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險退追兵(1) 文 / 璞玥
在這危機時刻,冷嫦曦反而冷靜了下來,一個計策突然上了心頭,她想也沒想,迅速解開自己的衣衫,僅留了一件肚兜和一條底褲。舒嬲鴀溜
陳少煊見她動手扒拉衣服時,就已經面色通紅,血脈噴薄。此刻,瞧見她這副模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忙轉過了身子。
陳少煊的手在微微顫抖,腦中一片空白,門外那些追兵的聲音似乎在漸漸遠去,他只聞自己那鼓噪的心跳,厲如雷霆。
冷嫦曦壓根就沒多想陳少煊的那點小心思,只當他是不好意思才轉了身。
其實,她也就只有嘴上花哨了一些,從上一世到這一世,讓她在男人面前這麼主動的更衣,這還是第一次,若不是情形緊急,只怕她現在也羞到地縫裡去了。
當性命和臉面同時擺在天平的兩端時,這個不公平性便顯示了出來。
冷嫦曦紅著臉,跳上了陳少煊裡屋的榻上,將被褥拉了過來,遮在身上,同時揉亂了榻上的單子。
一切準備就緒,見陳少煊還愣愣地背對著她站在廳中,冷嫦曦急聲道:「還不趕快脫了上來,愣著幹嘛?」
聞言,陳少煊霎時明白了她的用意,但還是禁不住渾身一顫,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比他第一次殺人還讓他感到緊張。
見陳少煊似有不動,為了性命著想,冷嫦曦銀牙一咬,急忙衝到他面前,動手就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她一張笑臉羞得嬌紅欲滴,第一次幹這事,手心裡全是汗,抖得厲害,那衣襟怎麼都解不開。最後,冷嫦曦索性拽著衣襟往兩邊一拉,「嘶——」一聲,陳少煊一件上好的袍子就給毀了。
瞧著她窘迫的神態,陳少煊之前心中的那份羞怯淡了許多,心底的悸動依然,卻也同時生出幾分戲弄之情。
「小寶兒確實很有女土匪的資質啊!」
陳少煊的笑意中略帶幾分痞意,引來冷嫦曦一個白眼。
冷嫦曦被陳少煊這麼一笑,,臉通紅得幾乎都要滴出血來頓時惱羞成怒,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肩膀,再踩了他一腳,轉身鑽入被子中,將頭也埋在了裡面。
陳少煊被冷嫦曦的花拳繡腿收拾了一通,雖然不痛不癢,但還是忍不住「嘶——」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那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陳少煊顧不得許多,急忙上了榻,放下帷幔。
冷嫦曦裹著薄被,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出一塊榻邊的地容身。
帷幔放下,圈出了一個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空間。
一種微妙的情愫在這個空間中肆意滋蔓。
冷嫦曦用薄被捂著頭,一言不發。陳少煊睡在榻邊,左手肘枕高了頭,右手輕輕地搭在薄被上,冷嫦曦渾身一僵,半響才緩緩軟了下來。
他一雙柔情似水的星眸貪念地望著眼前的薄被,也只有這個時候,在她瞧不見他的時候,他才敢將自己的情愫肆意宣洩。只是為了怕給她造成困擾。
那急切的腳步聲已經近在門口,玉楓盡責地攔住那些追兵:「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想要擅自闖入我們公子的房中!」
「勸你快滾開!我們是大內侍衛,奉命搜查要犯!」那領頭的侍衛言語甚是囂張。
「搜查要犯為何要到我公子房中?」玉楓不知道房內的情形,只當是在為兩人爭取時間,好讓冷嫦曦能藏身。
「每個房間都要搜查!不想你公子背上窩藏的罪名就趕緊給我滾開!」那侍衛一把推開玉楓,命人撞開那房門。
玉楓眼底一閃而過一絲殺機,但終究是隱忍著沒有出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門被撞開的剎那,陳少煊一個翻身,將冷嫦曦壓在身下,頭埋在她的頸間。而冷嫦曦也極為配合地伸處一雙玉臂纏繞上他的頸脖,雪白如藕的腳丫子踢開了薄被,底褲微微上掀,抬起一節纖細白嫩的小腿,若有似無地在陳少煊的腿上勾畫著。
陳少煊猛然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細密的冷汗不是為那些追兵所流,反倒是被這妖精給折磨的。身子繃得緊緊的,隱隱有些作痛。
他聲音暗啞低沉,緩緩在冷嫦曦耳邊吐著熱氣:「小寶兒,你真是懂得如何折磨男人!」
此刻,冷嫦曦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那些追兵身上,壓根就沒想到兩人之間著曖昧的氣息,更加不曾考慮到陳少煊的心情,突然聽他這麼一說,愣了一瞬,瞪著一雙清靈無辜的眼神望進了陳少煊那雙被欲色染深的眸子中。
陳少煊腦中最後一根弦斷了,他發了狠地傾身覆在冷嫦曦身上,重重地將她的紅唇含在口中,細細啃咬吮吸。
冷嫦曦吃痛地皺了眉,張口輕哼了一身,陳少煊便趁機進入了她口中的澤地,滿足地吸取她的甘霖。
「彭——」地一聲,門被重重地推開。
陳少煊喘著粗氣,不捨地離開冷嫦曦的紅唇,稍稍抬起身子,半真半演地怒吼道:「什麼人!竟敢亂闖本公子的房間!都給我滾出去!」
那些侍衛先前在闖入房中搜查時,沒少打斷別人的好事,因此怒吼謾罵是聽多了,也無所謂了。
「我們是奉命搜查要犯的,還希望公子配合!」那侍衛長理直氣壯地站在廳中隔著帷幔對陳少煊說道。
危機關頭,冷嫦曦顧不上和他計較些什麼,當即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帷幔外的動靜。
陳少煊給了冷嫦曦一個安心的眼神,緩緩起身,從帷幔中出來。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一臉的狂佞森然,讓那些侍衛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配合?」陳少煊狂妄一笑道:「如何配合?」
「我們要徹底搜查屋子!」那侍衛長仗著有秦檜給自己撐腰當即說話的聲音也硬氣了許多。
「你們未經我允許,擅自闖入我的屋子,驚擾了本公子的好事!」陳少煊似笑非笑,一雙鳳眼透著冰寒:「最重要的是你們驚嚇了我的寶貝!」
他若有似無地往床榻處望了一眼,眾人頓時明白了這個寶貝指的是誰。
「搜查,可以。」陳少煊的話風輕雲淡,可聽在眾人耳中卻如同臘月寒風。
「但若是查不出個什麼人的話,你們可都要小心了!別仗著有秦檜給你們撐腰就無法無天,別忘了秦檜就算再大,也大不過天!」陳少煊那個天字說得極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