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六章 水地認父識三夕 斬人可魚入險地 文 / 想啥都有
更新時間:2012-10-27
這個身影緩緩從藍水中踏波而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來到承項近前,沒有分毫的驚恐。仔細的打量承項。也給了承項近處觀看她的機會,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
真是美尋仙,二人相看半天,承項道:「小姐可認得我?」此女看著承項沒有說話,倒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把手帕展在承項面前,這是……
手帕上是一個男人的自畫像,有些老舊。自畫像的上半身卻有很明顯的特徵,尤其是一條紅色右臂骨骼和臉上的酒窩,雖然年代久遠,但儼然這幅畫作就是畫的自己。抬頭看著女子,女子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自己。
女子又看很久,遙身給承項跪拜道:「女兒心三夕拜見父親大人。」我去,承項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自己哪來的女兒。
看著承項冥思苦想的樣子,女子道:「不勞父親煩惱,我記事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長流於世的藍色長河中,無盡的悠然歲月過去,只有這幅畫伴我左右。」
承項道:「姑娘先起來說話,還要仔細想過才好,我真不知道有你這個姑娘。你娘沒有給你留下可以明瞭此事之物嗎?」
心三夕還是沒有起身道:「我身邊只有這幅畫和一石碑,石碑上寫著畫中之人為你父親,和我的名字,別無他物。」承項把一直跪在身前的心三夕扶起來道:「姑娘能否帶我前往石碑處觀看?」
心三夕道:「是,緊遵父意。」本想不讓此女這樣稱呼自己,可是看其執著的樣子,沒好打斷任由心三夕拉著自己飛身進入藍水中,看到承項入水行動自如,小姑娘更加堅定認為身後男子就是自己的父親。
跟著心三夕前游到藍水面上,環顧四周,上面是一處大而堅實的圓形石洞,離開水面來到石洞中,裡面乾燥異常。擺設極為簡單,一張由巨大貝殼作的床,床邊上是一個石桌,來到石桌前,心三夕把一個拇指長的石條拿給承項。
接過石條,看被磨得光滑如玉,知道心三夕經常把看的結果。上面的小字卻如此女所說。仔細查看沒發現別字。在此洞穴中也搜查數遍也沒有異常。
見承項查看完畢心三夕道:「我自小明事就能人言,也自懂字意,可是這藍水中沒有一人和我交流,寂寞之極。望父親大人把我帶出去見見世面。」
看著心三夕渴望的神情,怎好拒絕,道:「好吧!你在此等我,我搜集完雨露就來帶你去這藍水之地。」
心三夕忙拉住承項的手道:「父親大人怎麼拋下女兒一人,我現在已經找到您說什麼也不會離開您的!」承項為難道:「不是我不帶你,前面幾宮不知道有什麼凶險。不忍你受傷,還是在這等我吧!」
心三夕說什麼也不鬆開承項的手,最後任你怎麼做工作,眼睛一閉全當沒聽見。看這女孩自己毫無辦法,只得帶著心三夕一起上路,有這心三夕拉著自己,可以毫不費力的進入頭上水中。兩人出藍水,來到下面的白山前。
想要繼續前行必翻過此山,石化的遺再魚還在原地,它的黑色芯子還有一段沒有收回到嘴裡,露在外面。白色山體基本上是直角而上,手感光滑象白玉一樣,沒有一絲的縫隙,用龍鳳刀砍在上面,錚錚冒出火花,山體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本想借和心三夕入藍水之機,從水中潛過去,可上面的石洞和這白色山體相連,沒有法辦通過。山體左右都是深不見地的萬丈深淵。緊簇眉頭,依臂靠在遺再魚身上思索。
心三夕卻很興奮,終能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出藍水洞穴。圍在承項身邊,一刻也不想離開。見承項皺眉煩惱,也學著他的樣子,手臂搭在遺再魚的芯子上。原本已經石化的芯子,被心三夕的肘臂壓動。
石化的芯子一直伸長搭在地面,芯子裡面也變得和山體一樣的顏色,雖石化,但沒有很僵硬。
看著和山體顏色一樣的遺再魚芯子,心三夕想拿在手中細看,就在她彎腰抓起魚芯子的時候,懷中的小石碑突然掉落在魚芯上,這條芯子把石碑粘接一起,隨即伸直向前,直扎心三夕胸口。
這一切發生很快,站在一旁的承項好像本能反應,伸手一推站在遺再魚前面的心三夕。心三夕也讓過了芯子的攻擊,可手掌卻被遺再魚的石芯穿透,芯子也沒有停止帶著小石碑刺入對面的白色山體中。
