻毫不在意的告訴我,那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寺廟培養了很多年才煉化而成的聖器。」路山說到這裡,情緒再次的激動起來,手又開始顫抖

    「別說了,我猜的到答案」其實之後的對話不用細說,我大概也能猜到,這種傷口真的不用撕開它,因為真的太過殘忍了。

    「嗯我只是想告訴你,承一,我當時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滿手都是鮮血,因為太過沉痛拳頭捏的太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劃破了我的手掌你知道那種痛苦嗎?幾乎讓人瞬間就崩潰了就是這樣的克制,才讓我沒有當場的發作在那個時候,我其實已經隱約知道拉崗寺的僧人行為不端,不像其它寺廟藏傳佛教的高僧那樣神聖而充滿慈悲,甚至他們的修行都不完全是藏傳佛教的範疇了有一種隱隱的邪氣,只不過我被洗腦的厲害,也因為白瑪那麼完美的神女在這個寺廟為聖女,我不願意去相信什麼,或者我覺得我太過於注重形式到那個時候,我只是覺得白瑪被騙了,因為曼人巴的語氣那麼的輕鬆,白瑪這個傻姑娘被騙了。」說到這裡,路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連喉結都在不斷的抖動。

    他說過,不要為白瑪掉眼淚在這個時候,絕對是在非常痛苦的強忍,換成是再堅強的男人,心愛的女人這樣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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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殺死,做成活器,還是被騙的,內心的憤怒之火都可以燃燒到上天,路山能克制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我趕緊的從他身上摸出了那壺酒,遞給了路山,勸慰到:「先別說,來,喝幾口。」

    其實,我的內心也非常的沉痛,在遞給路山之前,也狠狠的喝了幾口而路山接過酒壺,幾乎是一口喝乾了裡面所有的酒,一種異樣的潮紅出現在他的臉上,而幾乎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被他強忍了回去。

    「承一,在那個時候我就做出了決定,我要查出事實的真相,我要帶著白瑪和陶柏走你不知道,在那一刻我是以怎麼樣的勇氣去面對那件聖器,又是以怎麼樣的勇氣讓自己不崩潰的承一,可是我每一天都像活在煉獄知道嗎?為了這些目的,我開始越發努力的修行,越發的展現自己的天賦然後,在你面前的我,路山,為了這個目的,也故意的和那些僧人同流合污我只能保證我身上沒有一個無辜者的性命,雙手還沒有染上他們的鮮血可是視而不見的事情發生了太多,甚至要理解或者鼓掌叫好,見死不救這些我不能和你一一的說了,我只希望你理解我隱忍到了什麼程度其實,我是一個罪人,叫澤仁我改了名字叫路山,也洗刷不清我身上的罪孽。那些被做成活器的人們那些以修行和各種名義被沾污,甚至失去生命的姑娘好多,好多」酒意上湧,路山的情緒開始有些崩潰。

    而我的內心也沉痛無比,同樣是男人,如果我是路山,我又要怎麼做?在那種時候,除了隱忍,我又能做什麼?其實是沒得選擇的

    但我還是強行的扶起了路山,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對他說到:「不,路山我不否認你有過罪孽,就是那些強行要視而不見的罪孽可是,我不承認你是一個罪人因為世間的事情皆是因果循環,種下了惡因,也可以種下善因,來了惡報,也有善報在因果循環中,它們是可以相互抵消的只不過要以一顆純善的心去做!而不是為了逃避惡果去做天道設下因果,錘煉的只是人心重要的是,你有一顆什麼樣的人心!你們佛家,不也曾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這是一顆心的力量你的聲明還有那麼多,不管是為了什麼,你都可以用生命的時間去行善,去洗清罪孽的這樣的人不是罪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最難以挽回的,從古至今都不過是一顆人心罷了。」

    「承一,好兄弟!」路山重重的把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後望著天空說到:「我以為你會看不起我的,可是你都比我懂總之,沒有那些年的隱忍,我怎麼可能帶著陶柏和聖器逃出拉崗寺?那是一個長長的故事,精心的佈局,最後鋌而走險的成功可是,逃出去之後,卻發現天下之大,無處可去!拉崗寺的人自然是要追殺我的你問我為什麼成了部門的人,那就是我帶著陶柏找他的父親去了也希望得到部門的庇護,你聽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在此刻,所有的線索終於被串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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