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89）意想不到的突變 文 / 霓言
「別.別.別生氣.大家是出來吃飯的.不是出來吵架的.」小蝦米看見兩個人隨時可能打起來的樣子.慌了神.他們打架是小.糟蹋了上好的龍蝦.可就是罪過了.
「要你管.」
「要你管.」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衝著小蝦米說道.小蝦米微微的一愣.無奈的擺擺手.「好.好.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該管你們兩口子的事.」
「誰是兩口子.」
「誰是兩口子.」
又是異口同聲.像是精心排練過似的.
小蝦米死撐著想要笑的衝動.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了自己的刀叉.又放心的吃了起來.如此默契的人.就算廝打起來.也會重歸於好吧.
葉凌風和何小妖互相看了一眼.互不服氣.都把臉別到一邊.開始冷戰.
就在這個時候.沈琉璃從樓梯的拐角處走了過來.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旗袍.臉上劃了淡妝.顯得她端莊秀雅.儀態大方.
何小妖有點恍惚.覺得之前陷害她的人不是沈琉璃.是另有其人.眼前這個女人這樣的秀外慧中.怎麼是耍手段設計自己的卑鄙女人呢.
葉凌風看見她也是微微的一怔.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要知道.自己為了不碰見熟人.專門挑了地理位置偏僻的餐廳.
「凌風.好巧啊.」沈琉璃架子端的那叫一個大氣.臉上帶著微微的笑.讓人覺得沒有絲毫做做.
葉凌風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原來小妖也在啊.」
何小妖有點吃驚.她這一句話弄得她有點手足無措.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讓人心裡好生沒底啊.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臉上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可也終究沒有說出什麼執拗的話.
坐在一邊狂吃龍蝦的小蝦米不淡定了.把刀叉摔的叮噹亂響.噌的一下站起來.衝到她面前.「你這個臭女人.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看我今天不廢了你.」
他剛要出手.卻被葉凌風攔了個正著.「不要瞎鬧!」
「不要你管.當日的仇.我一定要報.」小蝦米試圖衝破他的阻攔.可是任憑自己怎樣用力.根本過不了他那一關.
「好強的內力.」何小妖禁不住在心裡暗暗的稱讚一聲.以前教她功夫的師傅說過.功夫的最高境界就是化有形於無形.對方可以感覺到你強大的阻力.可在外人看來.像是沒有發力.只是表面的阻攔.實則.他已經開始暗地裡給你過招.
葉凌風已經屬於這裡面的上乘.沒有數十年的修煉.是不會有這樣的火候的.
何小妖鎮靜的站起來.扶住小蝦米的肩膀.低聲說：「放開.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自亂寸腳.」
小蝦米知道.她小事上雖然經常犯迷糊.可大事上從來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很有自己的原則和想法.
小蝦米撤回自己的身體.冷冷的看了一眼葉凌風.「我實在是不能跟仇人共踩一片方圓.恕我無禮.失陪了.」
說著他就邁了大步.想要往外走.
「小兄弟.那日確實是我不對.如果.你想要補償.我可以給你錢.」沈琉璃看著小蝦米怒氣沖沖的樣子.膽怯而羞愧.斟酌了好半天.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給他點錢.才能讓自己心裡好過些.
「不必了.以前覺得你作為一個女人.還算有點膽識.今日看來.還真是高抬了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只會裝逼的下三濫.」小蝦米冷哼一聲.轉了身.就快速離去.
何小妖再看沈琉璃.她那邊早已經聲淚俱下.不停的抽泣著.「對不起.凌風.當日.我只是太愛你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現在都快後悔死了.我真的很討厭現在的自己.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葉凌風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看了一眼何小妖.重瞳看向窗外.像是有無盡的心事.
「小妖.真的對不起.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真是對不去.如果你真的愛凌風.那你們就在一起吧.我不會再生是非的!你們能幸福.我心裡還好受一些.」
何小妖怔愣著.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接話.這情勢變的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吧.看著她梨花帶雨哭的楚楚可憐的樣子.何小妖真心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原本自己就要以惡制惡呢.這下倒好.搶了人家男朋友.反而讓人家請求自己原諒.亂了.亂了.全亂了.
「我就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小妖.我見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有你能在凌風的身邊照顧他.我也就放心了.」
沈琉璃剛說完.就砰的一聲摔碎了酒瓶.快速的撿了地上的碎片.朝著自己手腕處的動脈.狠心畫了下去.霎時.鮮血頓流.她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何小妖一聲驚呼.看著滿地的鮮血.趕忙推了葉凌風.「還愣著幹嘛.快送醫院.」
她幫忙抬起沈琉璃.感覺又什麼東西拉住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是她沾滿鮮血的手.她的臉色開始蒼白.嘴唇哆嗦著.虛弱的說：「小妖.真是對不起我只知道你不能原諒我.我.我只能以死謝罪了好好.好好照顧凌風.」
「不要再說話.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葉凌風抱起她.發瘋一般朝大門口跑去.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何小妖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雖然恨你.想報復你.可從來沒想過讓你死.」何小妖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睜大了眼睛.心裡慌的像是自己殺了人.
她像是想起來什麼.重新振作了精神.跑出店外.攔了出租車.「師傅.馬上去醫院.」
等她來到醫院.發現葉凌風正坐在手術室的門外.雙手抱著頭.地面上有一根已經熄滅的煙頭.她輕聲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把他的頭攬在自己懷裡.「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葉凌風抬了頭.雙眸沖了血色.帶著受驚後的惶恐.「對不起.我們.恐怕不能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