看著自己的右手掌被貫穿一個大洞,卻沒有鮮血流出。刺入山體的魚芯子在山中停留不過渺時,又自縮回到遺再魚口中。粘在舌頭上的小石碑已經不見,右掌被穿的大洞也隨著魚芯的回縮而消失。
撫摸著完好的手掌,明明感覺到貫穿的疼痛。心三夕也拉著承項的手掌輕揉不已,擔心掛愛之情溢於言表。承項拍著心三夕的肩頭道:「沒關係。」
白色山體被遺再魚的石芯刺穿的洞中,傳來梵音神唱:「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聲音逐漸變得不在清晰,逐漸減弱,最後什麼也聽不見了。一屢神識進入自己的腦海中:「什麼樣的債,就要用什麼樣的愛來還。用愛來還欠我的債吧!不需要你記得我,只要把我們的姑娘帶好就行。」
承項忙道:「誰,你是誰?講清楚,我怎麼欠你的債,我怎麼沒有任何的印象。」神識道:「你這花叢中的浪子,多少的姑娘為你落淚、為你斷腸。現在我也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份,你只要把心三夕帶好就行。」
承項還想追問,可是神識早已消失。神識的力量在此山中已經隱藏數年,被承項激發述完其中的含義就消失不見。只有很短時間的接觸,根本察覺不到任何氣息。
自己已經恢復些神色功力,但是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呆呆的冥想一會,在自己記憶中怎麼也搜不到神識留下的任何東西。沒有辦法只得先過水地之宮在說。
白色山體也起了變化。被遺再魚刺穿的山洞,好像也擴大許多。可是還是無法通過,情急之下,聚起神色氣泡,有手掌大小,對著山洞推進去。
黃色氣泡進入山體後滑動前行,一直到了山體中間,氣泡撞上中洞的碎石炸裂。氣泡威力之大,把白色山體從中間炸開。
和藍水相連的山體也被炸斷,碎石都飛進藍水中。塵煙消散,前面水色已經變的微紅,正要前行。藍水中緩緩行出一團魚,有人腦大小。
看著漸行漸近的團魚,對身後的心三夕道:「可見過此魚嗎?」心三夕道:「回父親大人,女兒以前沒有見過此魚,好像不是藍水裡的魚種。」
這時團魚已經來到自己身前三尺的距離,看得仔細才發覺是一條魚,它有十個魚身。這條魚扁平的魚臉,一雙放射著藍光的眼睛死死盯著承項。十條魚身輪換著起伏,帶動魚身懸浮在承項身前。
緊盯著承項的藍色魚眼突然變成紅色,從中間的魚頭向下延展出藍色光體,約和承項身體一樣高,藍光中一個人形身體出現了,手裡還有一把金亮的魚叉。其身體完全成型後,怪魚也開口道:「可是你把我棲身的白玉山打得粉碎?」
承項微微欠身道:「不好意思,因為在下事出有因,急於過山打擾到前輩清修,還請見諒。」
怪魚發出向狗一樣的狂吠道:「見諒,我人可魚在此數千年,還沒有人敢讓我見諒。」承項又道:「我是真心賠禮,待我闖過海地六宮必為前輩從新造座玉山。」人可魚手中魚叉一橫道:「呵呵,不用了,我只要你身邊的小妞,把她留下,我讓你過去。」
心三夕瑟瑟躲在承項身後,承項臉色也陰沉下道:「如果我不答應呢?」人可魚吠道:「那就別怪我手中的魚叉狠毒。」看著拿金亮魚叉亂晃的人可魚不可一世的樣子,承項道:「你真不放我們過去。」
人可魚淫笑道:「把小妞留下,我就……」
承項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話,手中的龍鳳刀已經橫在身前道:「我去你大爺的!看我砍死你這老淫混。」說著龍鳳刀帶著紅藍之火砍向對面的人可魚。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這人可魚怎麼不放自己過去,還打心三夕的主意。
龍鳳刀還沒砍在人可魚身上,懷中飛出一物把人可魚死死纏住,人可魚被此物緊緊綁住下身,頭上的魚身擰著翻白向上。手中的金亮魚叉扔在一邊,跪在地上。
看此物纏結的位置,已經知道是禁慾兜布的傑作。越纏越緊,人可魚嘶叫著爬到承項腳下,用幾乎斷氣的語氣道:「小俠,快收了法寶吧!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有此念想。」
承項看著被折磨要死的人可魚道:「不是我不收,只是這法寶不歸我管。只要它能感念到有人腦海中有淫毒想法,就會一直跟著此人,直到他心境如水,方自動解除。」
人可魚還偷偷的瞄著心三夕,可是聽完承項講述,趕緊正襟直視前方。不敢在有任何的想法。禁慾兜布感受不到人可魚的陰意。逐漸鬆開人可魚回到承項身邊。
看著還有些尿急神情的人可魚,承項帶著心三夕移身而過。讓心三夕走在自己前面,在錯過人可魚的瞬間。已經感到他惡毒的怨氣。
