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卷 .第二章 文 / 飄邪

    浮誇天下.第四卷.第二章

    腦子裡霎時間就浮現出了很多的記憶片斷，雖然僅僅只是一些很短暫的記憶片段，但是它始終是代表了我的又一次奇幻歷險。

    現在可以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至少我活了下來。躺在床上，我開始想起這次淘金的所有經歷和碰上的奇怪事情，其中也包括楊老九。因為記得在驪山裡面的時候，他是憑空的就在我們眼前消失了。我真搞不明白，他又是怎麼出現的呢？不過現在我完全可以確定的是，楊老九這次是真的死了，確確實實的死了。

    做我們這行的，至少我是這樣，每一次淘金回來修養的這段時間，我的腦海裡是最冷靜的；不知道是藥物產生的作用，還是我本來就是如此。當我現在完完全全的靜下心來的時候，我開始把一些斷斷續續的事情給想通了。

    就由刀疤臉開始說起，刀疤臉的來訪的確是一個騙局，一個由刀疤臉所設下的棋局，而我在這其中，可以說是刀疤臉這盤棋局上的一顆棋子。

    第一，他假裝自己得到了一塊金子的信息。第二，然後用計把我給拉扯到其中，和他成為一個隊伍裡的人；第三，之後就有他操控著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春秋竹簡上所記錄的那顆長生樹。

    這看似一個簡單的棋局，可是說歸說，這畢竟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而在這看似簡單的棋局裡面，實為是步步驚心的設計。就比方說刀疤臉來找我和他一起淘金，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很清楚；不但是這樣，在外面也流傳著關於我的不少事情，這無疑都是一些不好的東西。所以我並不相信刀疤臉來找我之前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也就是如此，我根本就猜不透刀疤臉為什麼就找了我。其實也有一些可能的原因我能夠想到，但是我卻不敢確定是真的。比方說：刀疤臉之所以來找我，很有可能因為我是廖家的小五爺，雖然外面流傳的都是負面消息，但是我家的勢力卻是不容小視的，說不定刀疤臉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找我的。

    其次之外也不排除他想用我來對付楊老九，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但同時我也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不敢確定是否屬實。因為在這次的淘金當中，刀疤臉對於楊老九的事情，一路都是遮遮掩掩的，如果不是楊老九自己出現，那麼可能到最後刀疤臉都不會告訴我關於楊老九的事情。

    另外也不徹底否定掉刀疤臉對我說的是否是實話，不過對於這個說法，雖然很有可能，但是幾率並不是很大。總之刀疤臉的心思很難琢磨，他這個人也是很難琢磨。比方說在之前的巫山那個時候，他不就是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啞巴嗎？還是那句話，沒有什麼東西比人心和人性更難揣摩，同時也沒有任何事物比人心和人性更加危險。

    但是不管如此，刀疤臉的棋局裡面有一部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人手的問題。淘金這一行，人手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所在。其中包括了很多值得去揣摩的東西，就比方剛才我所說的人心和人性。如果這兩點得不到保障，那麼就算是你淘到了金子，也難免不會窩裡反。我想刀疤臉也就是看中了我這點，才會選擇的我。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刀疤臉只需要簡簡單單的編一些能夠讓我信服的謊言就可以完成他的棋局了。但是刀疤臉始終不是那種在棋局上百密一疏的人，說白了，他不是一個智慧型的人。雖然他確實有一些小聰明，但是那只對於比他弱智的人來說有用，就比方說我，從一開始就讓它給騙了。

    同時還有另外的一些原因也讓刀疤臉的計劃成為幻影，比方說計劃不如變化快，還有一些刀疤臉自身的小問題之類。在這裡也就不多說了，總而言之，關於刀疤臉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他一心想要得到的長生樹，最終也是夢一場罷了！

    緊接著要說的就是楊老九，其實關於楊老九究竟在驪山裡是死是活這個問題，我應該在剛從驪山回來的時候就有所發現了的。可是我卻一心只想著四爺對我的利用，也即是如此，我才忽視了許多線索。

    在進入驪山之前我說過，楊老九的實力幾乎能夠與我們廖家匹敵，同時楊老九也是道上的一位傳奇人物。在雲南這邊也有很多的堂口，也即是如此，那麼在楊老九和他的堂口之間，就形成了一個絕對的利害關係。也即是，如果楊老九的堂口出了什麼動盪，那麼楊老九也即會出現很多的舉動；反過來也是如此，如果是楊老九出了什麼問題，那麼他的堂口也一定會出現動盪。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明白了，而我在雲南從驪山回來到我來淘太行山的金子這段時間裡，我卻沒有收到或者是聽到任何關於楊老九堂口出現任何問題的消息。如此一來就是說明，楊老九那邊的堂口並沒有任何的動盪，那麼也即是說明，楊老九並沒有出現任何事情，也即是楊老九並沒有死。這都怪我當時的心思沒有集中到楊老九身上，要不然我也不至於不知道楊老九究竟是死是活。

    之後對於楊老九的出現，當時我實在是傻眼了，可是現在如此看來，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奇怪的只是，楊老九是怎麼活下來的，他又是怎麼在我們眼前，一瞬間就消失了的？還有他消失的時候，他又去了那裡？這都是一些我不解的迷惑。

    後來楊老九的城府，還有他所設下的棋局，幾乎就讓我們全都死在了那裡。同時我也奇怪的是，他是如何躲過了那些蛇群，還有那條奇怪的蛇王？總之，楊老九的棋局無疑是完美的。先是利用我們擺脫了沿途一路之上所有的危險，然後是趁我們沒有任何防備這下脫離我們的隊伍，之後就是安靜得守株待兔，等到我們的到來。不過楊老九算盡一切，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在得到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是，同時也是他失去所有東西的時間，包括生命。

    我同時也好奇那個石匣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楊老九究竟看到了什麼？可是那個時候的我，當看到楊老九瞬間死在那無數的暗器之下，存在我心裡的除了恐懼，還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感知。就如同那句話，我忽然覺得我得到了什麼，但是與此同時我又覺得失去了什麼；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與此同時我又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