果然兩人沒有走出多遠,身後就傳來撕空的魚叉氣息。你丫的!真是死不悔改,不動聲色,把龍鳳刀由腋下穿過。龍鳳刀已經感知承項本意,瞬間暴長,人可魚還手持魚叉扎承項後頸。
很明顯他的速度,沒有龍鳳刀速度快,他的魚叉永遠停在承項身後,龍鳳刀卻穿過人可魚的心臟。把龍鳳刀隱入右臂後,承項轉身看著還站立的人可魚道:「本有意放過你,可是你卻不知感恩。來世記得要有慈愛心。」聽完承項這句話,站立的人可魚才緩緩倒下。
藍色身體又縮回到魚身中,十條魚身也慢慢隱去,最後全部化做綠色雨露進入腦中的天水立方體。
站在遠處的心三夕見到自己父親如此勇猛,極度崇拜道:「有你這樣的父親,我誰也不怕。」承項苦笑道:「三夕姑娘,現在雖然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我的姑娘,但你不能有此想法。這是不對的,習修之人不能持強凌弱,也不可自大狂妄。」
心三夕似懂非懂得點點頭,水地之路越來越不好走,只得依靠心三夕之力帶著自己進入頭上的紅色水中。
宮外的大帳中,眾人都在觀看承項闖宮的經過,包括來從宮中出來的峰家、北冥夫婦、扇貝夫人。霞雲皇后本安排他們休息,可是誰也閒不住,都希望承項盡早出宮和他們共商擊敗神界大地的辦法。都守在石盤前觀看。
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霞雲皇后的眼中已經包含淚水,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轉頭過去把眼淚擦乾。可是在她的心中早已波瀾起伏,難在平靜。
看著心三夕的摸樣,霞雲又回到前曾往事,妹妹你這是何苦啊!原來這心三夕長得和霞雲所認識的女子一模一樣,在他們夫妻二人出得維度空間的時候,還有一個幾乎不為人知紅顏已經和承項暗結珠胎。
這件事只有霞雲、承項、還有這個女子三人知道,那時承項已經觸動維度法則,最後承項囑咐她們留守維度空間,好好把自己骨血養大。
可是霞雲無法忍受不能和承項相見的愛戀之苦,獨自出得維度空間尋找承項,沒想到的是身懷六甲的妹妹也出得維度空間找尋承項,並且她也經歷了數世的重生。最為關鍵的是她把自己的本源神念都封在轉世的女兒身上。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妹妹的肉身已經徹底的幻滅,為了留住承項的骨血,她選擇了犧牲自己的性命。
霞雲歎息著妹妹命運的悲哀,同時也產生絲絲隱憂,一旦在妹妹注入心三夕體內的本源神念恢復。心三夕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嗎?如果不行,那妹妹將在自己女兒身體中復活。比我更為艱難的愛,母女共用一身。哎!
這時的承項被心三夕引著向前游去,紅色水已經紅似鮮血。下面的水地之路已經不可行進,路上儘是一些影射草,此草有記載說,不具水淹火燒。但是能噴出數支雷暴之箭,只要遇上阻力就會爆炸。被炸者很少有生還的機會。
在紅水三宮只行進了一半,就被前方橫在河中的迂迴石攔住,迂迴石顧名思義在紅水之中迂迴著自主游動,想從迂迴石中通過比蹬天還難。承項只好和心三夕落到水地。
心三夕道:「父親我以前見識過迂迴石的厲害。它們自成一陣,無數的碎石似有生命。只要貿然進入,被其捕捉到一絲的生命氣息,它們就會結巨石進行碾壓,並且躲讓不開,我所在藍水有一巨殺魚群,不知道什麼原因,整個一族的魚群全被迂迴石包圍,一條也沒有逃出來,全部被碾殺。」
承項看著前面的無數水中碎石,知道心三夕所言不假,自己在書中也曾經見識過。可是紅水中有迂迴石,紅水地也有影射草。從哪走都有危險。
被心三夕拉著再次進入水中,注視著水中和水地的變化,雙眉緊鎖。地面突然躍起黑色的斑點,斑點所到之處影射草放出雷暴之箭,把黑點炸的飛散。
黑色斑點後面還跟著無數的斑點,前面的被炸飛,這時影射草的雷暴之箭也出現毫秒的斷檔期。後面的斑點跟上,就這樣,無數黑色斑點最後只有兩個過得下面的影射草地,之後是略微平坦的水地。
又來到水地,看著蹦跳的黑色斑點,原來是黑溪蛙,這些黑溪蛙是從紅水中下落的!但在紅水中是幼體,迂迴石並沒有攻擊黑溪蛙在水中的幼體。落到地面才變成蛙。繁衍的力量召喚它們越過影射草去交尾、繁殖。大批的黑溪蛙繼續著。
看著源源不斷的黑溪蛙,承項拉住心三夕的手道:「天助我們,我們應該是剛趕上大批黑溪蛙交尾、繁殖,跟著這些黑溪蛙一起走。你前我後,走。」
在承項指揮下,心三夕跟著大批的黑溪蛙來到影射草中間。一切都很順利,又前行一段。還有不到一丈的距離就出這片影射草地。在前面開路的黑溪蛙,被雷暴之箭炸地沒剩下多少。而被紅水反光的一塊岩石上卻出現了一絲的紅雲。